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上房門以后,玉君側過臉來看那站在門前的阿屈:“偷聽不是一個好習慣。”
“我只是來想找你罷了,不小心聽到的。”
阿屈朝玉君笑笑,沐浴更衣以后的他劍眉星目,一身白色長袍看起來倒是俊逸非凡,只是他白衣黑發(fā)與玉君的玄衣金發(fā)看起來卻是截然相反。
“來找我?”玉君挑了挑眉,隨著阿屈走到了隔壁阿屈的房間之中,“關于你從何處來的事情其實并不適宜宣揚,我說過,這里是亂世。”
“可是你借我錢,我總要把話給說清楚。”阿屈盤著腿坐到了坐墊之上,“沒有椅子的時代真是奇怪,就連床也那么矮,他們就不怕得風濕?”
玉君輕笑,屈膝正坐與阿屈的面前:“你就要和我說這個啊?”
“我是想說……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嗎?”阿屈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壓著聲音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說著,“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我除了樂觀一點就沒有其他本事了,我并不認為我可以一個人找到回去的方法,可是我找到了,我會和你說。畢竟如果我把失蹤的大明星拉斐爾帶回去了,你說什么也要給我一千幾百萬報酬吧?不過我這可不是勒索你哦,價錢可以商量,呵呵……”
看著阿屈那從玩世不恭的模樣變成一本正經(jīng),然后又變成一副貪財?shù)哪樱兡樦旌喼本秃脱輪T一樣,使得玉君猶豫了好久才決定開口打破阿屈的美夢:“實不相瞞,拉斐爾并沒有失蹤。又或者說……我并不是拉斐爾,至少我現(xiàn)在還不是。”
“什么意思?”阿屈看著玉君,眼中滿滿是那不可思議的表情,“如果你不是那大明星拉斐爾怎么可能接得上我所說的話?”
玉君只笑不語,他并不是在懷疑阿屈,只是他的事情并不方便向旁人解釋,更重要的是他并不希望成為拉斐爾,那個要看著自己所愛的女人被自己的歌迷或演迷開槍打死,并且死在他在全世界的面前向她求婚,說自己愛她的時候。
在流彈穿過身體的那么一瞬間,她哭了,她宛如童話之中的人魚,她的眼淚落下的時候會成為珍珠,只是他怎么也無法拾全,本來已經(jīng)是隨手可得的幸福全部于指間溜走。
看見玉君不再說話,阿屈也不強迫,他只是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場:“如果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我一定來找你的。不管是我想要報酬也好,還是當作報答你借我錢也好,我會回來的。那個時候如果你打算和盼夏離開王宮遠走高飛的話,歡迎和我一起回去。”
從阿屈這一番話之中,玉君已經(jīng)知道阿屈發(fā)現(xiàn)了盼夏的身份,因為阿屈是一個聰明人,一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聰明人,所以剛才聽見他和盼夏提起王宮,那么阿屈自然可以猜出來了。
“盼夏是這個國家的公主吧,我真的看出來了。”似乎察覺到了玉君的擔心,阿屈挑明了來說,“她私自出宮,簡直就是一個嬌蠻的小公主。我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就算我沒有聽到你們的對話我也能猜出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出賣朋友的。明天一早我就走,不會給那小公主借口留下來的。”
感激的看了一眼阿屈,玉君從坐墊上起來:“謝謝你,時間也不早了,你就早點休息吧。不過日后你要多多注意,這畢竟是亂世。更多的時候是有理說不清的。”
“我知道。”阿屈微笑著說道,“如果靠我這把嘴就可以混出頭來的話,我倒不介意。畢竟亂世出英雄,英雄為少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