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凱按出手機里的錄音,“沒錯……我是雜種……我他媽的是雜種……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哈哈……原來我根本就是野種!”
斷斷續續地宣泄,葉洋臉色煞白,迫于黃凱的威脅,葉洋和孫子雁分了手,因為黃凱揚言,要是葉洋不和孫子雁分手,他就把錄音給孫子雁聽,到時候可就是孫子雁和他提分手了。
葉洋這兩天過得別提有多憋屈了,今天是父親的葬禮,他本來覺得自己沒資格參加,但是父親養育了他十八年,在他的心里,葉剛勇永遠是他葉洋的父親!
這是他離家出走后第一次出現在安先怡面前,安先怡眼里是隱藏不住的欣喜,“洋洋!”
葉洋下意識地抗拒安先怡的親近,見安先怡朝他走來,葉洋轉頭就跑。
“追?。∽钒。 卑蚕肉鶐滋觳灰妼氊悆鹤樱睦锝辜比f分。
幾個保鏢放下卓云便向葉洋追去。
失去扶持的卓云眼前一黑,視線徹底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眼見卓云暈倒在地,劉邵東才發現卓云臉色異樣,他忙將卓云撈進懷里,“南馨?南馨?”試探地叫了兩聲之后,他朝著蔡明佑冷冷地問道,“她是怎么回事?”
蔡明佑見劉邵東眼里顯而易見的焦急,知道卓云不會有事,他不急不緩地便往山下走,“還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高燒再加上失血過多嘛?!?
劉邵東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卓云一身濕衣不說,赤果的雙足血跡斑斑,仿佛被一拳打在胸口,讓他一陣悶痛。
“備車,馬上!”劉邵東打橫抱起卓云便往山下走。
“邵東!”何倩見劉邵東神色焦急,卓云一出現,他的注意力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女性與生俱來的危機感讓何倩不由喚道。
劉邵東心下不耐,冷冷地道,“你先回去。”
何倩聽話地點了點頭,對上的卻是安先怡警告的厲眸。這樣的女人安先怡再了解不過了,敢當著她的面公然勾引她女兒的老公?那就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能力承擔后果!
“斯爾!斯爾!”劉邵東對跪了一地的傭人視而不見,他抱著卓云便往臥室而去。
一眾仆人還在擔心他們沒有看住卓云會引來劉邵東的怒火,從劉邵東的車駛進車庫便開始跪在地上,等待劉邵東的處罰,但是現在對于劉邵東的舉動,他們衍生出死里逃生的僥幸。
卓云渾身仿佛被車輪碾過一般,明明失去了意識,對周遭的一切卻異常敏感。
斯爾望著眼前面容蒼白,陷入昏迷的女人,全身上下衣物幾乎沒有一處完好,視線落在她還在不斷流血的腳底板,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從急診箱中拿出一把細長而輕薄的刀片。
刀入肉的時候,卓云下意識咬住下唇,悶哼了一聲,無休止的痛席卷了卓云的夢境,她習慣地壓抑著自己破碎地沉吟,像是在嗚咽,無意識流露出的脆弱和無助讓劉邵東的心不自覺一緊。
劉邵東竟然不忍去看,只是更加緊地握住卓云的手,卓云仿佛看到葉剛勇對著她慈愛的笑,她下意識緊緊反握住劉邵東的手,劉邵東心里漲漲的,一種被需要的滿足溢滿整個胸腔。
時間沒有持續很久,斯爾瞳子靜止,里面只有專注,很快,他戴著手套的另一只手拿出了嵌在其中的玻璃。
緊接著撒上藥粉之后動作嫻熟地替她把傷口包扎好。
處理完一切之后,斯爾的額頭也滲出了一層細汗。
“她的腳沒問題吧?”劉邵東不放心地問。
斯爾不急不緩地道,“要再深一點就傷到筋骨了?!?
斯爾退出房間之后,劉邵東坐在床沿上神色負責地望著卓云,葉剛勇在她心里竟然那么重要嗎?重要到連腿都可以不要?
那她為什么不阻止安先怡,她明明知道葉剛勇是他和安先怡害死的,她到底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態看待他的?突然,劉邵東很想知道自己在卓云眼里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
“南馨,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劉邵東喃喃自語,說完自己便自嘲地笑開了。
伴隨著不輕不重地敲門聲,劉邵東沉聲道,“誰?”
傭人端著熱水進來,“斯爾醫生吩咐我來替夫人擦身換衣?!?
“東西放下,出去。”劉邵東看都沒看進來的人,見她猶豫地“啊”了一聲,他一個凜冽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出去?!?
傭人出去之后,劉邵東才緩緩起身,動作輕柔得解開卓云身上濕淋淋的衣物,很快,卓云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內衣里褲,因為發燒的緣故,她的皮膚泛著嫩粉色。
劉邵東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她身上僅剩的衣物一并除去。
擰起毛巾,小心翼翼地擦過卓云的每一寸肌膚,被熱水拂過的肌膚如同最瑰麗的嬌花,綻放在劉邵東眼前。
劉邵東眼里只有認真和疼惜。
可是不多時劉邵東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他不敢再細致替她擦身,忙找出睡衣替她穿起來。
用被子將她嚴嚴實實地蓋起來。
劉邵東拿出手機,翻出前幾天剛給他留下聯系方式的一個小明星的號碼,那是他在酒會上遇到的,胸前的波濤洶涌在她低胸晚禮服之下呼之欲出,很輕易地引起男人的興趣。劉邵東手指一頓,眼神不自覺地又落在了卓云身上,現在想起來卻頓覺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