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禁地貴客
書名: 兔仙作者名: 提拉米蘇本章字?jǐn)?shù): 1843字更新時間: 2013-08-03 00:48:11
“你真是好雅興,是不是我府中的太陽格外溫暖?”西門澈撫著我的皮毛,肆無忌憚地說笑。他是王爺哎,西門澈怎么一點禮數(shù)都不講?這種口氣,完全是大不敬。
九王爺坐起身來,悠悠地回道:“你是在怪本王闖了你西門府的禁地?”嘎?白宮何時成了禁地了?我疑惑地望著西門澈,他不理我,直視九王爺冷酷的眼。
“知道是禁地,你還闖?”他勾起好看的嘴角,神情泰然自若。
“就算是皇宮,本王也是出入自由,何況這是本王嫡親表弟的府內(nèi),何人敢攔?”他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嫡親表弟”四個字,可是他們之間一丁點兄弟情誼也看不出。王爺就是王爺,威嚴(yán)擋也擋不住,仿佛有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包圍著兩人。
西門澈輕佻地笑著,語氣卻盡是冷淡:“是啊,哪個不怕死的敢攔當(dāng)今權(quán)傾朝野的九王爺呢?西門府中的也只是些膽小之輩。”
他們兄弟倆平時就這么說話,累不累呀?其中劍拔弩張的氣味,我已聞到。我無聊地埋下腦袋,開始為戰(zhàn)爭的爆發(fā)倒計時。最好兩兄弟再比試一場,讓我也看場好戲,最近人憋得慌,正好可以當(dāng)看雜耍湊湊熱鬧。
九王爺不氣不惱,一派大人物的風(fēng)度。只見他莞爾,俊臉更是迷人。
“本王還以為所謂禁地,不過是你金屋藏嬌的幌子罷了。”金屋藏嬌?是說我嗎?我不安地想要掙脫開西門澈的手心:“兔子,不要亂動。”西門澈佯怒,沒有理會九王爺,沖我說著。
“怎么?你最近竟不去青樓,本王當(dāng)有哪位奇女子終于綁住你這匹野馬,來別苑卻只發(fā)現(xiàn)一只兔子。”野馬?這個形容很到位,我點頭附和。
“連兔子都同意本王所說,真是怪事。”九王爺站起身來,伸出手,想要撫摸我。
“所以,沒見到你心中想見,失望了?”他戲謔地說著,一把抓住王爺?shù)氖帧?
九王爺收起手,冷冷地看著我:“偌大的水云苑,想必不會是這只兔子的寢宮吧。”
西門澈不以為然地走過他的身邊,拋下一句話:“如果我說是呢?”
九王爺露出一絲慘淡的笑意,接道:“怎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西門澈不玩女人,改玩兔子了?”
喂,你們兄弟要罵就罵,要打就打,別老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我身上好不好,我耳朵還沒聾呢!我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
西門澈邪邪地笑:“我玩女人還是兔子,與你何干?再說,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不過,你該不是有心無力吧?”西門澈這個痞子,簡直是讓我汗顏!
九王爺若無其事,應(yīng)該是習(xí)慣了:“你這般兒戲,本王估計等不到你成親的那天。”
“我若娶了親,還怕你搶不成?”西門澈輕撫著我,回敬道。
“你風(fēng)流成性,就算有本王撐著,朝中大臣也不會把他們的女兒嫁給你。”九王爺?shù)f著,遙望著不遠(yuǎn)處的梅花樹,眼中飄過一絲驚詫,但很快恢復(fù)清明。
“那些所謂大家閨秀,乏味無趣,送給我我還要考慮一下呢,嫁過來還不是雞犬不寧?還是留著孝敬我們英俊瀟灑的九王爺吧。”西門澈,你說這些話要不要臉呀,不說大話你會死啊!繼續(xù)一如既往地鄙視他!
“你是想讓西門家絕后不成?”九王爺氣定神閑,與他周旋。王爺是不是很空?我又開始胡思亂想。
西門澈妖嬈地笑著,放蕩不羈:“想為我西門澈生兒育女的女人多的是,可我偏偏不給她們這個機(jī)會。我要娶的,只能是我看中的女人。”
“兔子,你說是不是?”他一臉壞笑地盯著我,哼,我撇過頭去。
九王爺沒有留意他怪異的舉動,背對著他,陽光下的他被金色的光輝籠罩住,是一種與眾不同的風(fēng)采。
“昨晚,我又夢到她了。”九王爺沒有回頭,緩緩說道,我們卻都聽得清楚。西門澈卻難得嚴(yán)肅起來,眼神也變得復(fù)雜起來。出了什么事?
“你夢到她了?”西門澈有些失魂落魄,喃喃自語。我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竟有些失神。
“她對我說,她已經(jīng)長成了,叫我快些迎娶她,再續(xù)前緣。”九王爺回頭,竟是滿面惆悵,眉宇間散落著哀愁。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這次竟沒有再自稱“本王”,而是改稱“我”這個平凡的字眼,他口中的她該是早年就香消玉殞的九王妃吧。
突然感到西門澈的手心溫度冰涼起來,他沒說話,臉色卻很不好。
九王爺看了一眼他,黯然神傷:“如若還有緣分,我會選擇和她隱居山林,做一對神仙眷侶。”
西門澈久久沒有回答,九王爺也沒管他,瀟灑地拂袖而去。
可我分明在九王爺離去不久的時候,聽到一聲霸氣十足的話:“不可以,我不答應(yīng)。”話語中的,明明是凌厲的恨意。
我抬頭,逆著光的他的臉,那么陌生。
我跳了下來,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他卻坐了很久,如同一座雕像。
“小容,小容!”嗯,是云棲。
他走到我的面前,優(yōu)雅地傾下身子,神采照人:“云棲?”我激動地不敢相信。
“我聽曾管家說你搬到水云苑了,就徑直趕過來了。”他望了一眼坐在前面若有所思的西門澈,問道:“澈他怎么了?”
我擺擺爪子,悠閑地說:“他受刺激了,不用管他。”
云棲莞爾,笑容清晨露珠般清亮干凈。他抱著我,坐到望月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