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有厚厚的皮毛加身,看來,成為兔子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省得買皮草了。
窗外夜色降臨,睡意襲來。
朦朧中好像有什么聲音,我認床,睡的淺。
我睡眼惺忪,揉揉雙眼,竟意外地發現,我的爪子不見了,我又白又嫩的玉手回來了!
我睡意全無,急忙坐起來,驚喜地發現自己變成人了!這口吻怎么貌似一只真正的兔子?我本來就是人嘛!
狠狠地掐了一下臉,真實的痛伴隨著的卻是快樂。
如果我的腿沒有受傷,我肯定會歡呼雀躍。我不是兔子了,嘎嘎!
我一個人陶醉在歡喜中,絲毫沒有注意一個身影已向我這邊靠近。
“你是誰?”這個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我抬頭,盯著眼前的這張臉。對了,他就是那個兇手!
他坐在我的床邊,反復打量著著我,突然湊近我的臉:“你是新來的吧,臉這么生。”
什么新來的?
我迷茫地望著他。
他微瞇著雙眼,揚著嘴角:“秦媽媽還真是識貨,剛到一個清純佳人就往我這送。”
媽媽?不會是青樓的老鴇吧?
他勾著我的下巴,那種眼光看得我好不自在:“穿得這么少,果然是有備而來。”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著一條單薄的淺藍吊帶裙,在現代是沒什么,不過在古代好像是不太莊重了。
我很快意識到這一點,趕緊抓起床邊的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他猛地掀開我的被子,我的身體頓時又暴露在他的視線下:“現在才想到遮掩,是不是晚了點?”
我真的好慘,剛恢復人形就要面對這個流氓!我終于知道第一次見他找不到字眼來形容,我現在才明白,那就是輕佻!
“你干什么?”我喝道,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話音未落,“嘶”,我的左邊肩帶被他撕扯下來,露出我光潔的左肩。
他邪邪地笑著,在我耳邊吹著熱氣。
“做你想讓我做的。”
我禁不住開始顫抖。我越退越后,我的背卻已感受到墻面的冰冷。我已無路可退。
他眼里的熾熱,卻不斷升騰。
“不要過來!”我抓住一角被子不肯松手,六神無主。
“欲拒還迎?懂得還真不少。”他壓下身來,一把抓住我的雙手,我一時動彈不得。
我想使出力氣,卻全身無力。
怎么會這樣?我欲哭無淚。
“不要……我不是人!”我脫口而出。
他停下來,看著我的臉。
我的心還未平靜,他卻把我按倒在床上。
“我知道,你是個勾人的小狐貍精。”他一把撕開我的領口,一抹雪白暴露無遺。
我保留二十年的清白之軀,就要被這個流氓給毀了!
“我是兔仙。”
他微征了一下,也沒有繼續下一步的動作。很好,就這樣,可不要色心再起呀。
他輕挑了好看的眉:“兔仙?”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很懷疑。
“你射中了我,然后把我帶回家,對不對?”
他松開了手,盯著我的小腿看。
“這是你的杰作吧。”我坐起來,指著那一堆綁在我腿上的紗布。
“好美的腿。”他又在奸笑了。
我趕緊用被子蓋住我的腿,真是個大色狼!我今天是被他占了大便宜了!
我板著臉:“現在你總相信了。”
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就算吧。”
我無語。
“我救了你,所以你來以身相許?”
我暈!我不屑白了他一眼:“我無緣無故中了你的箭,我還要報恩?”想什么美事呢?
“要不是我,你早被云棲那小子烤了。”他在強詞奪理。
我扁扁嘴:“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不客氣。”他應的倒是快。
“那你非禮我,我是不是也要謝你?”我氣不打一處來。
他眼中透出一絲狡黠:“那不叫非禮,是疼愛。”
真是輕浮!
我突然想到我受傷的腿,會不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而變成殘廢?我不要坐輪椅……
“你可以幫我找個大夫嗎?”
“你不是神仙嗎?”他好像有些懷疑了。
慘了,剛逃出虎口就說漏嘴。我急忙自圓其說:“嗯,我剛成仙沒幾天,還沒什么法力。”
我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他好像相信了。
“好吧,我去找云棲。”
“他?找他干嗎?”一想到他,我就郁悶。
“還記仇呢?他的醫術無人能比。”
神醫?有那么貪吃的神醫嗎?對他的專業水準,我真的不抱什么希望。
他走到衣柜前,找了件湖藍色的男裝,丟到床上:“換上。”
“喔,你快點啊,我等的了,我的腿可等不了。”
他淺淺一笑,沒說什么,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我懸著的心才算徹底落下。還好,總算有驚無險,我拍拍胸口。
我換上他給的男裝。這衣料一看就是上等貨,上面的刺繡也很精致,他很有錢吧!
我鉆進被子,緊緊縮成一團。現在是冬天了嗎,這么冷。
我等的花兒都謝了,他怎么還不來?我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