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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我遇見你太早,還是他戀上你正好(2)

  • 傾城愿
  • 浧一一
  • 3045字
  • 2016-06-02 10:12:14

午后的西餐廳,余秀走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臨窗而坐的男子,當然也看到他身邊的女子。兩人對酌花茶,言笑晏晏,她喂了他一小口甜點,他吻了她的臉頰,溫柔的指腹撫落她嘴角的面包屑。柔和的陽光,傾灑在他們周身,都仿佛有了微妙的跳躍。這一幕美好的耳鬢廝磨,繾綣深情,令她有一剎掉頭就走的沖動。

“你好!”

“你好!”

“請坐。”打過招呼,程晨抬手示意。

“謝謝。”

“余小姐很漂亮。”她看了鐘林一眼,他會意卻有些不情愿。

“過獎。”

“請問小姐需要些什么。”服務員插入。

“抹茶蛋糕和拿鐵,全小份。”

“好的,您稍等。”

“鐘總,您看到了對嗎?”從進門起,只出于禮貌,點頭微笑之外,他的目光不曾從身旁女子挪開一秒,不甘心被如此忽視,余秀挑釁道。

“是的,我們看到了。”不等鐘林開口,她先聲奪人,“這就是之所以請余小姐出來的原因。”

“那么你要說什么呢?”語調里透出不悅。

“我想先聽聽余小姐怎么說?”平和而疏離。

“我的話你不是看到了嗎?”按捺住激越,“我喜歡鐘林,不,是愛他。”

“真巧,我也一樣,和余小姐喜歡同一個人。”

轉過頭,“看來,鐘先生魅力不淺啊!”

“承蒙鐘太太青睞。”看他們旁若無人的談情,更聽到他稱她太太,心里潰不成軍。

“我記得鐘總沒有結婚吧?”

“新娘是她。”鐘林摟過身側之人的肩,篤定的對著她的眼睛,根本不像是回答問題,而是在昭告天下,宣示主權。

“余小姐,我想問問你對鐘靈毓秀的理解。”任他胡作非為,繼續與人交談。

“形容山川靈秀。”余秀有些不耐煩了,不明白她怎么盡講著無關緊要的話,不知道早已進入正題。“你問這個干嘛?”

“蒽,余小姐很聰明。”程晨接著說,“還指人才輩出。”

“我知道。”

“那么這個詞和愛情有什么關系嗎?”

“沒有。”此時才反應過來,急忙張口結舌的辯白,“但是,我們的名字…”

“是一體的,對嗎?”看她憋的滿臉通紅,忍不住幫她說下去。“你可知他的妹妹也叫鐘寧嗎?”

“那又怎么樣?我就是喜歡他這個人。”有些不顧形象的大聲表達愛慕之情。

“程晨,我的名字。”看來這個女孩子不僅僅因為名字喜歡,而是真對鐘林動了心,不得不反擊,“我們的名字組合,鐘程(忠誠),凌晨(林晨)”

余秀剛才還輕視她的無禮,此刻方領悟她的用意,這女子實在高明,堵的她無話可說。

“愛情是要彼此忠誠于對方。”她其實不愿將些深層涵義告知旁人,“而凌晨陪在你身邊的人自然是相守一生的伴侶。”

“是嗎?”余秀氣急敗壞地將咖啡匙插進蛋糕,拋出一句,“別忘了還有個成語叫晨鐘暮鼓?”

“正說明我們是一體的。”

“它是警示的意思,好像不太吉利吧。”

“我知道。”程晨依舊不改笑顏,“佛教規矩,寺里晚上打鼓,早上敲鐘。比喻可以使人警覺醒悟的話。”

“所以呢?”看你怎么說。

“時刻記著彼此,提防外人。”

“你…”

“如果這些還不夠,”程晨看著被摧殘的慘不忍睹的蛋糕,笑了笑,“那你了解他嗎?知道他對抹茶過敏,最不喜拿鐵么?知道他的喜好憎惡…”

“我…”叉著奶油的手停住,余秀自知她早一敗涂地。回想她一系列的表現,急躁冒進,惱羞成怒,如果她是鐘林,也不會選她吧。其實,進門時,她已料到結局,他的態度,也讓她看清一切。他們的確般配,一對璧人,又是天賜良緣,加上他的心意,她怎比的過,只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哪能輕易認輸。即使是南墻,也要去撞了才甘心。

“還有事,先走了。”落荒而逃。

“夫人真是好才華。”鐘林一直慢條斯理的品茶,時不時喂口點心給她,由始至終,沒有再多說半個字,等她打發走余秀。觀其全程,由衷的贊美佩服。

“還不是你惹的爛桃花。”程晨橫他一眼,沒好氣的擰了下他的鼻子。哼,真是浪費時間精力口舌。

“是是是,為夫錯了。”

“去,誰是你太太夫人了。”

“除了你沒有旁人。”

“別花言巧語,走,回家算賬去。”

“另外,我怎么不記得我什么時候對抹茶蛋糕過敏啦?”撓撓頭轉移話題。

“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斜他一眼,出口兩個字擲地有聲,“現在。”

戀愛中的女子啊,在外人面前體貼大度,自己內心里不知道,糾結計較了幾千遍幾萬遍。情敵在望,恩愛如初,轉身不知打倒腦海中,多少冒著酸味的小人兒。怎么可能會一點不介意,除非她不在乎這個人。哪里能沒有一個小小的疙瘩,除非他不愛這個人,不看重這份感情。

誠摯如她,至真至性,莫要說七年多的相濡以沫,就算是七個月的朝夕相處,也能令她心生不舍。

懂得如他,自是知道,她的情緒反轉,更欣喜她的不愉,證明她愛他之深,無關之人,根本不值得生氣。想想當初她連佑佑黏他多一點,都要吃醋呢。

真的是秋后問斬。

鐘林停好車,一進門,但見她拿著可能剛在路上折的樹枝,端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努努嘴示意坐對面去。

程晨鮮少板著臉說話,他有些忐忑,“我很嚴肅的告訴你,木頭同學,這一次的情節非常嚴重,記你警告處分。”

“蒽,我謹遵丫丫同學教誨。”一聽這個稱呼,不禁暗喜無事。

“別嬉皮笑臉,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沒有及時坦白,午飯就是我們之間的最后一餐?”

“我保證僅此一次,絕無下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一本正經的站起,還行了個少先隊禮。

她噗嗤笑了出聲,真是沒有辦法好好教育他了其實,早先聽key提起過余秀,讓她留個心眼,是她太大意,幸好沒有失了荊州。她相信他,也相信他們的感情,但難免有人鉆空子。最近光顧著忙工作,都忽略他了,多久不曾好好一起吃飯,更別說約會看電影了。

若非是簽了合同,她都想辭職了,所有公司的待遇和你提供的價值成正比,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是要安心做個小職員,賺錢給佑佑零花,養活自己,嫁人,相夫教子,perfect,可棋差一著,誰能想到那個不起眼的,除了名字相近的小公司會是明氏集團分支,更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調去做總裁特助。世事難料,大家哪里把她這個安于平庸的無名小卒當成對手,可最后所有人大跌眼鏡,她得到了炙手可熱的職位。而她并不想要,卻又推托不掉,無奈的在眾人激憤的目光下,滿腹委屈的擔下重任。

余秀的出現,不完全是壞事。他們都有了危機意識,更加珍惜彼此,對他們的愛情向好的方向發展,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鐘林籌備已久的求婚終于成真,當然程晨是最初那句“我愿意。”

婚禮提上日程,一切順利的話,九個月后他們就是合法同居了,說出去可能人家都不相信,交往七八年,他們至今無夫妻之實。

當然,二人身體絕對健康,擦槍走火的瞬間不勝枚舉,但總會在最后關頭停下。他們心有靈犀,等待在最盛大重要的一天,交付給彼此最好的自己。

彼年,他以為他們七年之癢已過,再沒有外物可以干擾,幸福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然而,此時此刻,看著報紙大幅的照片,她的身影亦如年少窈窕纖細,親密的依偎在男子臂彎,調皮的女兒沖鏡頭眨眼睛,與兒時的她一個模子。

鐘林幾乎感覺不到心跳,全身的血液凍住,手指僵硬。送橋橋和暖暖上學的路上,滿腦子全是他們的合照,如今不知在車里望著報紙發了多久的呆,仍未有去公司的打算。

最后的最后,不受任何人事影響,她自己同另一個攜手并肩,遠渡重洋,他國安家。他必是愛極了她,連選的城市恰與她的名字相近,他甚至為她改了名“崢”。她也是愛他的,不然那般戀家的人怎會離開故土,去了異國他鄉。

為什么他依舊一個人留在原地徘徊,等待什么呢?答案她早已給出,生死無悔。

他心里明白,不可能有別的理由,致使她離開,除卻生死,唯有愛。她絕非貪慕虛榮之人,不會為了錦衣玉食,在他最困頓的時候離開,同旁人攜手,能帶走她的,一定是只能是愛。雖然他不肯承認,所以就自欺欺人,接受外界傳的,她為了挽救她頻臨破產的公司,但他多么了解她多么懂得她。然而,這深刻的了解,又是多么傷人,她像曾經愛他一樣愛上了別人。

情深不及久伴。他寧愿她愛的淺一點,少一點,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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