我醒時,發現自己身處露營地,不再是華麗奢侈的王府。費力的抬起胳膊,聞聞險些嗆著。據說英國某婦女受丈夫的腋臭啟發,申請發明了一種特殊香水。我這身味也趕的上制作這種香水。我到底昏迷了多少天,至少有活人為我擦洗,他(她)們不嫌味的慌?真是,熱水擦洗也好撒!
我費力的打量四周,估計是在一座海拔很高,人跡罕至的山群。我身上衣物加起來足足好幾斤,冷是不冷,就身上味太大。
不會是那伙人見她命不久矣,把她扔進深山老林任她自生自滅?頓時心里涼颼颼的,呼救:“有人嗎?救命”。
回應的是自己地聲音在山林中回蕩,一聲接著一聲的,直到停歇。
一只野豬,兩眼望著我。我頓時緊張起來,縮進小小搭建的木棚里。過一會,我發現那只野豬始終過不來,像是被什么牽絆。我的小心臟懸著。
沙沙,沙,什么物件踩著樹葉聲,我受不了這無邊的恐懼猜想,竭力尖叫:“這有活人嗎?救命啊”。
沙沙聲越來越近,好像幾個方向的都有,我寒毛直豎,媽呀,不會是野豬群全體出動吧?
“救命啊,老天爺,你可憐可憐我吧,讓我穿回去吧,爸,媽,臭小弟來救我啊”。我哭出聲來,困境時想起親人,要么更脆弱要么更堅強。
‘野豬二號’從正對面出現,葉卿狂一手拎著山雞,一手揀了柴火。
‘野豬三號’接著由東南方向出現,燕青云一手拎著野兔,一手同樣抱了大捆的樹干。
‘野豬三號’由我的大后方出現,江秋水兩手空空,神情落寞。
葉,燕兩人見江秋水兩手空空,臉露失望之色。
他們怎么沒一人關心我?還留我一人在這?我哇的特嚎干嚎,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江秋水為我把脈,我略掙扎,臂膀被他治住,只能任他把脈。
“江秋水,你這個假仁義的偽君子,你如果不把我丟下,我怎會中毒?你如果真的守護我,為何對我若即若離?現在好啦,我要死了,用不著你假惺惺,姑奶奶不希罕”。
江秋水沉默,拿銀針扎我。
我猛地一屁股翻身,人類本能發揮潛能:“饒了我吧,我死也不要扎針,你殺了我也不扎”。
葉,燕二人自動的當起狗腿,一人按住我一只胳膊,我想用嘴咬,我夠不著啊,我怕打針,小時不怕越大越怕,隨著年齡的增長,越護疼。在鴛鷙皇宮那會,都是御醫把我整暈了,才敢扎。
我委屈的直掉淚,咬緊牙關硬撐,這是多年打針時養成的習慣,打針畢竟一咬牙過去了,可這扎針怎么覺得沒完沒了啊?
一只臂膀伸到我面前,葉卿狂輕輕對我說:“別咬自己嘴唇,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