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只是淡淡一笑,不言語。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不會生氣,西門澈都放肆成這樣了,他也不打不罵,任西門澈踐踏他王爺的尊嚴。
西門澈把我抓起來,放在椅子上,冷著臉,悶頭喝酒。
這頓酒席讓我和云棲都很后悔,不該來湊這個熱鬧的,這一對兄弟,簡直是怪胎!
云棲在吃完之后,也回府了。不過他投來的含蓄的一笑,我倒是收入眼底了。
西門澈喚來曾文,讓她把我抱回水云苑。
一到了白宮,我立刻抱怨道:“這是什么表兄弟啊,簡直是仇人見面!”
“姐姐,你小聲點,曾文以前雖沒見過九王爺,但他們不合的傳聞倒是早有所聞?!辈缓??是誰欠了誰的錢???
“為什么?”我打破沙鍋問到底。
“曾文不知?!?
今天被他們煩的有些頭疼,也許還有昨夜吹了冷風的原因:“妹妹,麻煩你送我到床上,我有些累?!?
“姐姐不要緊吧?!痹年P心著我。
“沒事,只是有些困,睡一覺就好了。”
曾文聽話地把我放上床,細心地為我嬌小的身軀蓋上一角棉被:“姐姐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就喊曾文一聲,曾文就在隔壁?!?
“嗯?!?
看著曾文離開了,我的雙眼不自覺地合上了。
恍惚之中,好像有誰在搖著我。我睜開眼,卻看到床邊坐著西門澈,頭腦頓時清醒。我怎么又睡了一下午?
“兔子,今晚隨我去見一個人。”那個懶懶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坐起身來,心里卻在碎碎念,睡覺都要來吵醒我,真是煩人。
打了個哈欠,垂著眼,懶懶地問道:“見誰?”
“白千羽?!?
我輕呼一聲:“九王爺?”我猛地抬頭,他見我一聽到九王爺的名字便如此精神抖擻,眉間淡淡的不悅。
“兔子,去重新梳洗一番?!?
“怎么了?”我打量著自己,衣沒破,發沒亂,很好呀。
他的眉糾結著:“我記得水云苑中置備了不少首飾吧。”
“那是你的?!崩淅涞鼗氐?,還是想要睡覺。
“你是我的娘子。”他的口氣有些重。
我卻繼續說著:“我不喜歡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蔽乙彩怯性瓌t的,雖說在他這里白吃白喝,不過我也是倍受他帶給我心理上的煎熬的,所以兩清了。至于那些珠光寶氣的值錢首飾,我可無福消受。
“你去不去?”他微慍,笑意全無。
我也被惹惱了,哪有人非得把自己的意愿強加于人的?“西門澈,我不去見什么王爺了!我要睡覺!”有什么大不了的,跟我大呼小叫。
“兔子,你想惹我生氣你才開心?”西門澈,你這么喜歡生氣,簡直就是一座活火山!
我沒見到他出手,已然動彈不得,我幽怨地瞪著他:“無恥,你點我的穴!”他就會用這些為人不齒的下三濫手段!跟九王爺真是不能比。
“兔子,好吵,是想我一同封了你的啞穴嗎?”他頓時笑得風姿搖曳。
我憤恨地閉上嘴,心中怒火熊熊。
“曾文!”
“是,少爺?!痹目觳阶哌M屋,看到身體僵硬的我,眼里盡是同情。
“給她梳洗一下?!?
他轉向我,媚笑著:“兔子,解了穴可要聽話?!彼斐鰞芍冈谖冶成喜恢夭惠p地頓了兩下,我卻又能活動了。
“我先出去,好了馬上叫我?!?
“是,少爺?!痹钠届o地回道,這丫頭,果然會裝,把自己的感情藏的那么深。他,不會知道吧。
很快,我就泡在花瓣澡里了。我皺著鼻子,悶悶地問道:“這花太香了。”
曾文笑道:“這是上等的玫瑰花瓣,聽說宮中的妃子都是用它來沐浴的。姐姐竟會嫌花太香?”
“我不喜歡玫瑰?!泵倒?,它的顏色我就不怎么喜歡,尤其是這種鮮紅的紅玫瑰。它的氣味,在我聞來,有些俗媚。
沐浴完,我換上一套干凈的絲制里衣。我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梳妝臺前,曾文拿著各式各樣的胭脂過來。
不就是化妝嘛?平時上課沒什么時間化妝,但出門什么的我也會給自己化個清新的淡妝,更顯得精神。再說,化妝也是對別人的尊重嘛。
“我自己來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可不是事事要依賴曾文的。曾文一臉驚詫,心里肯定在想,不會梳頭,倒會打扮。
我的手法嫻熟的很,也許是跟多年學畫也有關系吧?;瘖y也不過是畫出一張更適合自己的臉罷了,方法大同小異。
鏡中的我略施粉黛,蛾眉淡掃,兩抹粉色的胭脂更顯得嬌俏可愛,抿過的雙唇嬌艷欲滴。
曾文覺得很神奇,直夸我貌美,我卻只是笑而不語。
很快,曾文捧出兩大盒首飾,硬要我挑選幾件。我拗不過她,只好選了兩件最簡單的。一對珠光色細長耳墜,一條白色珍珠項鏈,粒粒圓滿,閃耀著熠熠光輝。
曾文跑去書房叫來西門澈,聽到那腳步聲,我就知道是他。
“西門澈,你以后再敢點我穴,我就把你手指頭跺了!”我見了他,又開始發作了。我的好脾氣真的要被他磨光了!
“兔子,你這么兇悍,前世不是兔子吧?”他的眼里竟是笑意,眼光卻直直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