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干嘛一副苦瓜臉,讓你保護我,覺得很委屈嗎?”
“沒有。”余非小眨巴了幾下他的大眼睛沒敢把心里的話說出來,的確,保護你,真的很苦逼啊!
余非顏打了打過了,氣也出了,重新拿起茶杯,邊喝茶邊看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思維有些跳躍性的問道:“小小啊,我們干嗎要來碼頭啊?”
余非小伸手一指遠處正駛來的一艘客船,“師姐,我們現在已經在客州了,去嶺南最近的走法就是水路。”
“小小啊,我們能不走水路嗎?”
月明星稀,水天一色。
余非顏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看著余非小坐在一旁的桌子前不知道在奮筆疾書寫些什么。
船只晃啊晃,燭火不斷的搖曳著,余非小的影子投射在船艙上面變得忽大忽小,余非顏覺得自己的腦袋也好想忽漲忽不漲的,喉嚨口有些惡心。余非顏閉上了眼不再去看,有氣無力的說道:“小小啊,你在干什么?”
“哦,我寫信問問大師兄那邊情況怎么樣了?”余非小放下了手中的筆,把信折好,一個口哨聲過后,一只白鴿落在了窗邊,余非小把里邊的紙條拿出來再把自己的紙條卷起來塞進了白鴿右腿邊綁著的信筒里。
“恩?余狐貍有說什么嗎?”
“還沒有。”余非小把鴿子放飛了,卷開了里面的紙條,上面只寫了八個字,‘一切照舊,小心保護。’
“小小,給我說段評書聽聽。”
“師姐,這我哪會。”余非小正準備把紙條燒了,余非顏在不斷搖晃的感覺中終于忍不住了,一下子蹦了起來,余非小一驚,立馬把紙條往嘴里一塞一咽,哪知余非顏壓根就沒瞧他,一溜煙的往船艙外跑去。
余非小立馬拍著胸口,想要把噎在喉嚨口的紙條弄下去。
余非顏跑了出去則撐著圍欄一下把晚上吃了東西都吐了出來,她就知道不能坐船,在船上呆了三天,吐了三天,早知道就這樣就算余非小說一百個坐船的好處,她也不坐!
余非顏吹了會外面的冷分,覺得舒服多了,這夜晚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除了零星的漁火再也無其他,不過卻因這樣,這水面看上去有點像星辰誤落凡間,美的有些不真實。
咦,那是什么?
余非顏擦了擦眼睛,這水面上怎么好像有兩個黑影在動?
這兩個黑影怎么好像動得方向是朝余非顏的這條船來的?
這兩個黑影越來越清晰,怎么感覺有些像人影,難道說,這就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水上漂?
“小小啊,快出來看水上漂!”余非顏剛喊完,不對,這兩個身影怎么一胖一瘦,看上去有點像風離落的手下。余非顏眨了眨眼,果真,的確是那兩胖瘦家伙,余非顏立馬轉身往船艙里跑,邊跑邊喊:“小小啊,救命啊!”
余非顏剛沒跑幾步,肩膀被人拉住了,余非顏回頭一看,我靠,胖子正拉著自己,“小小啊,還不出來!”再回頭,銀光一閃,一柄柳葉彎刀直接擦著余非顏的臉而過,胖子只能無奈先放開了余非顏一個后空翻避了過去,余非顏見狀立馬跑到一旁躲起來看著余非小跟那兩人打架。
余非小的功夫雖然精湛,但畢竟沒什么江湖經驗,胖子一個虛招便騙過了余非小,瘦子見狀立馬掌心運氣內力準備從背后偷襲,余非顏見狀立馬提醒道:“小小,當心那瘦子的……啊!”話說道一半,大船突然猛烈搖晃了下,余非顏一個重心不穩(wěn),外加腳下一滑,像倒栽蔥一樣的滑到余非小身后替他擋了那一掌。
余非小沒想師姐竟然這么不要命的保護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這么看著余非顏華麗麗的翻出圍欄掉下了水去。
余非顏看余非小一臉錯愕心里狂喊道,不要啊!我不會游泳啊!為什么!
撲通。
一聲悶響后,在場了三個人都反映了過來,齊齊看向水面,水面除了幾個漣漪之外再無其他。
好冷!
余非顏不由得打了寒顫,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發(fā)現四周一片白霧茫茫的,而自己正躺在地上。
“有人嗎?”余非顏抬了抬有些酸脹的老胳膊老腿,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喂,有沒有人啊!”
“你找我嗎?”四周的迷霧忽然散了開來,某涼正叼著棒棒糖竟然出現在了余非顏的面前,余非顏立馬整個人彈了起來,沖過去掐住作某涼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無良的作者,你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個十年過的有多慘!”
某涼被掐的差點氣都踹不過來,不過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淡定,你淡定,我這不是回來給你安排好事了嘛!”
余非顏一聽立馬稍微松了松手,“什么好事?”
“這不是正準備給你安排相公嘛!”
余非顏斜眼看著某涼,“相公?長得怎么樣?”
“容貌自然冠絕天下。”
“真的?那他是誰?”余非顏有些不相信這個已經把她拋棄了十年的無良作者。
某涼掰開余非顏還掐在她脖子的手,“你跟我來,我指給你看。”
余非顏半信半疑的跟在某涼身后往她所指的下面看去,除了一片白霧還是白霧,剛想找某涼算賬,屁股上被用力一踹,整個人快速的往下墜去,同時一個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某涼的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