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漫一聽他要走,心中一慌,“不要走,漫漫喝,漫漫這就喝。”
說著,伸手端過來,顧不得滾燙的溫度,咕嚕咕嚕的就往肚子里面灌。
祁銘揚無奈的看著舒漫孩子氣的動作,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小心喝,燙。”
舒漫將見底的碗遞給他,獻寶一樣的看著他,“漫漫現在喝完了,不準走。”
“好,我不走。”
祁銘揚將碗放在桌上,將舒漫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整個過程,舒漫的手都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生怕松手的那一刻,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一般。
祁銘揚無奈,只好掀開被子,坐到了床上,將舒漫摟在了懷中。
舒漫看著祁銘揚的動作,嘴角裂開一笑,安心的在他懷中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閉上了眼。
舒漫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祁銘揚早就起床了,看著已經熟悉了的房間,昨天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只知道,在最絕望的時候,她腦海中就想起了他,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嫌棄自己,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他的門口,可是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卻沒有勇氣去按門鈴,就那樣蹲在雨中,直到他發現了自己。
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她都清晰的記得,他溫柔的眼神,疼惜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清晰的印在腦海之中。
還有他替自己洗澡的時候,那清冽的眼神不帶一點情念,就好想在幫他自己洗澡一樣自然,想到這里,舒漫的臉上居然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抬眼,就看到放在床頭的衣服,心像是被什么撞擊了一樣,莫名的跳動了幾下,眼中閃動著一種滿足,這個男人,真的讓她難以抗拒。
換好衣服,來到樓下,少了上次的慌張,看著從廚房里走出來的男子,嘴角輕輕一笑,悠然的走下樓梯。
“怎么起來了,不多睡會?”祁銘揚看著舒漫的模樣,臉色雖然蒼白,但是比起昨天晚上毫無生機要好太多了,放心一笑。
“睡夠了。”舒漫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羞赧,站在餐桌前,踟躇的看著祁銘揚。
“怎么了?”祁銘揚見舒漫欲言又止,放下手中的碗,來到她身邊,自然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微涼的手如一塊溫潤的玉,帶著一絲絲的涼意傳到舒漫的心中,低頭,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緩緩的開口,“昨天晚上的事……謝謝你。”
“傻瓜。”祁銘揚沒好氣的揉了揉舒漫的頭發,“你能想起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快洗洗手,吃飯,肯定餓壞了。”
舒漫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柔,鼻子忍不住酸了酸,伸手環抱住他,“謝謝你對我這么好,謝謝你不嫌棄我,謝謝你……”
“如果你再說謝謝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從屋子里扔出去。”祁銘揚摟著舒漫的腰,無奈的說道,這個女人,其實比誰都要脆弱。
舒漫頓時閉嘴,任由祁銘揚安排在桌上乖乖的吃飯。
吃完飯,舒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祁銘揚收拾完廚房,出來就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身影,眸子微微一閃,走過去將舒漫摟在懷中。
“你讓我拿你怎么辦啊!”微微一聲嘆息,淡淡的話如一杯溫潤的清水,沒有過多華麗的辭藻,卻讓人有種想哭的沖動。
“你怎么不問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舒漫靠在他的懷中,那股淡淡的薄荷味讓她依戀,閉上眼貪婪的吸了一口之后,緩緩地開口問道。
“如果你愿意告訴我的話,你會告訴我的。”祁銘揚低頭看著舒漫的頭頂,無條件的相信。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我這樣的女人,就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舒漫搖搖頭,掙開祁銘揚的手臂,垂下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不管你是怎樣的人,我只知道,你是你……舒漫。”祁銘揚霸道的將舒漫再次摟在懷中,溫柔的懷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硬。
他不允許她貶低自己,看不起自己。
舒漫語頓,到了喉嚨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眼中的淚水滑落,伸手環住祁銘揚的腰,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強壯有力的心跳,如同一劑強心劑,讓舒漫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祁銘揚推開舒漫的身子,看著臉上的兩行淚珠,輕輕的伸手拭去,異常的溫柔,憐惜,“以后,不要再哭了,有我。”
法國,巴黎。
孟少霆站在窗邊,屋內的狼藉早就被收拾干凈了,一雙鷹眸中盛著巨怒,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就這樣消失了。
電話急促的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接起電話,語氣不善的問道,“找到沒有?”
“出入境記錄上現實舒小姐已經回A市了。”
“回A市了?”孟少霆眉頭一蹙,“多久的事?”
“前天晚上一點的飛機。”
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將手機仍在床上,這個女人居然一聲不響的就回去了,害得他都快要將巴黎翻了個轉,怎么也沒想到她會直接會A市,怎么說巴黎她以前也來過,也很熟悉,就是沒考慮到她居然這樣干脆的就回去了。
此刻,他真的恨不得將她找出來,狠狠地打一頓,可是同時又在懊惱自己那天晚上的話是不是太狠了,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該死的女人,將他搞的焦頭爛額的,留下一堆爛攤子要他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