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欣承認她邪惡了。“給!”朝著對面的男子丟去一個小瓷瓶。
穩穩接住,風清夜有些訝異,居然是一小瓶血,“恩,欣兒,我會珍惜的。”越發磁性的聲音,他絕對是故意的!這么曖昧的話居然說的出來。
白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夜王府的馬車入了宮門,停在太和殿外。
夜王府的馬車,無時無刻不是焦點。這次太后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居然邀請了不少達官貴族,此刻無數的目光向他們投來。白欣一下馬車,就感覺到無數的銳利目光,這種感覺真讓人不爽。
冷眼一掃,渾身散發的戾氣將在場的所有人震懾住了,不得了啊,從夜王的馬車里下來的女人果真不一樣,這樣的氣場,可以和夜王媲美。
眾人紛紛底下了頭,不敢言語,那個眼神,好像你說一句話就會當場斃命一般。
更讓眾人跌掉下巴的是,夜王居然一手扶著那紫衣女子,兩人款款進了太和殿,這下群眾炸開了鍋。
“天啊,哪家的千金這么勇猛!”
“是啊,咱們的女兒安全了!”
“夜王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搶占了民女?”……猜測紛紜。
這就是古代的皇宮?果真氣勢恢宏,這個場地放到現代完全可以建個足球場。在足球場上吃飯也就算了,在足球場上走紅地毯也就算了,夜王啊,你能不能換個姿勢,如果現在婚禮進行曲響起,白欣都會誤以為自己真的和身邊這個銀面男子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尷尬地收回了手,只聽上方響起一陣欣喜的聲音,“夜兒,這位就是白姑娘吧?”
“欣兒!我的欣兒!真的是!”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一道人影向白欣撲來……
“欣兒!我的欣兒!真的是你!”高大的黑影向白欣撲來,正要抓住她的肩膀,只見白欣眉頭一皺,反手扣住那人的手腕,左腳往后一勾,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人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好俊的身手!夜王身邊的這名女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白欣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狼狽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是個中年男子,此刻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
“欣兒,連伯父都不認識了?”白奎忍著渾身疼痛,像他這樣魁梧的身材,又是七級武者,居然被人不加內力輕易撂倒,內心無比震撼。不錯,白奎,正是本尊的大伯,白家是南陵國的武將之家,三位家主皆是南陵國大將。而白欣的親生父親白峰,當年隨風清夜的父親風睿康一同戰死沙場,如今白家只剩白奎與白霖兩位家主,沾了白峰的光,白家現在是雞犬升天。
“不認識。”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年頭有點名氣就會冒親戚。白欣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她討厭陌生男子的碰觸。
白奎輕嘆一口氣,“哎,也對,那時候你也才六歲,就被二弟帶走,之后音信全無,一轉眼就八年了,孩子,受了不少苦吧!”此刻儼然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天知道他心里多么怨恨,白峰居然沒把千機老人收徒的事情告訴他們,如果當年他知道的話,肯定將自己的兒子也送去,現在看這丫頭這么厲害,他不甘心,真不甘心!
說實話,白欣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伯沒什么好感,真這么關心她,怎么會讓本尊在九仙山涼快了那么久。
白奎笑著在風清夜與白欣之間來回打量,“好,好,緣分如此,欣兒,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擇日就可與夜王完婚。”算了,就算這個丫頭再怎么強,還能掀起什么大浪不成,趁現在利用她與夜王攀關系,還能為白家賺點利益。
白欣的心咯噔了一下,“什么?完婚?你算哪根蔥,你說完婚就完婚?”一旁的風清夜自從白欽出場之后就一直神游太虛,原來,白欣就是他失蹤多年的婚約者?冥冥注定,她就是他的人!一陣狂喜涌上心頭。
“你,你……”這個丫頭,怎么這么沒規矩,若不是看在她是未來夜王妃的份上,白奎一定會當場給她好看。
云太后聞到了一絲火藥味,這個丫頭有膽識,只是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夜兒吃的消嗎?“好了好了,先坐下來吧,夜兒,不給姑姑介紹一下白姑娘?”太后圓場,任何人都要給面子。
風清夜現在完全把白欣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一手輕輕擁著白欣的手臂,來到云太后面前。“欣兒,這是我姑姑,當今太后。”
白欣只覺得手臂上的溫度分外灼熱,這男人演戲能不能不要這么自然。白欣上前抱拳,“太后,幸會!”
你們就尷尬把,老娘只能做到這樣,那種楚楚可憐的行禮方式不是她的風格。
哪知道云太后不但不反感,反而覺得白欣可愛大方。探子已經打聽清楚了,白欣是白家二小姐,六歲離家入千機門,還知道她在不久前的晉級大會上大出風頭,這樣的女子,確實比一般的官家小姐更適合夜王。而且剛才看夜王那個呵護備至的樣子,這小子是真的動情了。
“好,夜兒好眼光,白姑娘果然特別。”云太后熟絡地拉起白欣的手,又將風清夜的手拉過來放在白欣手背上,“白姑娘,老婆子我可就把夜兒交給你了。”
看著那張約莫四十多的臉,卻聽她叫自己老婆子,實在有點別扭,還有,是不是反過來了,什么把夜兒交給她,難道還要她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