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我照少爺的要求布置的,不知姐姐滿意嗎?”
“妹妹,還不錯,今天我睡哪間房?”其實心里偷著樂呢,不過我好歹也是兔仙,不是一般人,大驚小怪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姐姐,這你做主呀?!?
那我就從第一間開始住,從星期一到星期天,每晚換一間,呵呵!
我纖手一指:“我住左手第一間。”
“對了,妹妹,你住哪里?”
“西門府有專門的下人住房,就在東苑。不過少爺吩咐我陪姐姐安住在水云苑。妹妹就住在姐姐隔壁可好?要有什么事也可照應?!惫皇枪芗?,想的就是周到。曾文啊,你就是我貼心的小棉襖!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姐姐,你也累了吧,早些休息吧?!痹慕o我鋪好了被褥,說道。
“等等,那個,妹妹,我白天會變成兔子,你可不要驚慌。”我交代她。
她一臉平靜地回答:“曾文知道了。”說完就走出了我的房間。
我坐在梳妝臺旁,看著鏡中的自己,輕嘆一口氣:不知我何時才能成為真正的自己?
今夜睡意全無,好不容易適應了西門澈的床,換了新床,卻又失眠了。還有那個叫殺秋的冰山美男,說他會來找我的,對于他,我確實很期待,好歹大家約個時間喝杯茶嘛,到現在還不現身,我可沒那么多耐心。
反正睡不著,我先趁著大好夜色去偵察一下后院的地形。我,披上披風,執著燈籠,偷偷地溜了出去。隔壁的燈也已熄滅,曾文估計已經去會周公了。哎,可憐的曾文,你的警惕性這么差,若我今夜就走,你豈不是難逃罪罰?
她都睡了,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我首先在圍墻邊繞了一回,不是書里經常說墻角往往會有狗洞的嗎?這里怎么沒有?不過就算有,我也不會爬的。
我繼續貓著背,提著晃晃的燈籠游蕩……
“你在干什么?”我回頭,沒人呀!聽錯了吧,這么晚怎么可能有人呢?肯定是幻聽!
繼續瑟瑟發抖地向前走,北風實在冷啊。
我的腦袋突然被重重地推了一下,我這顆睿智的腦袋可是禁地!
“誰啊,再敢碰我的頭,我就……”
“你就怎樣?”
我回過頭,顫顫地把燈籠拉到眼前。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啊……”這個尖叫聲的分貝足以響破天際。
面前的這個人卻很無所謂地笑了笑,適時地捂住了我的嘴:“讓別人聽到了多不好,還以為我怎么你了?!?
我扒開他堵在我嘴上的手:“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大晚上的,一身白衣站在人身后,他以為他是貞子的接班人呀!
“兔子,你不會又生了逃跑的年頭了吧?”
“誰說的?我只是晚上睡不著,出來賞月而已。賞月是一種情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蔽艺f的頭頭是道。
他不屑地挑眉,抬眼望了望天邊:“賞月?”
“很奇怪嗎?你只懂風花雪月,不懂月色之美。讓我來告訴你吧,月亮上住著個美女姐姐叫嫦娥,還有個砍桂花樹的哥哥叫吳剛,嫦娥姐姐還養了只白兔,叫玉兔……”我本想繼續說玉兔還是我的死黨呢,就被他一句話差點咬掉舌頭。
“兔子,今晚并沒有月亮。”
嘎?我冷汗直冒。難怪烏黑一片,原來是沒有月亮,開什么玩笑!月亮,你快出來,要死人的啦……
看著他饒有興趣等著看好戲的臉,我很勉強地笑著,努力做著辯解:“嗯,我剛才只是說笑,你有點喜感好不好,談話氣氛活躍一點嘛。我是想說,我是出來散步的,散步有益身心健康。我散的也差不多了,我回去睡了?!蔽以谛睦锬钸吨高@個理由能站的住腳?。?
“兔子,你還真是滿腦袋的閑情逸致?!?
“那是?!?
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下來:“兔子,你當我傻呀。”
他變臉了……怎么辦?
“呃,我絕對沒這個意思,你很聰明,你是天下第一?!蔽乙桓惫吠鹊臉幼印O嘈盼?,這都是形勢所逼,這是權宜之計。
“是嗎?”他在我耳邊軟語,嘴角揚著笑意。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不信,你摸摸看。”我昂著頭,一臉正氣。
他的大手竟當真按在我的心口,我的臉頓時燒起來。這個浪蕩公子!我一掌掄過去,卻又被他抓個正著。
我的委屈夾雜著憤恨,一股子傾瀉出來:“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我這個神仙當的失敗透了。”
“兔子,你可要學會溫柔,不能再放肆了?!彼氖謸嵯蛭业哪?,“啪”我一下子打落他的手。
“要溫柔是吧,我可學不會。西門澈,你可要學會檢點,不能再放肆了。”我重復著他的話。
他哈哈大笑,囂張的很。他雙手捧住我的臉,專注的眼神掃過我的臉:“兔子,我西門澈風流但不下流,不是每個女人我都看得上眼的?!?
“誰知道呢?”我避開他的眼神,小聲地說道。說不定他就是小至八歲幼童,老至八十老嫗,大小通吃,老少皆宜呢。
他輕撫著我的長發,我卻在瑟瑟發抖:“兔子,早點回去睡吧。”
我一溜煙地跑到白宮,關上門,躲到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