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金娜一點點變成蛇人,變得面目猙獰,我想動,可是怎么也動不了,我不斷喊:“蛇人,蛇人?!?
可是似乎卻喊不出半點聲音,我看見魏子在我身旁,依然像一具冰雕的人一樣,紋絲不動。
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油然而生,我認為這次我肯定不會再那么幸運了,沒有人來救我了。
想著這些,那蛇人已經停止了異變,開始朝我張開血盆大口。
然而就在那血盆大口貼到我額頭上時,我以為我可能就要這樣死去了。
但是突然間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后一拽,額頭傳來一陣劇痛。
劇烈的疼痛,讓我之前麻木不能動彈的身體恢復了知覺,我不顧額頭被蛇人鋒利的獠牙劃傷的疼痛,轉頭去看身后。
可是我身后本來坐著的老鼠和威哥居然不見了,我腦袋頓時一片漿糊。
本來以為是威哥,或者是老鼠救了我,可是他們根本不在后排的座椅上,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誰在后面拽了我一把。
當我再次回過頭去看蛇人時,只見蛇人雖然剛剛撲空了,卻已經咬住了我的衣服,并且在把我往車外拖。
這時我才注意到,一直紋絲不動的魏子同樣也不見了。
我還來不及去想他會去哪里了,只覺得我胸口一陣疼痛,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已經被蛇人拖到了車門口,剛剛胸口就是在車門上撞疼的。
我透過車窗,看見外面居然全是密密麻麻的蛇人,看得我是一陣頭皮發麻,它們都在詭異的扭動,慢慢的朝車子圍攏過來。
我還來不及多想,就覺得整個人猛的往前一傾,半個身子已經被蛇人拉出了窗外。
若不是我兩只手還死死拽在車窗上,恐怕此刻我已經淹沒在了涌動地蛇人潮里。
眼看那些蛇人越靠越近,我的手指也沒有了抓住車窗的力氣,我閉上眼,準備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但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我的腿,把我用力往車里拉。
我被兩股力量互相拉扯,懸在了車窗的上方,我睜開眼,埋下頭,總算看清了那個人,他是魏子。
魏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是他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焦急:“快脫下衣服。”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蛇人咬住我的衣服,我只要脫了衣服,就能再次被魏子拽回車里去了。
我一想到馬上就要脫離危險,不禁泛起了一絲笑意,開始迅速去脫衣服。
突然,我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就好像被什么打了一嘴巴子。
我感覺眼前一黑,等再次明朗起來時,我就看見金娜如白玉一般白凈的臉頰有些淡紅,眼神里似乎還有一絲怒意。
魏子也死死的盯著我,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十分奇怪。
幾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我就聽見老鼠在后面調侃我:“干爺,果然人如其名,名不虛傳??!威武,霸氣?!?
我不明白老鼠為什么會這樣說,于是就問:“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
老鼠忽然大笑起來,是那種捧腹的大笑,我還是一頭霧水,于是又問金娜:“剛才我看見你…”
我正準備說看見金娜變成蛇人的事,可是卻被老鼠打斷了,他沒有笑了:“原來你夢見小姐了,難怪一邊脫衣服,一邊還大喊射人,原來是花姑娘地干活呀!”
我看見金娜奇怪的襒了我一眼,那眼神異常冰冷,就好像在鄙視我這種無恥下流的行徑。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卻偏偏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我為什么會做那樣荒唐的動作。
我只能怪剛剛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夢魘里的疼都是那么的真真切切,以至于我差點把衣服都脫了。唉,我一直以為這種解釋不清的誤會,只有在小說和電影里面才會出現,沒想到今天卻發生在了我的身上。都說夢是生活潛意識的寫照,難道我潛意識里金娜就是蛇人那般恐怖的怪物?
我的心靜下來以后,仔細一想,原來這個夢是在金娜第一次轉頭之后,我太期望看到她第二眼了。于是一直盯著她那五彩斑斕的發簪,然后才潛睡過去的,都說潛睡做噩夢,果然是這個理。我不禁又打量了那支發簪一眼,看來這種五彩斑斕的顏色,確實容易讓人疲勞?。‰y怪一些催眠師,會讓人看一些色彩復雜的畫面,然后把人催眠,我以前還不信,現在不由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