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阿命離開,勾仁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陰郁的目光,臉上的陰霾讓人退避三舍。師瑤歌,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這撲克的影響不止蘭妃三言兩語所道的威力,其影響力簡直堪比勾國第一任國軍造字,沒有幾日這玩意兒竟然在大街小巷司空見慣。
更加讓那些奸商們有了賺了一把的機會,該死的!這女人真會給自己找亂子。
咬牙,勾仁心理的郁積再次加深,幾乎是咆哮:“來人!給朕宣裕德王連夜晉見!”
“諾。”門外掌燈的太監總管急忙應承,給身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王爺,王爺。宮里差人來了!”有下人在勾劍門口稟報。
某人正在美女身上忙碌,房間里又曖昧詭異的喘息,某男揮汗如雨:“閉嘴!噢……寶貝,太棒了……”
女人很狂亂,盡力的取悅著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個人都知道要是真的傍這顆大樹傍穩了,那她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女人的心思很容易猜透,勾劍唇角有冷笑,更加盡力揮霍自己的精力。女人被撞得頭暈壓花,腦中暗自打氣:操!老娘要挺住!不能夠像其他姐妹一樣暈過去!機會!機會!
可惜勾劍哪里會給人機會,加了把勁兒,在瞬間也順手點了女人的昏睡穴。
空氣中的味道達到一個極致,低沉的嗓音還帶著釋放后的沙啞:“來人,備浴。”
磨磨蹭蹭好幾個時辰,看著快亮的天邊,勾劍才懶洋洋的走出自己的府邸。坐上皇宮里為自己準備的馬車,太監們已經焦頭爛額了,他卻不以為意自顧自高深莫測的笑。
還以為他要什么時候召見自己,原來這么沉不住氣了。勾劍靠在軟墊上,伸長了腿,手中抓著一副牌跟自己的暗衛打得風生水起。
抵達皇宮天已經亮了,勾仁已經下了早朝,黑了一早上的臉嚇壞了群臣。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漫不經心的弟弟,勾仁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你難道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打了個哈欠,勾劍極其不情愿的抬起眼看著勾仁,似笑非笑:“我說皇兄,可是你半夜不睡覺讓人把我找來,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可是想回去睡覺的。”
“聽奴才們說你連趕路都在打那勞什子撲克?”勾仁雙眼要冒出火,偏偏他又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就是這樣,除了他介意的事其余皆玩世不恭。
挑眉,勾劍算是默認。
“荒謬!”勾仁憤怒了,“別人也就算了,你可是百官之首!皇家子弟,朕的親弟弟,怎么能夠沉溺在這種膚淺又讓人喪失斗志的事情上?”
“膚淺?喪失斗志?”勾劍笑了,仿佛聽見了什么彌天大笑話。
勾仁臉更黑了。
“我說我的好皇兄,你肯定還沒有玩兒過這撲克吧,不然你怎么會說這么高深莫測的東西是膚淺又讓人喪失斗志的東西?”勾劍搖頭,從包里摸出剛才那副撲克,認真的跟勾仁講解起怎么斗地主。說得勾仁驚叫連連,心中驚訝萬分,如此高深莫測的玩意,真的是那個膽敢威脅自己的蠢女人創造出來的?
見勾仁那副好神奇的模樣,勾劍忍不住挪揄:“我說皇兄,這么膚淺又讓人喪失斗志的東西,你干嘛那么驚嘆?”眼角有戲謔。
“咳咳。”干咳兩聲,勾仁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正經道:“雖然這東西確是能夠鍛煉思維,但也只能夠消遣啊?那女人竟然讓這種東西流竄到市井之中,讓百姓沉迷其中難以自拔,她到底是什么居心?”
“問我干嘛?我又不知道。”單手撐著頭,勾劍斜視著自己的皇兄,唇角的笑意變得冰冷深刻了。
微怔,勾仁皺眉:“你的意思是把她找來,直接問話?”
“那要看皇兄的意思了,這個女人……不似傳言。”勾劍不承認,也不否認,反正在他皇上面前又輪不到他一個王爺做主。
“朕也這么覺得,她……很有意思。不但敢威脅朕,還算計朕,而且……咳咳。”又咳了咳,勾仁為了自己的面子,說不出對方對自己一國之君挺不屑的蠢話。
“而且怎么了?”他不想說,可不代表勾劍便不問,他可是唯恐天下不亂者。
“沒什么,找個時間把那女人找來。”勾仁目光移向別處,看不清楚他什么情緒。
勾劍笑了,道:“等什么時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如就現在吧,反正我也沒什么事。皇兄應該也沒什么事吧?”
勾仁思忖了一會兒,點點頭,似乎也贊同勾劍的說法:“那好,我現在就讓人把她請來。不過在此之前,你先看看這個。”把身邊的紙張遞過去,勾劍掃了兩眼那熟悉的字體,眉頭深鎖。
內力一催,紙張化成粉末,目光深沉幾分。
“來人,去請歌妃娘娘一人到御書房一聚。”勾仁低沉平靜的聲音從房內傳來,門外的太監便忙碌起來了。
“娘娘,這樣好嗎?再過一會兒太后娘娘就要差人來找您去撲克了,您若是不在……那會被人在太后娘娘面前說是非的。”皺眉,錄語除了瑤歌,幾乎見誰都小人之心。
瑤歌翻了翻白眼兒,不屑:“要說就去說吧,老娘不干了。什么死老太婆,根本就是一無賴!”
“娘娘!”錄語驚叫,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一臉緊張:“隔墻有耳啊,這深宮內院比不得市井之上。娘娘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會被有心之人借題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