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玦心里很矛盾,才一個晚上,他就覺得她的身子異常甜美,從不允許女人碰他的嘴唇的李辰玦竟然破天荒的吻了她,可是心里又明明厭惡的很,商人重利,這場賜婚是莫星南以三百萬兩銀子換來的,而他就值那三百萬兩銀子,一想起這個,他的心里就很舒服!就好像自己是個貨品一樣被賣了!
夕顏昏昏沉沉的睡著,門外衛領的聲音響起:“王爺,已經是巳時初了,王妃她們還在等著呢,剛剛著人來問……”
“滾!”
門外頓時噤聲。
夕顏悠悠醒來,巳時初了嗎,那就是九點多了。起身就要穿衣。
“你干什么?”
“王爺,王妃姐姐還在等著妾身去敬茶呢,想來可能已經等了一兩個時辰了,若是再不去,怕是王妃姐姐該生氣。”
“先伺候本王更衣!”
夕顏撇嘴,她自己穿這衣服都不熟悉,何況是幫他?不過不敢頂嘴,拿著衣服,著實忙了好一會兒才幫著將衣服穿上!心里不停的咒罵這些天潢貴胄,連穿個衣服也不會!長著手干嘛來了?
忙了好一會兒,夕顏才托著疲憊酸痛的身子去敬茶。
一走進屋子,夕顏就感覺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盯著她,猶如探照燈似的恨不能將她盯出幾個窟窿來。穿衣的時候,她看到自己身上那青紫的咬痕吻痕,心里一陣惱怒,然后選了一件高領口的衣服想遮住一些。
可是,這王府里的這些人可不都跟人精兒似的,夕顏這么做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幾個女子的眼神都要瞪出火來了。
主位之上,一個雍容美麗的女子,嘴角含笑:“妹妹可算是來了,看來王爺真是心疼你,剛剛姐姐派人去你院里,想看看怎么回事的,沒想到被王爺打發回來了。”說完,嘴角還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位應該就是李辰玦的王妃王落雪了,這話聽著沒什么問題,可仔細想想這是將自己往火坑里推嗎?
抬眼瞥見一個美艷女子眼中陰鷙的光芒,夕顏心里一個咯噔!這就招來仇敵了?
夕顏結果晨雪遞過來的茶水,恭敬的接過,跪下行禮敬茶。彎腰的時候,離得近的幾個女子撇到了夕顏脖子上歡愛的痕跡,嫉恨的目光頓時集中在夕顏的身上。
夕顏心底苦笑,李辰玦他就是故意的!
敬完茶,便是幾個侍妾來給她見禮,夕顏本就不耐煩這些,人也沒記住幾個,見完禮,索性就推說身子不舒服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王落雪端著剛剛夕顏敬茶的杯子,眼底閃過一抹怨毒。看了眼手中的杯子,然后狠狠的將它砸在了地上。
王落雪身邊的大丫鬟雨虹上前扶著她,吩咐人來清理了,然后問道:“娘娘,您打算怎么辦?”
王落雪望著門外,不甚在意的說道:“怎么辦?不用我出手,你看這府里的女人,哪個是沒點手段的?再說,她也得不了王爺的寵,就算得了又怎么樣,看那陳月兒,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又怎么樣?王爺寵她,可心里卻沒有她!”
雨虹皺眉還想問什么,王落雪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么?看著好了,以前那個花魁不是很得寵?現在被拋在莊子上,誰還記得?王爺是個無心無情的人,我又有什么好擔心的?要說沉不住氣,陳月兒肯定是第一個。”
而陳月兒回到自己小院,心里則在想著夕顏那張美輪美奐的臉,心里一陣不舒服,不過最終還是止住了找她麻煩的心思,想著再觀望幾天再說吧。
夕顏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就聽見秋扇在跟若初說著什么,夕顏皺了皺眉。
“你們兩個在說什么?”
兩人一見夕顏回來了,行了個禮,秋扇是個急性子便說道:“小姐,您不知道,剛剛奴婢和若初去清點您的嫁妝,誰知道,竟是一點也沒有了。”
“怎么回事?嫁妝單子呢?”
若初臉上也有些著急:“小姐,夫人她,她沒給單子,當初只擬定了一張單子給了王爺了。”
“小姐,剛剛奴婢聽說你的嫁妝便是那三百萬兩,其余的一點多的也沒有,那三百萬兩銀子也已經獻給皇上做了軍餉了。”
原來這就是顧氏打的好算盤,想讓自己在王府里寸步難行嗎?反正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王爺的女人的自己人,至于她在府里過的怎么樣,她們無所謂。
看著若初和秋扇,夕顏無所謂的笑了笑:“怎么辦,你家小姐成了窮光蛋了,你們兩個可還愿意跟著我了?”
“小姐,奴婢生死都會跟著您的。”若初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動容。
夕顏彈了她的腦袋一下:“這不就行了,反正不管我有沒有錢,你們都不會舍棄我的,那我還有什么好在意的?”
若初和秋扇眼眶都有些發紅。
李辰玦說到做到,果然連著三天都歇在了夕顏的屋里,每次去正房請安,夕顏都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這王府后院的女人,怨念太強大了。
今天一早李辰玦便去上朝了,夕顏進了空間,發現那顆葡萄居然結果了,夕顏一陣激動,喝了點靈泉水,便想著再種點什么進去。
自己的小院里好像有不少植物花朵的,夕顏想著在空間里種出個花園來,便道院子里轉了起來。
晨雪去廚房弄了些糕點過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主子,用點糕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