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他,沒什么的。”她很累,不想解釋,閉上眼休憩。其實賭氣覺得,沒必要跟他解釋關于愛情方面。
“嘶!”的一聲,車停了下來。驟然嚇得她睜開眼。
他的臉冷了下來,語氣很是不好:“我在擔心你!”這女人怎么總是這么不知好歹?
“他不會吃了我,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確實沒人逼得了她。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看著他的呼吸很不平穩,接著一聲巨響,他一拳打在方向盤上。隱忍萬般后,低吼:“你在報復我嗎?夠了嗎?你用自己報復我很爽是不是?好一個愿者上鉤!你上鉤了沒?你想我怎么反應,我反應給你看好不好?”
“我沒有!你發什么神經!”她怎么就報復了?如果他不說,她怎會想到這個層面?
“對,我就是發神經!我的關心都是發神經!你就是要看我痛苦,你以為我不自責么?你以為我不在乎么?你以為真的很好受么?我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我以為我們都演得很好。”
演得很好?可不可以不把血淋漓的現實擺在她的眼前?她咬著下唇,代替她言語的就是眼淚,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已經夠亂了,為什么還要添亂?
“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如果你要和我一起,我也可以努力試試的。我現在就可以努力!”他真的要失去理智了。
正如下一刻他吻上她一般。他要證明,他真的動心了,能不能相信他?不然他又怎么會三番四次的吻她?
她心里翻江倒海,這段期間,他們接吻了幾次?可有一次是出于正常?哪一次不是把彼此搞的遍體鱗傷?這樣糾纏真的對么?
她緊閉牙關,用僅存的沒有窒息的意志,推開他。
“你瘋了嗎!明明是你管的太寬!”一邊吼著,一邊下意識的伸手胡亂揮舞著,一不小心扇在他的臉上。
這一下,不光是他愣了,她也愣了!她做了什么?她竟是打了他?手上的痛處告訴她,他的臉一定很痛。
“我瘋了!我真是瘋了!”他又是一拳反手打在了車窗框上。滑落時不知刮著了哪,劃出了血。
她尖叫一聲,拽住他的手:“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流血了,我們去醫院!去醫院!”
他甩開她,賭氣的摔車門離開。
她亦步亦趨,拉著他的胳膊:“我錯了,去醫院,求你了好不好!求你了!”她淚流雨柱。
他甩開她,她便再次黏上去。最后她摟住他的腰,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他竟是沒掙脫得了,其實是不敢大力怕傷到她。
她摟著他的腰背,然后轉到身前,手上卻是不敢放松半點,像個樹袋熊一般。
她仰著頭,看著他的眼睛:“去醫院吧,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們別互相折磨好不好?”看到他有所動搖,她竟是開出了玩笑:“看在我梨花帶雨的份上,去醫院吧。”
他一下沒繃住,笑了出來,然后馬上又緊繃著臉:“丑死了,臉都花了!”
顏悅趕忙招呼了一輛出租車,一拽一扯的把他弄上去。
到了醫院,她才發現他的手竟是都是血,她又哭了。
“瞎哭什么!我又沒死,等著我死的那天你再卯足勁哭,不然我都死不瞑目。”他用那只沒傷的手揉揉她的發,直到凌亂了才放手道“這樣才好么,不然只有我一個人這么狼狽。”
“不生氣了嗎?”她眨眨眼,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另只手在上藥,她心里都跟著疼得一哆嗦。
“哼,不敢氣!我可不想被你再說管得太寬!”他轉頭不看我。
這明明就是小孩么!真是的!
“我錯了,生氣不就喜歡口不擇言么!今天太累了,發生太多事了。我只是那個時候不想說話,我錯了!我發誓我沒有其他的心思,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這樣可以折磨你,我一定想不到!”她說。
“嗯,我知道了,乖別想了,過去了,過去了。”他捏捏她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告訴他自己。
“嘶。”他疼的倒吸一口氣,轉而優雅的對護士小姐說:“小姐,可以輕一點嗎?”
真佩服他的應變能力,對待外人,什么情況竟是都保持著優雅,怪不得被人挑不出一點毛病,都認為她在誹謗他!
看沒看見!那護士小姐臉紅了!哼,真是個禍水,禍害!
“今天朋友聚會,讓我晚上帶你去。”后來打車回去取車,他告訴她。
他們到了XX飯店XX包房,門是虛掩的,里面的說話聲倒是讓他們止了步。
“他倆還不來?在哪親密呢?”
“說起來,咱們顧少可疼小悅了,誰膽敢說一個不字,都不行。”
他朋友習慣性叫他顧少,倒不是說關系不親密,而是外人這么喊,他們開玩笑開著開著就習慣了。
“就是,原先不認識小悅的時候,顧少就總念叨他,聚會也經常因為她扔下咱們。”
“是么?悅悅跟我說顧宇總是泡‘帥哥’啊!”這是趙詩慧的聲音,顏悅聽出來了。
“怎么可能?他除了被小悅隨叫隨到外,不是在學校就是在他家公司,他馬上畢業了,哪來閑工夫?”
“小慧,她這么跟你說的?估計顧少就這么告訴她的吧?嘖,還真是他的性子,死別扭!”
顏悅輕笑了一下,小聲問他:“哎呦?咱們顧少不是泡‘帥哥’?”
“怕你吃醋!”他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