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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人就是江湖

話說在一座山巒疊嶂的懸崖峭壁之間,一個身影順著一根繩索艱難地攀巖而下,此時的山頂已是覆蓋著厚厚的積雪,看他像是在采摘著什么東西,的確,他的確是在找藥,為了找到上好的人參,他已經翻過了好幾座山頭,結果一無所獲,然而皇天不負有心人,沒有想到會在這避陽的一面懸崖上發現一大片罕見的更加珍稀的變人參,變異之后,藥效更好。

這人戴著面具,所以看不清容貌,他正在專心致志的采摘藥材,已和這山川融為一體。

好大一顆遼參,差不多就要出土了,此時頭頂上隱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人才在雪地上的腳步聲,正在這疑惑瞬間,忽覺繩頭一松,腳下一滑,身子便往下一沉,一大片冰雪紛紛灑落,說時遲那時快,蒙面人手里正好拿著鏟土的工具,倉促之間,用力一插,插進土里,立時懸在半空,傍邊雜木叢生,他抓住一根樹枝,將身子一縮,隱藏在灌木叢中,那灑落的冰雪尚在斷斷續續地往下灑落。

這時從懸崖頂上探出兩個腦袋來,往下四下張望,不是別人,這兩個人正是蔡子明和汪堂主。

汪堂主一邊往下看一邊說道:下面盡是雪,白花花的,啥也沒見著。

一旁的蔡子明說道:上面看不清楚,咱們繞道下去看個究竟,總之,烏老大說過,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們埋伏了這么多天,不能功虧一簣,以后傳了出去,哪還有臉在江湖上混呢。

一旁的汪堂主道:確實如此。

于是兩人擇路繞道順著山谷往下走,兩人邊走邊說道:此人從一出現就一直戴著面具,江湖上也并無此一號人物,莫非是江湖上新近出現的不成。

蔡子明道:我們不管他是哪號人物,只要他幫助岳鐘琪那條老狗,就是我們的敵人,殺不了岳鐘琪,大家都睡不安穩,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汪堂主附和道:是的是的,自己作死,管別人啥事,還是烏老大高明,來個反跟蹤,這不就栽在我們手里了嗎?

蔡子明笑道:咱們烏老大,那是什么人,當年一早就跟著于老舵主打天下,老舵主一度想要把總舵主之位傳給他,是他謙讓不受,否則也輪不到后來的陳總舵主。

汪堂主連聲道:曾聽別人說起過這事,以為是謠傳,看來確有此事。

蔡子明道:陳總舵主在位時,誰敢言傳,現在說說,也沒啥大不了的啦。

汪堂主道:確實確實。

兩人一遍擇路而下,一邊說著閑話,猛然前面傳來一聲斷喝:站住。

汪堂主和蔡子明一抬頭,只見一蒙面人站在一轉彎處,汪堂主驚得一個倒退,道:你,你沒死?

蒙面人沉聲說道:紅花會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敗類,暗箭傷人,非英雄好漢所為。

那蔡子明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與我們為敵?岳鐘琪典宗忘祖,賣友求榮,人人得而誅之,你莫非是清廷走狗,暗中保護?

蒙面人道:我是誰,你們不必知道,你們所作所為,我心知肚明,你們幾人暗中勾結蒙古和托輝特部首領青滾雜卜,達成同盟,南北夾攻,然后平分天下,是不是?

汪堂主道:你怎么知道?

蔡子明道:汪堂主,他分明就是信口雌黃,那有的事情?

汪堂主立時附和道:不錯,那有的事情?我看你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分明就是縮頭烏龜,我非教訓你不可。

蒙面人冷冷道:既然你們執迷不悟,我也無話可說了。

一言不合,三人拔劍相向,斗在一處,別看兩人混到堂主的位置了,蔡子明就一張嘴,嘴上功夫了得,可手上功夫不咋地,平素見風使舵,左右逢源,平素和烏老大走得近,就混上來了,陳總舵主不是不知曉此人秉性,可紅花會他也是由各幫各派聯絡而成,其實也不是鐵板一塊,各種山頭,忽隱忽現,說有似無,說無似有。

其實陳家洛接總舵主之位,明里反對的便是于振海,暗里觀望的便是烏老大,陳家洛能夠維持下來不出大亂子,已是很難得了。

汪堂主是十位堂主中最大的庸才,最容易被人忽悠,優點就是辦事踏實,待人厚道,缺點就是心眼不夠,時不時要敲打,當初能當上堂主,烏老大出力不少,當時就有了收為己用之心,陳家洛雖不甚滿意,可也沒有其他人更合適,就此答應。

十幾個回合下來,兩人漸漸不支,蔡子明一個不留神,大腿中劍,身子一歪,倒在一旁,汪堂主更是慌亂,沒幾下,手里的兵刃便脫手了。

蒙面人將劍架在汪堂主的脖子上,其實蒙面人無意取他二人性命,否則他二人也活不到現在,汪堂主兩眼一閉,等死,蒙面人道:算你還是個好漢,我不殺你。

汪堂主一抱拳,道:英雄手下留情,我一定謹記于心,望英雄留個名號,將來我好報答。

蒙面人道:不用你報答,你只要記住,現在還不是殺死岳鐘琪的時候。

汪堂主道:為什么?還請英雄明示。

蒙面人道:岳鐘琪典祖忘宗,賣友求榮,是為小過,但是他主張統一,四處征戰,功大于過,所以殺他不得。

汪堂主道:然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蒙面人有指蔡子明,道:那你呢?

蔡子明道:英雄所言句句在理,我有如醍醐灌頂,如夢方醒,我知道錯了,還請英雄饒我一命,我沒齒難忘。

蒙面人道:那好吧,你們走吧。

忽然蔡子明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朝那蒙面人的眼前迎風一撒,立時白茫茫的一片,這不是別的,是生石灰。

那蒙面人兩眼火辣辣的痛,心知不妙,蔡子明一掌打在蒙面人的后背,他一招得手,便步步緊逼,蒙面人眼睛看不見,立時落在下風。

此時,汪堂主橫在蔡子明明前,說道:蔡子明,我不許你傷害他。

蔡子明一愣,汪堂主道:英雄好漢,怎能出爾反爾,剛才人家放我們一馬,怎么能恩將仇報?

蔡子明冷笑道:那些騙小孩子的話,你也當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婦人之仁,怎么干大事?

汪堂主道:總之,我不許你傷害他。

蔡子明一看汪堂主的樣子,道:好吧,依你就是。

汪堂主腑下身來,問道:英雄,你怎么樣?

話音方落,只聽汪堂主哇地大叫一聲,回過頭來,只見蔡子明手握匕首,面目猙獰,而汪堂主的腰間鮮血迸出。

汪堂主指著蔡子明,道:你?

蔡子明道:你自找的,別怪我。

汪堂主往后一仰,氣絕身亡,蔡子明不管汪堂主,將匕首當作暗器,朝那蒙面人而去,蒙面人目不能視物,卻聽得聲響,往后一個翻身,接住暗器,反手打出,只聽蔡子明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落荒而逃。

那蒙面人被蔡子明偷襲,后背中了一掌,心口火辣辣地疼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掙扎著起身,步履蹣跚地一步步離去。

放下此處不說,話說這天晚上,以前這個時候,總會有人準時把藥放在門口,可是今天,卻遲遲未見,晴兒正在胡亂猜測的時候,門口有輕微的動靜,她起身去外面看時,只見一個人影往前走去,接著便栽倒在地上。

晴兒大聲喊人,于是,一些人把這個蒙面人抬到床上,只見這人戴著面具,因此看不清模樣,于是有人伸手要去取下他臉上的面具,那已陷入半昏迷之中的人夢囈般地說道:不要取下面具。

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那蒙面人被安置在一處帳篷里,由幾名侍衛和兩名侍女輪流照顧,直到第二天傍晚,他依然還未醒來,并且做起了噩夢,囈語不斷,聽不清說些什么,滿頭大汗,可就是醒不過來,侍女趕忙過來向晴兒稟報,恰好岳鐘琪也在場,于是和晴兒一起來到帳篷里,岳鐘琪一看之下,便是一驚,這不正是那位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嗎?

岳鐘琪上前說道:恩公救我岳鐘琪一命,我還不知道恩公長得什么模樣。

說罷,便要去摘下面具,這是晴兒說道:岳大人,且慢,他在昏迷之前,說過不要摘下他的面具,如果貿然摘了下來,便是失禮了。

岳鐘琪經晴兒這么一說,連道:郡主所言甚是。

這時,那人又開始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這時侍女說道:郡主,他的額頭好燙,手卻很冰冷。

岳鐘琪忙吩咐去叫隨行軍醫過來,不一會兒,一名軍醫進到大帳,他把了一會兒脈,說道:他先是受了外傷,之后又受了風寒,郁積在身體里不能散去,所以才會忽冷忽熱,我這就開一副散瘀驅寒的藥,服下之后,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康復的。

岳鐘琪和晴兒這才放下心來,醫官走出大帳去開藥方去了,岳鐘琪有事要處理,也辭去,侍女跟著去煎藥去了,大帳里面就只剩下晴兒和那躺在床上的蒙面人了。

大帳內一下顯得清凈了許多,晴兒坐下來,仔細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他戴著一副面具,穿著厚重的衣。

會是他嗎?晴兒在心里面喊道,可這會是真的嗎?

她伸出手,想要揭開面具一看究竟,然而她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她在猶豫著.......

這時門簾一動,一名侍女往里走,晴兒忙把手縮了回來,忽然那人大喊著:我的臉,我的臉。

之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晴兒一直守在旁邊,她在想很多的事情。

那個躺在床上的人一連昏迷了許多天,晴兒一直守在旁邊,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摘下這張面具看一看究竟。

這一天,已是夜里,晴兒守在床前,不知不覺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床上空空如也,那人不知什么時候離去了。

晴兒跑出大帳,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夜空里的星光依然燦爛,她隱隱看見前方有個人影在艱難地向前行走,晴兒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說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別走了,好嗎?

那人用低沉地聲音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留下來。

晴兒說道: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要命了嗎?

那人依然說道:你不要說了。

說罷,還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這時晴兒把披風解下,說道:等一等。

她緊走幾步,追了上去,說道:你一定要走,就把這件披風披上吧,它可以幫你御寒。

那人愣住了,停了下來,晴兒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道:別走了,好嗎?

那人堅持還是要走,可他實在是走不動了,最后摔倒在地,又是晴兒喊來人把他抬回帳篷,放在床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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