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張頭離開金宅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不知不覺既然在金宅呆了兩個小時,我感嘆時間過得太快了。
老張頭看我一臉愁云,安慰我說:“少爺,別想那么多了,雖然金爺沒有同意聯姻,起碼是給了一個機會讓你去接觸啊。”
其實我并沒有想那么多,相反我內心深處是極其厭惡這種有目的性的婚姻,但是看老張頭這樣安慰我,也只好回應:“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家的車就來接我們了。
我還在感嘆金爺做事果然雷厲風行,不多言多語時,已經被人拽上了其中一輛面包車。
我不知道這些人坐一輛車,究竟是誰分配的,我旁邊既然坐著的是那個跟尸體一樣的冰人魏子。
我們后面坐的是金家的兩個人,一個三角眼,怎么看起來有種賊眉鼠眼的感覺,后來我聽旁邊的人叫他老鼠,才覺得我的感覺原來也是所有人的感覺。
另一個人四十出頭,身材魁梧,就像軍人出身,聽老鼠叫他威哥。
我們副駕駛上坐的就是那個被稱作玉美人的金娜,自從我上車起,就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只能看見她一頭烏黑的亮發盤得十分別致,一根不知道鑲嵌了多少小寶石的簪子插在發間,陽光灑在上面,發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我看著那簪子,忽然有種眩暈的感覺,就在我盯著簪子恍恍惚惚,好像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你老是看著我干嘛?”
這聲音很好聽,跟清泉一樣,可是我卻沒有心情去欣賞,我只覺得心里一震,睡意頓時消失了,我還在納悶她怎么知道我在看她的時候,就聽見四周同時傳來三種聲音,當然都是說再也不看了的意思。
我這才明白,原來一車人,除了跟冰人一樣的魏子,其他人都在窺視這個美人。
而就當我對玉美人到底張什么模樣更加好奇時,她轉過頭,溫柔地望向了后面的老鼠和威哥。
這畫面立刻印在了我的腦海里,讓我一直無法抹去。
這幅畫面雖然在我腦海里十分清晰,可是我卻形容不出這副畫面,因為她的美真的無法形容。
以至于她望了后面幾秒,回過頭后,我還在渴望與期盼地盯著她的頭飾,等待她再次回首。
我盯著盯著,又要被那五彩斑斕的發簪,弄得睡著了,忽然我就聽見魏子用很輕的聲音對我說:“別看那簪子。”
我還沒來得及去想魏子為什么這么說的時候,就看見金娜再次轉過頭來,她臉上的溫柔已經沒有了,那如白玉一般潔白的臉上,全是憤怒。
我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么,就看見金娜的臉開始異常地扭曲起來。
她白皙的手皮開始干燥,脫落。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手已經變成了黢黑腐爛的觸須。
我腦子里猛的炸開了鍋,驚呼:“蛇人,她是蛇人。”
我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親眼看著最美好的東西,變成最惡心的怪物,那種崩潰,幾乎讓我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