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染挑了個好位子,悠閑地坐在樹下看著兩人。
峰眉一凝,看樣子這個女人與血鳶的關系不錯,還真是輕浮!冷哼一聲,不過在鳳離淵眼里,她可一直都是輕浮的女子。
血鳶出招找找狠辣致命,卻始終傷不了鳳離淵半毫,刁鉆詭異的身法每次都能悄然化解他的所有殺招。在某種程度上說鳳離淵講究的是戰術,他在拖延時間,消耗對手的體力。
一種人資質平平,努力一把也會在武學上有所成就。另一種人就是天賦異稟,類似于血鳶這樣的。最后一種人是鬼才,永遠讓人猜不透其用意,江湖上名副其實兩個鬼才級人物,一個便是大名鼎鼎的秋墨影,另一個就是鳳離淵!
銀月高掛,陰翳消散,此時的夜空一片清明。在夜色下能夠看到這樣一幅景象,一無良的白衣女子手托香腮坐在樹上看著兩絕色男子打架,百無聊賴之下很不給面子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看著那抹紅色身影漸漸處于弱勢,宋墨染不禁在心里罵道:“笨死的血鳶,那只狐貍玩的就是戰術!”先前鳳離淵一直沒有與血鳶正面交鋒,一直躲避著血鳶的攻擊,拖延時間消耗血鳶的體力。正怒火中燒的血鳶當然沒有考慮這一點,怎么平時這么冷靜的一個人這個時候就犯了糊涂!
鳳離淵神色晦暗地看著再次出手的血鳶,心里生出幾絲異樣的感覺,夜影樓殺手閣閣主竟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失了分寸,而且兩人看樣子交情匪淺,鳳離淵不禁懷疑起了宋墨染的身份。
素手翻轉,在清冷的月光下只見宋墨染手中翻出數根銀針,泛著點點幽藍的寒光。眸光驟然凜然,在鳳離淵側身的一剎那手中銀針破風而出。
頓時頸后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動作也隨之一滯。鳳離淵的嘴角展出耐人尋味的一抹淡而雅的笑意,帶著閑雅的王者之態,殺氣,伴隨著淡而雅的笑容,彌漫而出。猛然轉變攻擊對象,強大的勁氣猶如實質般向身后的樹杈上襲去。
速度快得連宋墨染都沒有反應過來,暗罵鳳離淵的卑鄙,不過悻悻地想到,似乎是她自己先無恥來著!鳳離淵還真干得出!那抹紅色身影在鳳離淵動的時候便料到了他的用意……
一時間粗壯的樹干承受不住地爆炸開來,從中間開裂為幾瓣,細碎的木片及樹枝把那個角落掩蓋的嚴嚴實實,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沒有事。
突如其來的聲響震驚了王府的暗衛,一群黑衣男子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鳳離淵身邊,領頭的男子跪下看了眼言情案的情況,有些皺眉的問道:“王爺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情,只不過王府里進了個小毛賊,沒什么大驚小怪,你們退下!”鳳離淵沉聲道,緩步向前走近了一點距離,意味深長的鳳眸慵懶地望著前方的動靜。
“是!”不愧是王府訓練有素的暗衛,轉眼就消失得一干二凈。宋墨染每次用特殊的方式回王府,都逃不過這些人的眼,當然他們沒有權利干涉,于是就只能報告給鳳離淵。
一個清幽悅耳的聲音再次出現在這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的夜晚,“王爺還真是下得去手,要是閃的慢一點恐怕那樹就是我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宋墨染瞥了瞥那顆遭殃的樹,語氣中微帶些可惜,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塵。
鳳離淵淡淡地瞥了眼宋墨染,那襲白衫之上沾染了不少灰塵,卻依舊掩不住她的風華氣質。
“血鳶看來這一架王爺不屑與你動手啊!”宋墨染向著從一旁走出來的血鳶說道,剛剛那險境如果不是血鳶,估計她的下場早就和那顆可憐的樹一樣了。
一雙血瞳中寒氣逼人,鳳離淵給他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那深邃的眼底究竟是什么樣的冷血!
“是啊,不過墨染我看離王對你的態度可并不待見啊,當初和苦要離開我來嫁給他呢,還真是不值得!”血鳶一臉的惋惜,憐惜地攬住她纖細的腰身。不就是做戲么,誰不會!
宋墨染極其配合地往血鳶身上靠了靠,眼神中一幅孺子可教的贊賞,還真是配合,要是能激怒鳳離淵拿到那休書,宋簫那斯也沒有理由再威脅她,真想念自由的日子啊!
鳳離淵神色陰翳地看著眼前大秀恩愛的兩人,性感的唇薄而紅,此刻微抿著,忽然眉宇舒緩,鳳眸中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弧度,閑雅自信,帶著十足的王者之象,令人不禁生出一種錯覺,似乎他能在一瞬間奪走別人的一切。
“朝廷與夜影樓雖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夜闖王府企圖非禮王妃,這條罪名也該夠了!”鳳離淵手中把玩著不知何時被他取出來的銀針,銀針之上那幽藍的寒光詭異深邃,閑雅俊逸的容顏之上點點玩味。
好個鳳離淵,以為我們會怕他不成!宋墨染忍不住一曬,原本以為他會發怒,然后會大罵她不知廉恥,誰知道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鳳離淵那張欠抽的臉,血鳶忍不住又想上去與他干架。夜影樓從來就沒有把朝廷放在眼里過,別的不說光是經濟上面就足以讓各個國家受到影響,更何況一個天瀾王朝!只不過鳳離淵的背景神秘得有些可怕,他不僅僅是一個皇子那么簡單……
血鳶暗自運氣內力,血色雙瞳之內漸起陰狠之色,身形如同獵豹一般蓄勢待發。“別輕舉妄動。”宋墨染拉了拉血鳶的衣袖沉聲道,秀眉微蹙起,眸光懶散而凜然注視著云淡風輕的鳳離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