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蝶姑娘是否愿意跟尉遲恭走。”
跟他走?一時,若傾城竟是以為自個兒的耳朵聽錯了,不過她知道,方才那話確實是出自這昆王的口中。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尉遲恭為何有那般自信,連問句到了他的嘴里都變成了肯定句。看來,這尉遲恭真如傳聞中所說,傲氣,睥睨天下的傲氣。
“呵呵……”若傾城輕聲笑了起來,如風鈴一般,清脆悅耳,“為什么?”
“只為這天下只有我能配上醉蝶姑娘這般人兒,也只有醉蝶姑娘能配上我。”那種語氣間視天下如螻蟻,仿佛萬物皆在他的手中。
“呵呵,看來傳言不假。”
“傳言?什么傳言?”
“傳你昆王一聲傲氣,有帝王之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得帝寵。要不然這個天下還真有可能就在你的手掌之間。”
跟在尉遲恭后面的人聽了這話,嘴巴微微張開,皆是一副吃驚狀態,他們驚的不是醉蝶姑娘知曉昆王不得帝寵之事,他們驚的是醉蝶姑娘說這話時的語氣,那般淡然,可在淡然間又夾雜著一絲譏笑。
同時,他們知道,昆王最恨別人說這話。
“倒是沒有看出來,這二哥竟是癡情人兒。”尉遲軒寧笑。
尉遲寒沒有評論,只是雙眉緊蹙,背在伸手的雙手捏成了拳。他在看,在等,在等醉蝶姑娘的答案。
“哈哈……看來醉蝶姑娘似乎很了解我呢。這樣一來,我倒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了。”
尉遲恭沒有生氣。而是笑得更爽朗了,那笑有種勢在必得的味道。
“天造地設?”若傾城笑,笑聲琳瑯,“我怎么覺得我和昆王連最基本的興趣都不一樣,又何來‘天造地設’?”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興趣倒是可以慢慢培養,到時自是天造地設。”尉遲恭表現出從來不曾有過的耐心。
“呵呵。不知昆王從哪里來的信心,覺得醉蝶姑娘會跟你走?”
尉遲恭猖狂的笑,“信心?我昆王這一身什么都可以缺,但惟獨不能缺這傲氣二字,而傲氣從何而來,自是從信心而來。今日只要你愿意和我走,有朝一日,我為王,你必為后。”
站在朝堂之上,睥睨天下蒼生也不過如此氣魄。
“嘻嘻嘻……”
尉遲恭看著醉蝶姑娘那抖動的背影,不知為何,她的笑竟是有譏諷的味道。
“不知是我說錯了什么?醉蝶姑娘竟然笑得這樣歡快?”
“呵呵,昆王自是沒有說錯什么,只是我從不對這后一字感興趣。”話到最后,語氣凌厲。
“為何?”
“不為何!只問你,他日你若為王,后宮佳麗三千納還是不納!”
“后宮佳麗三千是自古君王之象征,為何不納?”
“呵呵,這就是我不愿意和你走的緣故!”
“但是我以許你他日為后!”
“青衣,送客。”
若傾城笑,笑這尉遲恭的傲氣。
“醉蝶姑娘……”
“昆王,請。”青衣做了一個手勢,見尉遲恭往屋里走,連忙阻攔。
這尉遲恭是何種人,三招之內已經擊得青衣落下風了,這前提還是在尉遲恭沒有專心應戰的情況之下。
“昆王,難道想強人所難?”
淡淡的語氣,擊得尉遲恭潰不成軍,而一個不注意,青衣的一掌已經擊在了尉遲恭胸膛之上。
尉遲恭后退幾步,后面幾人見此拔刀便準備相助,尉遲恭伸手阻止。
“今日是我的魯莽了,希望下次還能來這兒聽醉蝶姑娘的曲,到時候還望醉蝶姑娘不記今日之嫌!”
“當然可以。”
門已經關上。
“王爺,安王和福王一直站在對面。”有人上前躬身拱手道。
尉遲恭轉身,望向對面,果然看見二人,冷哼一聲,“就算他們在對面也如何?不過螻蟻之輩,何必計較。”
“是,王爺。”
眾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六哥,看來二哥今兒在醉蝶姑娘這兒吃了憋不高興呢!”尉遲軒寧望著那里去的背影,笑。
“呵呵,他自是該不高興。”尉遲寒冷哼一聲。說完這話就邁步也準備離開醉香樓了。
“六哥,這就走了?”
“如若你想明日被責罰,可以不走。”聲音傳來,人已經走遠。
尉遲軒寧見此也沒有辦法,只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而那廂回屋的兩位,這會兒正說著話。
“小姐,你當真要嫁給安王?”青衣有些不解,這也是她聽見傳聞過后的第一個反應。其實這也不算什么傳聞,因為稍微一點情報來源就知道了事情的緣由。而青衣為何這般問,也只不過是想從小姐的口中確認一下。
“呵呵,都知道了,還問?”端著茶呷了一口。
“可是小姐,那安王……”
“這些我自是知道,只不過現今離開若府的辦法也只有這么一個,不選它又選什么?”
“……”是啊!一直在勸小姐離開若府,可是他們現今還沒有那個機會,如若當真有了機會也不用等到今日了。不過真要像傳聞中那樣,廢物一個也好,那樣小姐就輕松多了。
可怕的就是,那位也和小姐一樣,傳聞是假!畢竟這皇室之人,怕的就是不簡單啊!難道真要離了。
“小姐,需要仔細查查安王的底細嗎?”
“查查也好。”沉思一想,念著總要有個準備,所以還是查查為好,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可是現在青鸞姑姑和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