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昊天心中暗喜,端來矮幾上的粥輕輕地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姜行樂偏開頭不想吃,可想了下還是順從地吃了,因為她相信依他的性子一定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一碗熱粥下肚,她以為他就會離開的,誰知他還是穩(wěn)坐在那里沒有離開的打算。
“你沒其他事可做了嗎?老守在我這里做什么?”
“那些事都可以緩一緩,我在這陪你不好嗎?”
“我又不是生病,哪用得著……嘶……”話還沒說完,下腹又一陣抽搐,疼得她再次蜷縮起來,真是直接讓她自打嘴巴。
大手覆上她放在下腹冰涼的手上,他脫了鞋緊緊環(huán)抱著她躺下,希望可以借助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至少不要再手腳冰涼。
姜行樂掙扎了下沒掙開也就作罷,她此刻沒有多余的精力可以應(yīng)付他,而且他要做的事恐怕也不容她拒絕。這么想著,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直到手心悶出汗,確定懷里的人已進入夢鄉(xiāng),他才稍稍松了懷抱但依舊維持原狀沒有起身。難得她沒有拒絕自己的親近,如此溫順地呆在他懷里,他又怎么會放棄眼前溫香軟玉在懷的大好機會呢?
春蘭說她們沒有她這種情況,是不是找個大夫來看下比較好?可是看她的樣子似乎是不喜歡看大夫,他還是去問問嬸娘好了。
迷迷糊糊之中,姜行樂因難忍疼痛而醒來,待一陣抽搐過后她想換個姿勢卻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個不明物體,身僵了下很快便恢復(fù),她再次閉上雙眸休憩,沒有心力去矯正他強行與自己共臥一榻的行為。
心疼她所承受的痛苦,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樣去幫助她。輕輕拭去她額角冒出的冷汗,他突然開口:“其實你是有什么隱疾不方便對人言吧?”
“啪”姜行樂一巴掌狠狠拍在他手上,他才有隱疾。
手背火辣辣地疼,嘴角卻不自覺揚起,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她像個正常的姑娘,是他可以守護在羽翼下的未婚妻子。
“難道不是嗎?不然你怎么不愿說出來?”
“我很好。”沉默半晌,她才回應(yīng)道。
從小她就偏愛習(xí)武,誰曾想一次走火入魔后竟留下了后遺癥,幸好遇到了精通醫(yī)術(shù)的人并結(jié)識為朋友,被他調(diào)養(yǎng)過后只要平時她多注意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偏偏這次碰上的是他這位大少爺,害她忘了自己葵水要來的時間根本無從注意,再加上昨夜又一宿未眠,所以這久不見面的毛病才會又來找她了。
“是嗎?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虛弱得只能躲在床上的人是誰?”
“你還說!”再次拍了他一下,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柔弱的模樣,“要不是你,我能這樣嗎?你不依不饒的是想怎樣?”
跟他有關(guān)?莫非是與情緒有關(guān)?他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當然他不可能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只要知道她沒有大礙就好。葛昊天安下心來不再吵她,姜行樂很快便又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xiāng)。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沒有他的影蹤,姜行樂暗暗幸慶,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這尷尬的場面怎么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