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是啥地方?是尋歡作樂,烏七八糟的地方,可是苑淄衣的清心苑就是獨(dú)具一格的,清心苑布置樸素高雅,更像是文人吟詩作對的場所,絲毫不會令人覺得和妓院沾邊。我私下覺得苑淄衣就是袁紫衣,可越危險(xiǎn)的地方就會越安全,了解苑淄衣,(袁紫衣)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我被好吃好喝的供著,總得報(bào)答苑美女,兼職當(dāng)起老鴇,對苑淄衣的客人進(jìn)行篩選,那種油腸肚渾圓的商賈官員一律被拒。那些文人雅士,略獻(xiàn)薄財(cái)就能見美人面。
此舉把妓院老鴇氣的半死,無奈有花魁為我撐腰,拿我沒辦法。只是那些個文人酸不拉唧,稱呼我:‘黎姑’,我靠,我成了尼姑!
抗議無效,每當(dāng)這些文人喚我‘尼姑’時,苑美人樂的跟什么似的,這些人為取悅苑美人,無所不用其及,比起白花花銀子,他們當(dāng)然更愿動動嘴皮子,苑美人樂見其成,甜膩膩的喊:姐姐,我也得任那些窮酸打趣。
一日,文人甲吟詩一首,期盼博得苑美人贊賞,先拿我開刀:“黎姑,以為張生此句如何?”
美人果然如愿笑臉如花。
我雙手合十,低頭閉目:“善哉善哉,貧尼乃方外之人,每日只知吃齋念佛,并不懂什么之乎者也,它認(rèn)識貧尼,貧尼不認(rèn)的它,木魚可做敲打,榆木疙瘩可就不能夠了”!
苑美人笑的捂著肚子,花枝亂顫,直喊‘哎呦’,文人甲尷尬的不得了,被我諷做榆木疙瘩,面上不好看。
文人乙見了,想是既要討苑美人開心,又要為文人甲討公道,他說:“黎姑,此黎姑非彼尼姑,黎姑莫要誤會”。
苑美人聽了越發(fā)不能控制,眼淚都下來,沒力氣的爬在躺椅上。
我無語,美色果然誤人,酸人跟我玩繞口令,我還比不上他?
我說:“方生,豈不聞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執(zhí)念美色,皆為臭皮囊,像由心生,執(zhí)念一起則永墜阿鼻地獄,永不得超生”!
我看美人笑的夸張,再好的姐妹情分也容不得,暗暗言語刺了美人,又打擊了文人方生,一箭雙雕。
苑淄衣整整衣衫,告饒:“好姐姐,淄衣再不許他們那樣喚你,好不好?”
方生氣的臉色發(fā)紫,拂袖離去,臨去前,酸唧唧反駁我:“女子重賢德,牙尖嘴利實(shí)不美也”。
我挑眉,笑道:“良家婦女,家里現(xiàn)成著呢,干嘛來這啊?”
方生氣的捷文人甲離去,苑美人笑道:“姐姐,都像你這樣,我還做什么生意?”
“你啊,乘早歇了這行當(dāng),萬一染了臟病治都治不好,即便你守身如玉,人們也用有色眼睛看待你,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