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耽誤徐婭,那就醒來用你自己的方式讓她放棄。還有我收到一份來自洱海的邀請函,洱海是小雨一直想去看的地方,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想帶著小雨在那里定居,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看到他的眼角在動,就在我準備喊醫生的時候,他緊緊的攥住了我的前去的衣角,向前靠近,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能聽清他表達的意思。
徐婭和父母攤牌之后,回到病房卻不見人,便私下尋找,我聽諾一說,為了找我們,她動用了一切能利用的關系,用盡了各種方法,報紙,媒體,各大商場的大屏幕等等,如果我們還在上海,估計早就被找到了。諾一說徐婭一直住在學長家,等他回來。
清晨一縷悠閑的陽光穿透窗簾照耀在我的身上,清晨的洱海邊有一絲絲涼意,遠處看見坐在輪椅上的學長,從我將他從醫院帶出來,看到徐婭與父母的爭執,子女的執著是父母的無奈。看著她為學長至死不渝的堅持,我想她或許是可以陪在他身邊的。一個月了,學長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每天在洱海邊手輕輕的觸碰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就像是小雨依偎在自己懷里,靜靜的看著潮起潮落。我知道他醒來是為了完成對小雨的承諾《帶她來洱海的海邊走一走,許下今生的誓言。》風景依舊,人卻不在。傷心再所難免。
可以跟他談談嗎?別驚訝,我是徐婭的母親。
剛醒,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怎么還是不愿意說話。還是只對你的亡妻言語。
我姓蘇,是徐婭的母親。
我知道。
不驚訝我為什么會來嗎。
離開醫院的時候看見你們在爭執,如果猜的沒錯,你是來讓我離你女兒遠點吧,這是每個母親希望的。
普通家庭或許是這樣,但是小婭不一樣,我并不是她親生母親,對小婭而言我應該是奪走她母親眼睛的壞人。從她母親走后,她就離開家獨自一人生活,你是她第一個動心的人,雖然我并不看好你們。但是我了解她,一旦認定了,就很難改變,除非她放棄。
你直接說明來意吧。
我想以小婭母親的身份來拜托你,給她一個結果。
對不起,恐怕我無能為力。
能否聽我說一個故事,再做決定。
在嫁給小婭父親之前,我還是一個盲女,全家都在等新的眼角膜出現,就在我們放棄的時候,醫生告訴我,有新的眼角膜了。我很開心,當我重獲光明的時候,我想去看看給我捐獻眼角膜的人,親自去謝謝她。我記得那是個下雨天墓地里只有一個小女孩在那里哭泣,我走過去,她拼命的抓著我說:“你是壞人,把我媽媽的眼睛還給我。”我感到了一股心痛。從那之后,我下了一個決定,我要代替她母親守候她,我還要告訴她,她的母親是為了可以繼續留在她身邊才把我帶過來。就像你的亡妻不愿與你分開,將自己的心給了你一樣。小婭從認識你開始就一直在等你,還記得你們的三年之約吧,其實她一直都在注視著你,上次的那個聚會也一樣。
她也在,我說怎么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
為了不打擾你,小婭只能遠遠的看著你,你的婚禮也是一樣。這樣的她,難道不值得你給她一個結果嗎。你的不幸我很同情,但這不能成為你停止生活的原因啊。只要的你的心還在跳動,你就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可以舍棄嗎。
蕭宇看向遠處的何心,是啊,要如何舍棄,小雨就在這里啊。當跳動的心與掌心接觸,蕭宇笑著說:“我知道,你的心,放心,我會連你的那份一起好好活著。”伯母,你想要我給不了,但是,我能做到的也是我能給她的是我的生活。她可以出現在我的生活里,直到她放棄的那一刻。
我相信,你會愛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