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不回府,我還能去哪里?流落街頭不成?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做一個自在逍遙的米蟲也不容易啊,總是被人嫌棄。
“等等,你可不可以先放手?”我苦著臉,右手緊緊護住手中這盆花:“我怕打碎了花。”
“放開了手,你又走散我可不管。”切,還不是他先不理我,我們才會走散的嗎?說的都是我自己任性,都是我犯的錯似的。
我得寸進尺地笑著:“不然,你幫我抱著花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即使沒有笑意,但我還是看到他眼底的怒氣早已化開。他從我懷中接過花,一手仍舊緊緊拉著我的手。
他沒有看我,淡淡問道:“什么花?”
我笑著回應(yīng):“莫言花。”
果然,聽到這三個字,他把頭轉(zhuǎn)過來,望著我。
果然,聽到這三個字,他把頭轉(zhuǎn)過來,望著我。
“不是你的名字,是莫名其妙的莫。”我解釋道:“不過,聽著是一樣不錯啦。莫言花,你也可以當(dāng)成是墨言的花。”
笑意偷偷地躍入他的桃花眼中,他臉色沒變:“你喜歡墨言?”
我沒有多想,脫口而出:“對啊,喜歡,莫言花很特別。”
他扳過我的身子,笑望著我:“我說的,是我的名字,不是花的名字。”
“怎么樣,你喜歡嗎?”
我干笑著,有些為難:“我和你才認識一日,我說喜歡你,你會相信嗎?”
“我相信你。”他吐出這四個字,十分認真。
“我說過了,昨晚絕對只是意外,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苦澀地笑著:“我也沒有要求你喜歡我啊,所以……”
“意外?我可不這么覺得。”他的眼底,不再是溫柔的笑意,而是冷意橫生。“若是討厭我,以你的性子,你會誓死不從,而不是和我共赴云雨。”
哎,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我也為昨晚的事,郁悶至今了。總是想試著淡忘,他卻總是非要提起。
萬分無奈,我扁扁嘴:“我的確不討厭你。”
“昨夜的事,你就不要多加追究了吧。”我擠出一絲笑意:“妖精,我們就好好相處吧。我也不會一直在你府中打擾你的,說不定很快我就要回去了。”
他的墨色雙眸,深不見底。“你的家,在麒麟鎮(zhèn)嗎?”
沒有多說什么,我朝他笑著:“不是。”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我們好好相處,你繼續(xù)當(dāng)我的娘子。”
朝他笑著,我在他眼底見到笑意:“好吧,夫君。”作為臨時演員,換來一時的幸福生活,也未嘗不可。
“回府吧。”
望著他的側(cè)面,我對他輕聲說道:“妖精,謝謝你。”
他好看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我們相似一笑,他抱著花,牽著我的手,邁入府中。
“少爺,少夫人,晚膳準(zhǔn)備好了。”管家迎上前來。
“把花放在我們的房間。”他把花遞給管家,吩咐道。
洗過手,我們坐下來,享用了一頓精致的晚餐。
淡淡一笑,我說道:“你應(yīng)該還有事要忙吧,你不必陪我了。”即使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不過我也不該獨占他太多時間。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他轉(zhuǎn)向旁邊的一個丫鬟:“晴兒,你送少夫人回房間。”
“是。”
走入房間,我讓晴兒離開,坐在桌旁,望著桌上擺放著的莫言花。真是奇特的花,明明沒有什么驚艷的地方,卻讓我無法忘懷。
直直地躺在床上,我拿起塞入腰間的那塊通靈玉石,仔細端詳著。夜色漸深,我把玉石放在枕頭下,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中,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警覺地睜開眼,卻看到是他在小心地脫著我的外衣。
我直直地挺起身來,驚呼:“你,你在做什么?”昨夜就夠累的了,他的胃口真的這么大嗎?
“穿著外衣,你睡得不會安穩(wěn)。”他沒有停下來,繼續(xù)替我褪下外衣。
原來是我誤會了,他還真是體貼。我輕舒一口氣,問道:“你忙完了?”身處古代的我,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也不知此刻是幾點幾分。
“嗯。”他淡淡回應(yīng),臉上有些許疲憊。他利落地脫下外衣,坐上床。
我睜大了雙眼,干笑著:“你和我一起睡?”
“不然?”他覺得有些好笑,好整以暇地望著我。
低下眉眼,我暗暗叫苦,不過,反正最慘的事都在昨晚發(fā)生了,同睡一床似乎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不過,看他這么疲憊,我有些不忍。
“妖精,你很累嗎?”我綻開笑臉:“我來幫你解除疲勞,等著啊。”
我跪坐在床上,在他的身后。反正在家常常幫家人按摩,我的手藝可是一流的。我伸出手,在他的肩背部不斷按揉著,等看到他享受其中,臉上不再有疲憊的顏色,我也累得躺了下去。
我閉上眼,調(diào)試著自己的呼吸,慢慢說道:“妖精,舒服吧。不是我自夸,我的手藝可是天下無敵的。你應(yīng)該慶幸,可以體驗到我陶然的功夫。”
翻個身,我懶懶地說道:“不過,你是舒服了,我可累倒了。”
“我有一個方法,我們兩個人都不會累,而且會生龍活虎。”他躺下來,在我耳邊低語。
“不會的。像剛才,我給你舒緩,累得是我,你要是給我舒緩,累得人就是你了。哪會兩個人都不會累啊?”我揮揮手,隨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