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異變
- 浮生游
- 蕭雅雅
- 1962字
- 2014-02-09 13:46:56
曼枝正在屋里呆坐著,心里七上八下,難不成純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當年那個燒賑濟糧徐家的人?所以,不覺嘆了一口氣,這事到底原來卻是有這么重要,原來以為他不會很在意,怎么會是這樣?也許不是,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蚊子跑了進來。少夫人,有人見到公子在和沐陽公子喝茶呢?蚊子說。
真的?曼枝站了起來。你可看清楚了么?
我沒看見,人家看的清楚。要不我們去看看。
好!曼枝轉身就欲走,卻是停住了。他在外喝茶,卻不回來,難道真的以為逃婚是件玩笑的事么?天大的理由也不該這樣的消遣自己。
反正已經知道了他好好地在喝茶,心反而定了下來,算了,不去了,等他回來吧。曼枝嘴角笑著說。
啊!蚊子不覺驚詫。少夫人竟不去?
曼枝回到房間,果然聽到門吱呀一聲,蚊子出去了。不覺抿嘴一笑。這好些天的憂愁,就這樣飄了個大半。
看他回來怎么收拾他,她淺淺一笑,看了看房間,這幾日沒有好好收拾,卻是亂的翻天,她開始整理起來。
屋子收拾完了,他還沒有回來,不覺煩躁,對著鏡子,開始梳妝起來。
從中午等到下午,純義還是沒有回來,終是感覺這事有些蹊蹺,不就是當年的事么?那件事自己又沒有做,至于這樣子么,一滴淚終于“叭”的一聲砸在梳妝臺上。
純義與沐陽喝著茶,心卻是不在焉。
不就是當年燒賑災糧徐家的人么,至于如此緊張,想當年曼枝也不過是個不更事的小姑娘,你也有些夸張。沐陽搖著扇子闊論,我以為多大的事呢。
純義似乎沒有聽到,眉頭只是皺著。
我說,你這事也鬧得太大了,別不珍惜這等好日子,回家好好安慰下嫂子,下點功夫,肯定沒事的。
純義卻是不做聲。
我說你呆了啊,你。沐陽疑惑著說。
純義抬頭看了他一眼,沐陽卻是愣了,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分明卻是蘊滿了仇恨。
你到底是怎么了?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純義,這中間一定還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直覺告訴他。
好好,你不想回去,就別回去,如今的好人是做不得的了。他悻悻地說。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純義看了他一眼,終是覺著有些歉然,脫去了一臉的蕭殺仇恨,淡淡一聲: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那你往明白說呀。沐陽攤開兩手說。
純義卻是望了望他,躺在了椅子上。慢慢地啜著茶,不再言語。
沐陽看他的樣子,似有什么難言之隱。到底能有什么事呢?他不覺疑惑。
遠遠地蚊子跑了過來,公子,他跑到純義跟前,喘了口氣,捂著胸口說,公子真的在這里啊。
純義看了他一眼,家里還好吧?
蚊子笑了,公子跑了,能好到哪里去?少夫人沒少流眼淚。蚊子看他淡定,便也不加隱瞞。
純義心里一動,卻還是鎮定下來。
回去告訴少夫人,這幾日生意忙,我暫時不回去了。叫她在家好好呆著,有什么事情不懂,多問問林姑姑。
公子還不回去么?蚊子沒想到,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純義。
我都說了,我很忙,你回去如實說吧。
噢,那好。蚊子站著卻是沒動。
你怎么還不回去?純義皺了眉頭。
我,這就去。蚊子看他大概要發火,便急急跑了。心里嘀咕公子一貫好脾氣,今個是怎么了?
沐陽在旁邊復雜地看著他,卻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我是美人求不得,你是放著個大美人,冷放著,這天下好事怎么就這么難呢?他調侃的語氣,依然沒有打動純義。他到底怎么了?
純義不回家,每日里不是宿在鋪子里就是在沐陽的住處,沒成家之前日日回家休息,如今倒成了孤魂野鬼似的整天晃蕩。
你到底這何苦呢?沐陽調侃。純義卻是默然。沐陽看他的樣子,便也不多話了。
說話間,一隊官兵跑了過去,接著又是一隊。
這是干啥?出了什么事?沐陽說。
再看純義卻是低著頭,臉色煞白。手緊緊地握著躺椅的扶手?分明是強自鎮定的。沐陽卻是有點蒙了。
你怎么了?他遲疑地問。
官兵絕塵而去,看樣子似朝攏月坊的方向。純義的手松了下來。
沐陽復雜地看著純義。
純義舒了口氣,剛才有點胸悶。他的臉色還是有點白。
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官司,沐陽終是不掩飾地問道。
純義抬起頭,看到沐陽沉沉的眼色,低下了頭。
沒有。他說。
沐陽的心放了下來。看著純義還有些蒼白的臉色,要不要去看看郎中?他關切地問。
算了,一會兒就好了。他淡淡地說。
沐陽終是不再說了。
攏月坊的大門被官兵踢開,一眾人立馬涌進了院子,然后各自排開,把住各個門口。
孫嬤嬤正在午休,一下子被吵醒了,急慌慌地出來,卻是發現滿院子的官兵,一臉的吃驚。想來攏月坊再這里多少年了,官府上下每年的打點,這會子是什么事情會鬧到這份上呢?
領頭的捕快走上前來,孫嬤嬤,有人密告攏月坊殺人掠財,害死過兩條人命,現在知縣大人要查辦此案,煩請嬤嬤跟我們走一趟。捕快知道孫嬤嬤在此地的勢頭,所以說話盡量客氣著,還是留有情面的。
孫嬤嬤心里一涼,攏月坊的何止兩條人命,就是逼迫而死的姑娘也有好幾個了,這會子翻著賬,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浮云巷,不會。雖然大家互相攀比,但是那里也干凈不到哪里去,所以在此類事情上,大家都是互相掩飾的。
誰告我們謀財害命了?孫嬤嬤雖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心里卻是暗暗叫苦。不管怎么說,這回見了官,恐怕她這大半的家當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