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如人所說那樣無恥到免疫了?但是那床單上綻放的殷紅,卻是那樣的鮮艷,她的身體遠遠比那些話來的真實……
鳳離淵眉眼微凝,不禁懷疑那人對他所說的話。
“是否是處子之身,王爺應該比誰都清楚,不過若是王爺想要讓你我的名聲都不好聽的話,請隨意!”眼神拂過周圍的丫鬟家丁,還有那被扶起來的柳如櫻,轉(zhuǎn)身背對著鳳離淵淡淡一曬道。
切,那些不干不凈的話有什么好在意,反正壞的不是離王府的名聲就是宋府的名譽,這兩家宋墨染都沒什么好感,尤其是宋府!只等著師父早日收到那封信,之后只要借助夜影樓的勢力救出母親,從此就和鳳離淵再無一絲牽連。當然,只要鳳離淵的一封休書……
大手捏住宋墨染的肩膀,讓她正對上他的視線。她竟然以為那流言是他傳出去的!鳳離淵生平第一次萌生了想要解釋的念頭,不過看到宋墨染那張?zhí)焖聛硪彩虏魂P己的模樣,什么解釋的話也消失殆盡了。
“不過是個低賤的替代品而已,也敢在王府作威作福?宋墨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鳳離淵冷聲道,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狹長的鳳眸閃爍著寒光,嘴角盡是嘲諷。
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宋墨染不適地皺起眉頭,忽然她展了展嘴角,一絲璀璨光華猶如綻放的曼陀羅,充滿了令人窒息的魅惑。
乘鳳離淵疏忽之際,一個詭異的側(cè)身,如魚般滑出了鳳離淵的鉗制。
鳳離淵不禁有些詫異,望著落空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揉了揉肩膀,宋墨染黛眉微挑,嘴角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道:“的確是個低賤的替代品,如果不想離王府被我弄得烏煙瘴氣的話,王爺既然心有所屬,不如就賜我一張休書……”
宋墨染故意把那句‘心有所屬’說的很大聲,就算不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也至少能讓正暗自垂憐的柳如櫻聽得清清楚楚。
視線的余光掃過柳如櫻,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蒼白的臉色,嬌滴滴的大眼睛似乎馬上能掉下淚來。宋墨染很滿意地收回視線,轉(zhuǎn)而望向鳳離淵。
“休書?王妃說笑了吧,新婚燕爾哪來的休書,更何況這王府的風氣也的確要整整了,難道不是嗎?”一步步迫近宋墨染,那嘴角看似溫柔的弧度卻帶著寒洌的氣息。
此話一出,王府上下皆為一震。原以為王妃是狠角色,怎么現(xiàn)在王爺居然很護她,平日里最得寵的柳側(cè)妃都讓王爺差不多無視了,現(xiàn)在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鐵臂一展,再次圈住那抹白色身影,俯身在她耳邊說道:“宋墨染,你安分一點,知道你想要脫離王府,但是要是你一直這么吸引我的興趣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放你走!”低沉的嗓音帶著絲絲魅惑,那冷若冰霜的容顏似乎漾出了絲別樣的情愫。
“只是為了王府里的其他女人感到悲哀,如果不愛,就請放他們自由!”被鳳離淵這樣圈住還真是不習慣,動了動身子沒有用,索性就由他怎樣。
“愛不愛可不是你說了算,難道王妃也想試試?”全然不顧在場的人,鳳離淵低聲道。
“宋羽涵。”那清清雅雅的聲音煞是好聽,緩緩吐出這三個字,眼神掃過鳳離淵那張略帶危險的臉。
“女人還是笨一點好,太聰明了會讓男人掌控不了!”低沉的嗓音帶著警告的意味,放開了宋墨染徑直往柳如櫻的方向走去。
是嗎?可是生來就笨不了要怎么辦呢?望著那頎長的玄色背影在心里想到。
“櫻兒,疼嗎?”鳳離淵柔聲的詢問,溫柔的抱起被晾多時的柳如櫻,回眸間看到宋墨染略帶嘲諷的眼神,也不禁覺得自嘲起來,再怎么樣也是個替身而已……
“嗯王爺……”說著便抽泣起來,柳如櫻一臉的梨花帶雨,緊緊依偎著鳳離淵。
其實那八十大板并沒有打多少,那執(zhí)行的家丁在故意拖延時間等著鳳離淵回來,宋墨染也就將計就計,誰知等回來的竟是這樣的下場,真是失策!
“以后王妃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準有違抗!”回首厲聲下令,眸子里面玩味十足,望著那一襲白衣蹁躚的女子,宋墨染我們走著瞧!
望著那離開的背影,不禁為那個女子感到悲哀,宋羽涵。
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女子,竟然因為身份立場而得不到愛情,怪不得當初宋簫會選擇把她送進離王府,而留下了宋羽涵。
以后一旦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宋簫手上始終掌握宋羽涵這張王牌。呵,這還真是父女情深……
月色皎皎,通過紫檀雕花窗斜射入房間,在地上灑下一層霜白。華白的月光灑在床上那熟睡的絕美容顏上,似是被這月光的偷吻不習慣,微微皺了皺玉鼻,繼續(xù)與周公下棋。
只見一襲黑發(fā)肆意散落,長的睫毛猶如振翅欲飛的蝶,在月光的投射下,在白瓷般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陰霾……
宋墨染有很重的起床氣,誰在她睡覺的時候打攪的話,那后果絕對是一頓暴打。卻惟獨對一個人不排斥,從小到大很多時候都是那個人叫她起床,看她揉著迷糊的眼睛。
紗曼隨風輕擺,漾出一絲朦朧質(zhì)感。
隨著床邊紗曼的一陣搖曳,屋子里多了一個人。一身月華白的長袍,背對著銀白月色,衣袂隨風微微輕拂,襯的他宛若月中神仙,華貴清冷之極。輕輕地走至床邊坐下,看著熟睡中的人兒,俊顏之上盡是溫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