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雙手,立刻溫婉的形象破碎,活脫脫一個潑婦罵街。
丫鬟家丁們也都大氣不敢喘地低頭做自己的事,誰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一幕出現(xiàn)。這個王妃惹不得,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
手指輕搖,放于櫻唇之上,做噤聲狀,宋墨染邪氣中帶著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注意言辭,再怎么不濟(jì),我也是離王明媒正娶的正妻,而你不過是個小妾而已!論身份,我打你完全有權(quán)力!”
“你……”柳如櫻徹底怒了,還沒受過這樣的氣。
一丫鬟上前拉住柳如櫻,制止了她的張牙舞爪,在她耳畔悄悄說了句話。
“你……不過是個賤人,等王爺回來你就等著被逐出王府!”聽完丫鬟的話,柳如櫻才平靜下來說道。
“哦,那現(xiàn)在你口中的王爺還沒有回來,王府里面誰最大呢?”宋墨染輕瞟了柳如櫻一眼,微微搖頭,還真是個蠢貨,怎么鳳離淵會看上這樣的女人,為他的眼光問題感到嘆息啊!
柳如櫻一下子噤聲,面露震驚之色地望著宋墨染那張帶著痞邪之笑的臉,心里升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侮辱王妃,此罪該當(dāng)如何?”宋墨染轉(zhuǎn)過頭,望著一旁的王府管家問道。
老管家這樣被宋墨染一盯,驀地感覺一陣氣勢壓來,讓他不得不服從。
躊躇了半天,老管家吐出話語來:“對主子出言不遜者,杖責(zé)四十!”
一下子柳如櫻面色慘白,神色慌張地不斷往大門外望去。
“聽到了沒有,柳側(cè)妃?杖責(zé)四十!”如同地獄修羅般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還有別往門外看了,你親愛的王爺此刻應(yīng)該不會回來,從剛剛有人出去通風(fēng)報信的時間來算,就算是王爺快馬加鞭回來,這段時間也足夠打完兩輪了!”
宋墨染還不忘添上這樣一句,心里不禁微嗔,在老娘面前叫板,這樣的人還沒出生吧!要是以前,早就見不到下一秒的太陽了!
冷冷一眼望過周圍發(fā)愣的家丁,言道:“怎么,一個個都不舍得打?還是說要本王妃先讓你們嘗嘗這滋味?”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頓時那些家丁被嚇得直下跪,冷汗直冒,外界不是傳言這是個很不中用的草包嗎?這哪里是草包,那氣勢都快趕上王爺了!
“宋墨染,你個賤人,要是敢打我王爺絕不會放過你!”被三個家丁拖出去后,柳如櫻喋喋不休地威嚇著。
“杖責(zé)八十!”宋墨染索性坐了下來,靠著軟軟的墊子,慵懶地看著前方。雪衣黑發(fā),別有韻味。
什么?杖責(zé)八十那可是會死人的,習(xí)武的男子都很可能承受得住,更何況是個弱女子呢!那兩個準(zhǔn)備行刑的家丁,手都不住的顫抖了,這可是王爺最寵愛的側(cè)妃啊!
周圍盡是倒吸一口冷氣,老管家上前求情說道:“王妃八十杖責(zé)是否太過了?何況王爺看到……”
“這王府的規(guī)矩還真是越來越散,要不趁機(jī)殺一儆百,那以后豈不都是亂了套,管家你說對嗎?”宋墨染振振有詞道,凝眉美目怒瞪一眼不敢下手的家丁。
管家無言以對,閱人無數(shù)的老管家不禁對那謠言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如此的一個女子又為何會放蕩不堪呢?
“要是打得沒有聲音,就換你們趴下去。”云淡風(fēng)輕般的開口,竟是讓人感到一陣強大的壓迫感。
“宋墨染你敢!啊……”狠話還沒說完,就只聽得見那凄厲的慘叫聲。
看也不敢一眼,宋墨染自顧自地走至正廳中央,“記住今天的事,只要一天沒收到休書,那我依舊是這個王府的主人!如果還有人想挑戰(zhàn)我的權(quán)威,大可來,我很不介意!”
“那那本王可有這個權(quán)力?”冷冽徹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狹長深邃的鳳眸微微瞇起,看著這一屋子的烏煙瘴氣,還有那個揚言要整頓王府風(fēng)氣的宋墨染。
聞聲,正在打人的兩個家丁頓時停了下來,身軀微微發(fā)顫,就怕鳳離淵發(fā)怒。
“王爺,妾身……”柳如櫻一聽到鳳離淵的聲音,一下子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可鳳離淵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濃眉微蹙,只是大步走向仍是波瀾不驚的宋墨染。
“看來王爺對柳側(cè)妃的寵愛,也不過如此!”淺笑出聲道,如和風(fēng)細(xì)雨般輕柔的聲音讓人差點忘了方才她的作為。
一襲玄色衣衫襯的他的身形高大頎長,俊美無儔的臉上濃眉斜入云鬢,狹長深邃的鳳眸中墨如寒潭。如同君臨天下般的高傲,背著光,完全遮蓋了宋墨染的光線。
“這王府的規(guī)矩的確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不知王爺有何見教?”宋墨染抬眸,輕輕挑眉道,一雙秋水雙瞳中,風(fēng)光霽月。
“似乎王妃忘記了昨晚本王說過什么!”抿起的薄唇輕啟,開口便是無限寒意。
“記性不佳,還真的忘記了。”佯裝微惱,纖長的手指敲著自己的太陽穴,表示記性不佳。
“需不需要本王幫助你想起來?”沒有意料中的發(fā)怒,只是那寒洌的語調(diào)讓人不禁打起冷顫。狹長的鳳眸中帶著危險地氣息。
“這倒不用,但是我覺得王爺?shù)挠浶运坪跻膊惶檬埂=裉炻牭搅瞬簧亠L(fēng)言風(fēng)語,盡是說關(guān)于王爺?shù)哪愕钠拮游沂窃鯓拥牟回懀怀鲆馔獾脑掃@是從王府內(nèi)傳出來的吧?”神情十分不在意的說著這件事情,就像是這流言的主角不是她,而是在說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的事情一般。
鳳離淵還是第一次見到過有人這樣淡然的面對別人的侮辱,一幅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要是換了別人早就羞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