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仁剛到蕙蘭閣門口便聽見東西打破的聲音,目光微冷,瞬間又掛起一抹不快的表情急匆匆走進蕙蘭閣。
蘭妃憤怒的拂開桌上的瓷碗,焦慮又氣憤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丫鬟奴才跪了一地。
該死的!那個賤人到底哪里弄出來的什么撲克?師秉承那老狐貍說他都不曾知道那賤人會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得提防著這老家伙。誰讓他自己的女兒不幫,竟然還想害死自己的女兒。雖然那些個賤人該死,可是這老狐貍也絕對不能夠完全相信。
“愛妃何故生如此大氣?”一雙強健有力的臂膀環住李素蘭的腰肢,熟悉的麝香味傳進蘭妃的鼻子中。
女人臉上立馬更換了一種表情,水眸中泛出波光,憂傷似蘭:“皇上,臣妾……無礙。”感覺到腰間的手又緊了緊,女人心中暗喜。
“愛妃,受了什么委屈,盡管跟朕講。”抱起李素蘭,勾仁坐在床榻上,讓李素蘭坐在自己的腿上。“朕倒要看看什么人長了膽子,竟然敢惹我的愛妃生氣。”
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陰狠,蘭妃欲擒故縱:“皇上……還是不要了,臣妾不想后宮之中無寧事。”
“是誰?”把連埋在李素蘭的脖頸中,勾仁眼中沒有一絲情緒。
微微向身后仰了仰,李素蘭幽怨的凝視著勾仁,柳眉微蹙勾動心弦:“皇上……歌妃妹妹又不是故意的,您……您就不要再追究了。”
“她怎么了?”腦中浮現出那瑤歌的模樣,不知為何,對方毫不懼憚自己的模樣深深地印在勾仁的腦中揮之不去。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臣妾覺得她做這樣的事情……有些不合時宜。”腦子飛快的轉動,勾仁這幾日不來自己這處,她多多少少也聽聞了些許國事。“妹妹發明了一個叫撲克的東西,現在全城上下皆談論玩樂著這東西。多多少少消遣消遣臣妾并不會說什么,只是我聽聞有人用撲克賭錢,傾家蕩產、賣兒賣女、妻離子散的情況比比皆是。皇上,國家現在外憂內患,怎么能夠放任這種有擾國局動蕩的東西存在呢?”
“什么?”皺眉,勾仁心中大驚,自己在御書房只關了幾天那女人竟然就生出這種事兒?為什么冥鈺沒有來稟告我?這么大的事情,他是什么意思?
勾仁冰冷的目光讓李素蘭心中一驚,臉上憂國憂民的扮相也差點破掉。沉默半響,才又點點頭。
“皇……皇上?”試探的喚了一聲,李素蘭心中其實也有些忐忑。
瞥了一眼自己的愛妃,勾仁放開李素蘭,起身:“愛妃,朕忽然想起還有點事,你若累了就先休息吧。”頭也不回的離開。
勾仁離開了有一會子,李素蘭才回過神來,高傲的笑容藏著自己的惡毒。
“來人!”一甩袖,高聲呼喝。
門外立馬又丫鬟奴才應聲而進,恭恭敬敬跪了一地。
“珠蘊,你去盯著皇上,有什么動向立即向本宮稟告。小棚子,你去盯著歌錦院的人,有什么動向也要立即向本宮稟報。風煙立馬出宮去一趟師丞相的府邸,就說本宮立刻要見他。都機靈點!”
“是。”齊齊的回答。
房間里又歸于平靜,李素蘭勾起冷笑:師秉承啊師秉承,要想跟我合作……不拿出點什么誠意,本宮怎么放心得下?
與此同時,勾仁并沒有回宮,也沒有直接去找瑤歌。而是去了十三皇陵,他要見冥鈺。
“他怎么還是這個樣子?”紫月皺眉,戳了戳目光呆滯的冥鈺。
天道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繼續磨自己的藥。
“他怎么了?”勾仁忽然出聲,嚇了兩人一跳。
紫月和天道連忙行禮,齊齊跪下:“叩見皇上。”
點點頭,勾仁皺眉,目光還看著冥鈺。又問了一遍:“他怎么了?”
天道和紫月對視一眼,從地上起來。天道繼續磨藥,紫月聳聳肩,回到道:“不知道。幾天前從歌妃娘娘那里回來以后就是這個樣子,呆滯好幾天都不言語,仿佛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天道說他也許是受了驚嚇,再過幾天應該就好了。”
“驚嚇?”挑眉,勾仁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震驚。竟然是那個女人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坐到冥鈺對面,后者目光渙散,一臉呆滯。皺眉,這模樣……就像中了失魂咒。
低頭沉吟,勾仁把自己的以后說了出來:“會不會是異術?”
搖頭,天道惜字如金:“不。”
“阿命給他看了,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而且他的身體狀況什么的都沒有問題。應該只精神上出了問題。”紫月連忙補充,也看向冥鈺,勾起一抹趣味的笑:“我倒是好奇,這歌妃娘娘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如此有殺傷力?”
勾仁也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師秉承如何會送一個這樣的女兒進宮?太奇怪了,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嘆了口氣,勾仁似乎也明白,冥鈺并不是不想去盯著瑤歌而是無能為力。
“你們兩個好好看著他吧,他醒來了讓他立刻來見我。”起身要走,頓時想起了什么,又道:“阿命回來了讓他馬上來見我。”
兩人點頭,目送勾仁離開。
坐在御書房內,勾仁面前擺著幾頁紙,這是他剛才讓暗衛連夜調查的結果。還有……阿命算出的結果,竟然是未果。堂堂半仙,竟然算不出一個小女子?不止勾仁震驚,就連阿命也震驚非常,不可置信的又不由自主的算了幾次。還是未果,兩人沒有言語,但是心情都同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