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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愛的美麗(1)

顏纖纖一朵去似的向他飄逸而來,紅唇就像了玫瑰花瓣,一瓣一瓣地飛到他的臉上、唇上……

呵呵,這樣下去,會暈死,醉死的。

走。

從地上跳起來,陸宇凡就像穿山過谷的猛風,嗖嗖地沿著顏纖纖的氣息飛去。

氣息如春聲,如鳥鳴,如泉唱。聲不高,卻像太極高手發出的柔勁,一道一道地撲到他身上。他想自己即使是銅墻鐵壁,也會被瞬間化開了,化成一堵花墻,帶著繽紛的花色,擁抱顏纖纖……

陸宇凡如飛如舞地奔馳的時候,顏纖纖正坐在溪邊的一塊大石上。這條溪叫杜鵑溪。春天的時候,兩岸的杜鵑紅得如火。杜鵑過了季節,但溪畔卻開著一些無名小花,黃的、紫的、藍的,在秋陽下淡淡的靜著。尤其是那黃菊,更顯得淡雅、素凈。仿佛在靜靜地等待著什么。

是什么?

其實顏纖纖心里很清楚黃菊在等待什么。

大清早她來到這里梳洗,就期望陸宇凡高大的身影,從霧紗中跳出來,站在她面前。

直想到霧散,陸宇凡沒來。她知道宇凡不會來。宇凡追著野豬的時候,嗅覺就專心地落在野豬的氣息上了。她愛的就是宇凡的這種專一。

趕在霧散盡之前,她回到了姑娘屋。

拿起繡花針繡花,繡沒兩下,針就刺到了手指。吮著手指沁出的血珠,她的心就飛到杜鵑溪。好像看到陸宇凡正在溪中四處尋找她的蹤影。仿佛自己失了約,心里不安,倍受煎熬。

這個感覺,一直持續到妹妹小芳送來午飯。

“姐,你臉紅什么?是想秋生哥了?”小芳笑道。

“你才想他。”顏纖纖嗔道。

“人家都為你從樹上跌下來了,你還沒點動心?”小芳吃吃笑說。顏纖纖望著小芳青果一樣的小胸房,心想你人不大,倒知這知哪的。明知我跟宇凡好,偏將我帶向秋生,秋生給了你什么好處不成?

于是便硬心道,“他跌他的,他跌死也不關我事。”

“姐你可真狠心。人家秋生哥的歌也不差啊。”小芳道,聲音明顯指向欣賞秋生。

顏纖纖不滿地對小芳道,“你中意他就直說,別往我身上扯。”

小芳紅了臉,“我才不想他。”

“不想就別說。”顏纖纖不耐煩道。

“不說,不說。你慢慢吃,我走了。”小芳走出屋,在外面拴上門。

顏纖纖覺得自己這樣對小芳,似乎有點過份。但也沒辦法,誰一提起秋生,她心里就有一股無名火。她也搞不清自己為什么這么憎郭秋生。

匆匆吃了午飯,顏纖纖又爬出后窗,來到了杜鵑溪。

也許是心里有了人,對其他人怎么看,都怎么不順眼的吧?顏纖纖想。管它吧,反正自己是什么感覺,就由著是什么感覺好了。

顏纖纖的目光落在溪邊的幾叢黃菊上。

黃菊微微地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仿佛朝她張開了小嘴,送來陸宇凡的聲音:我的新娘子,愿你是秋天的黃菊,就你秋陽在我的目光里淡淡,淡淡的吻一縷風,淡淡的立一只蜻蜓,淡淡的香著我。爬上山崗的半輪月亮,半輪月亮就像你的花瓣,輕輕地將你蕩漾在天河,我伸手摘一顆星,卻怎么也比不上你望我的眼睛。淡淡的你,不會驚擾我的夢,正如我寧靜地把你摟入懷里,呼吸就只是我們微醉的呼吸。

聽著,顏纖纖既興奮,又感到莫名,宇凡什么時候這么文藝起來了?

我也有文藝的時候啊。耳邊仿佛響起宇凡的聲音。



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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