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種豬可真會享受。
再看坐在對面軟凳上的裴子玉,局促地低著眉眼,不敢去看對面。
二個美麗的女人去到了里間換了一身衣服,又轉了出來。
“公子,你看奴家跳得可還好?”其中的一個著金絲繡邊的紅抹胸上浮繡著一簇金黃泛紅菊花,外罩紗衣如血的女子先上前一步,帖身坐于裴子玉的身側,嬌聲問道。
“啊,好,還好,甚好。”裴子玉說著,邊快速地向邊上挪了挪。
“那奴家唱得可也還好呢?”這邊又緊挨著坐下來一位翠綠色銀紋平繡著幾片竹葉抹胸,外披綠綢紗的艷麗女子。一頭的珠翠下,滿面的春光,含情帶嗔地癡望著裴子玉的俊臉。
“四師父,玉兒先走一步了。”裴子玉霍然站起,轉身就要離開。
“玉兒,你敢走一步試試看!”玄風急聲阻止。
“快坐下,難道你想嘗嘗這瓶藥的滋味嗎?”說著示威地摸出一個小瓶子晃了晃。
什么嘛,這明明是我的東西,什么時候到他手里了。害得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還打了那狗那貓二巴掌。
“四師父!”裴子玉委屈地低喚。
“坐下,不要讓我再說一遍。”玄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嘩啦一聲盤子里的糕點和果盤里的水果都彈跳出來,在桌子上轉著圓圈舞。
我咽咽口水,肚子好餓了。看到了吃的吃不到那就更餓了。
紅衣女子見勢打了個圓場:“哎喲,公子,您就坐下吧!我和竹二人定會好好服侍你的。”說著就要上前來拉裴子玉。
“別碰我!”裴子玉低喝一聲,甩了甩袖子。
“喲,公子火氣不小。來,喝一杯水酒下下火吧。”綠衣竹端起酒杯,媚態(tài)橫生地站起身來湊上前去。
裴子玉看到遞到嘴邊的酒杯,厭惡地把頭扭到了一邊。
玄風臉上掛不住了,摟著掛在懷里嬌喘吁吁的佳人走了過來,慍怒地沉聲道:“子玉,不要讓我生氣。她們二個雖是清倌,可今天都看上你了。你要是不喜歡飲酒稍坐一下就同她們回房去。”
嘖嘖,這師父當?shù)模趟敉降苋ヮ┘耍€一拖二。人家還是處男呢,受得了嗎。
他懷中的美人這時抬起一只玉手,輕劃了一下裴子玉胸前的衣襟:“呵呵,小兄弟,好俊的相貌。我要不是認識風爺在先,也定不會放過你。”
玄風摟緊了懷中的貨色:“好啊,你竟敢在我面前挑戲我的小兄弟,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風爺。”美人嬌嗔道。
死烏龜,爛烏龜,讓你老婆找烏龜。個個都是大烏龜。我心里謾罵著,推開門走了進來。
云九娘看了看我,不屑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你進來干什么?這里不需要你的服侍,你出去。”
我沒有理會她的叫囂,徑直走了進來。
云九娘看我沒有聽她的指揮,氣得纖手從玄風的胸前抽出來,指著我道:“你沒聽懂嗎?叫你出去你沒聽到是不是。朱媽媽買來的這叫什么丫頭,既沒相貌,又不聽話。白白糟蹋了上好的銀子。”
乖乖,這女人的嘴巴可真夠毒的。玄風白癡,這就是你老大標榜的很溫柔很端莊?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nnd,氣死我了。今天我要是不伺候好你,又怎么對得起您老對小的我的這一片深情厚意呢!
我走到桌邊,眾目睽睽之下滿不在乎地拈起一塊粉紅的糕點吃了起來。我可憐的小肚子啊,我終于能喂你了。
眾人似乎被我大膽的舉動嚇住了,好半天才醒過神來。
“她好象是其那一段時間朱媽媽新買的丫頭,叫什么轉的吧!”胸口抹胸上繡著一株碧蘭的紫衣女人說道。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這位應該是梅,蘭,竹,菊中,叫蘭的那位了。起名字想都不用想,信手拈來,這懶惰跟我是有得一比啊。
我笑了笑,沒有答她。總覺得戴了面具做什么都很詭異。
云九娘見我如此,氣得渾身直打顫:我管她叫什么轉不轉的。總之,我喊三聲,你要是再不走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溫柔端莊的女人終于鱉不牢要客串一回母老虎了吧。
我還是不理她,慢條斯理地吃了糕點,再吃著水果,還端起一壺酒就著壺嘴灌了一小口。
嗯,這古代的酒,酒精濃度不是很高,可也甘醇渾厚,入口有一種燃燒的快感絲綢般刺激著我的味蕾。
“一!”這邊臉孔變色的溫柔端莊的某女開始催魂了。
“哎呀,小妹妹,你還是出去吧!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
走過來二女人,是蘭和梅吧,好心好意地要把我請出去。
大種豬不耐地坐了下去,沒有言語。也是,這是人家內部的事,男人家插得什么嘴呢。
裴子玉則是抬眼審視地看著我,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另二個還想貼上裴子玉的女人則是厭惡地瞪視著我,怪我打攪了你們的好事嗎?
那就真的對不起了,我的老公,我還沒大方到任其劈腿的地步。除非,我不愛他。
“沒事的,二位姐姐,我這就走。”當然,不走還要看你們接下來的“好戲”啊。我惡劣地想著。我可愛的雙眼要是不小心長了針眼,那不就太沒勁了嗎。
清脆的如黃鶯出谷的聲音聽在裴子玉的耳中如驚雷炸開一般渾身顫抖了下。再看向我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我報以一個甜笑:“怎么你還不走嗎?”裴子玉如夢初醒,忙不迭地閃躲著二女的夾擊,一把拉過還在與水果戰(zhàn)斗的我,像逃一樣快速地奔了出去。我臨走還不忘對黏糊在一起正怔楞的那對狗男女瀟灑地揮了揮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