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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離歌(全文完)

  • 嘆長歌
  • 秦時淺
  • 6157字
  • 2019-08-21 12:07:02

01、歸宿

“是我辜負了她。”徐懷瑾忽然開了口,話語里格外惆悵。

他說道:“我在城外寺廟遇到了阿胭。”

沈瑩玉側頭看著他,問道:“肖云胭?”

徐懷瑾點著頭,繼續說道:“當初我確實忽略了麗心,讓她誤會我與阿胭有些什么,可是她把阿胭賣了我當時真的很生氣,卻沒想到她根本沒有把阿胭賣掉,而是給她找了好人家,又給了嫁妝。”

說著他皺著眉,又道:“我到城外寺廟本打算靜靜心,卻剛巧遇到了阿胭,起初我還沒有認出她,她比在府中時胖了許多,還帶著兩個孩子。”

“阿胭能有好歸宿,你的心也算放下了。”沈瑩玉說道。

“是啊,我找了多年,怪了麗心多年,到頭來放不下的只有我,阿胭有了歸宿,你也過得很好,我卻沒有好好待麗心。”徐懷瑾嘆道。

“既然你覺得虧待了她,那就要好好去彌補了,我猜你進宮是找二妹來了吧,虧我還操心你們的事,把你攔住要勸你,原來耽誤你找二妹的就是我。”

徐懷瑾卻笑了笑,說道:“原本也是要去你府上找你的,剛巧遇到了。”說著他從腰間的錢袋子里拿出一枚東西,交給沈瑩玉。

“這是……”沈瑩玉看著手里的東西,遲遲沒有說話。

“是你當初送我的平安符,只是它不屬于我,我徒留無意,扔了或是燒了又對不起你當日的情誼,所以就交還給你,由你處置吧。”

沈瑩玉將平安符握在手心,笑道:“當日是希望你此生平安,而今也是如此,希望你和二妹都平平安安的,早點回家吧,這一個月舒雅忙得不可開交。”

徐懷瑾點著頭說道:“確實難為她了。”說罷,他抱拳對著沈瑩玉說道,“不打擾長姐了,我去接麗心回家。”

沈瑩玉點著頭目送著徐懷瑾離開,余光卻瞧見了不遠處的江景微。

此時的江景微臉色似乎不大好,盯著沈瑩玉沒有說話。

處理好事務的他剛出門就瞧見徐懷瑾給了沈瑩玉一個東西,自然他的臉色好不到哪里去。

往宮門走的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只是拉著沈瑩玉的手慢慢走著。

感覺到異樣的沈瑩玉開口問道:“你怎么了?看著不太高興?”

“沒什么。”江景微淡淡道。

“你生氣了?”沈瑩玉再次問道。

“沒有。”

“口是心非。”沈瑩玉笑著說道。

這時江景微低頭看著沈瑩玉,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笑?”

“我怎么不能笑,從來沒見過你吃醋呢。”沈瑩玉忍著笑盯著江景微,可是看著他的表情卻控制不住笑意了。

“都快當父親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沈瑩玉見江景微不理她,便嗔怪道。

然而江景微卻猛得看向沈瑩玉,腳步也停了下來,露出喜色說道:“你有喜了?”

沈瑩玉舉起平安符在江景微眼前晃了晃,說道:“是啊,你看這是徐懷瑾送給我們孩子的平安符呢?”

此時的江景微早已經將適才的事拋在腦后,他笑著將沈瑩玉橫抱了起來,說道:“雪地涼,我抱你回家。”

沈瑩玉同樣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著頭,道了個“好”字。

得知沈瑩玉有孕,京都各路權貴紛紛前來道喜,使得鎮國公府絡繹不絕。

不過他們并沒有見到沈瑩玉,因為應付他們的是連休和酌兒,一收一記,夫妻二人倒是分工明確。

江景微該工作工作,而沈瑩玉則是躲在后院,和平日里常來往的閨閣姐妹吃點心喝茶聊天。

玉容著了一襲天藍色衣裙,腰間系著粉色鑲嵌珍珠腰帶,發髻高挽,斜插一支綴三條珍珠流蘇的振翅蝴蝶金釵,只需稍稍一動,流蘇輕搖,扯得金釵柄也微微晃著,連帶著蝴蝶也忽閃忽閃抖動,仿佛活了過來。

有了貴氣滋養,她也越來越有氣色,加上她性子柔和,越發瞧著恬靜自然。

沈瑩玉笑問道:“元旺對你還好吧?”

“他……”玉容抿嘴一笑,繼續繡著手里的圖樣,微紅著臉說,“確實很好。”

話說出口,她又有些失落,聲如細蚊道:“我配不上他。”

沈瑩玉離得近,自然還是聽得清的,忙勸說道:“誰說的,你們兩情相悅是最可貴的。”

一旁的銀容有一搭沒一搭地補充道:“都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有什么惶惶不安的,好好受著這些榮華富貴便是,都是你該得的。”

“是啊。”沈瑩玉認同地點了點頭后,又看向銀容問,“還沒問你呢,近來過得如何?”

銀容懶懶道:“夫君庸懦,白撿來的兒子也乖巧聽話,家里事事都依著我,我也算是萬事順意了。”

“那就好。”沈瑩玉略垂眼眸輕聲說著。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著銀容并不開心,可偏偏沒跟她抱怨過一句。

像是天生犯克,沈瑩玉和銀容總是話不投機。

于是沈瑩玉轉頭看向福玉,這是另一個版本的銀容,整日意志消沉也不愛理人,仿佛旁人都欠了她的。

確實,自己是欠福玉的。

她撐著笑意,柔聲問道:“怎么沒領著你家那小子過來?我可有陣子沒瞧見他了呢。”

福玉面無表情回道:“大公主如今有了身孕,我哪敢領著德哥兒過來。”

“也是……”沈瑩玉訕訕道。

“阿滿答應嫁給姚家少爺,也是個當侍衛的,也不知道侍衛有什么好,逃也逃不開。”福玉冷著臉抱怨了一句。

福玉消息一向靈通準確,沈瑩玉不由得一愣,“是致善?”

“除了他還能有誰?”福玉輕哼了一聲,“我記得佟喚納云芷時,他好個不愿意,估計他也和那蹄子有一腿,我倒是心疼佟喚媳婦,巴不得自己不姓宣呢。”

眼瞧著沈瑩玉臉色不好,銀容忙斥道:“男婚女嫁都是尋常,哪來那么多怨氣,離了男人還不能活了不成?不過是嫁過去理中饋,嫁誰不都一樣。”

福玉掃了銀容一眼,倒是沒再說什么。

02、陌生

幾人久久不言,只聽得玉容繡花的聲音,過來一會兒,玉容輕嘆道:“聽說五弟病了,惠皇娘也累倒了,我前兒去瞧了,母子倆都不太好。”

“什么時候的事?”沈瑩玉急急問道,“可看了太醫?太醫怎么說?”

玉容解釋道:“元旺說怕影響大姐安胎,讓我別告訴你,可是前兒一去,卻見五弟越來越不好,惠皇娘也想見大姐,只是元旺不準消息遞到大姐這里來……”

“元旺越來越有本事了。”沈瑩玉略皺眉道。

“他也是怕大姐憂心,而且他也說會好好照顧五弟的,只是病情兇險,他心里也難受著呢。”玉容再次解釋道。

而沈瑩玉卻一拍桌面,起身微怒道:“我看他是權利大了,連手足相殘的事也敢做了!”

玉容急著辯駁,一不小心針尖扎破了手指,卻還是趕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走過來,“不是的,元旺不是那樣的人。”

沈瑩玉這才消了氣,和緩情緒道:“是我口不擇言了,你別往心里去,這話也別和元旺說。”

玉容點點頭,打算扶沈瑩玉坐下。

然而沈瑩玉卻阻止了,并朝著窗外喊道:“來人,備馬車,我要進宮。”

守在門外的輕霧和輕露立刻應了下來,腳步聲越來越遠。

“得了,聊不成了,散了吧。”銀容百無聊賴地說著,隨后撐著桌面起身,略向前半步,朝著沈瑩玉屈膝,便離開了。

福玉略垂眼眸,淡道:“你也別生氣,二皇子不是那種心里深沉的人,有什么話好好說。”

說著,福玉也起身,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才從容離去。

玉容卻沒急著走,而是陪著沈瑩玉,直到輕霧和輕露回來,才和沈瑩玉一起出府。

臨走前,沈瑩玉還到隔壁請了溫醉一同前去。

來到惠貴妃的宮中,有諸多小太監守在門口,遠遠見沈瑩玉來了,幾人面面相窺,似露難色。

“你們是哪宮的太監?”沈瑩玉掃了他們一眼,冷聲問道。

站在最中間的回道:“奴才是內事府的,二皇子說五皇子和惠貴妃身體不好,囑咐不準有人打擾。”

“那五弟和惠皇娘可好些了?”沈瑩玉耐著性子問道。

“一直吃著藥,太醫也時常來請脈,似乎……”

沈瑩玉余光一撇,忙向右側看了過去,只見把邊的小太監正要跑走,便呵斥道:“站住,你要去哪?”

小太監立即停住,轉過身后忙跪在地上說:“奴才肚子疼,想去茅房。”

“去吧。”沈瑩玉微微仰頭。

接著又朝著一開始同她說話的太監說:“把門打開,我要見五弟和惠皇娘。”

“這……”小太監很是為難。

“本公主不想話說第二遍。”沈瑩玉言語清冷地說。

瞧著沈瑩玉這般架勢,只怕硬闖的事也做得出來,小太監只好把門打開。

進去后,尋了惠貴妃,沈瑩玉不由得一驚。

惠貴妃坐在床邊,身體枯瘦面色無光,低頭垂淚瞧著躺在床上的五皇子。

“惠皇娘?”沈瑩玉腳步平緩,喚了一聲。

惠貴妃遲遲沒有反應,等到沈瑩玉走近,才慢慢轉頭看去。

“大公主……”

沈瑩玉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并囑咐溫醉道:“麻煩溫姑姑了。”

溫醉默默上前,將兩人仔細查看了一番,沉聲朝沈瑩玉道:“容奴婢去寫方子。”

沈瑩玉點點頭,拉著惠貴妃的手問道:“好好的,怎么五弟就病了呢?”

“二皇子,冰糖葫蘆。”惠貴妃反復呢喃著。

“什么?”沈瑩玉眉頭一皺,朝著惠貴妃問道,“什么二皇子?什么冰糖葫蘆?”

惠貴妃猛然醒神,看著沈瑩玉急急道:“元暄吃了二皇子帶來的冰糖葫蘆之后就病了。”

沈瑩玉頓時只覺著渾身麻酥酥的,血液仿佛在逆流,她的猜測是真的……

之前就聽江景微提起過,說是沈元旺在朝堂上越發得臉,名聲也逐漸立了起來。

卻沒想到骨肉相殘來得如此快。

“惠皇娘,你放心,我不會讓五弟出事的。”沈瑩玉拍了拍惠貴妃的手,起身去了外間。

尋了溫醉,問了五皇子的病情。

溫醉無甚表情,淡道:“確如大公主心中所想,五皇子中毒了。”

沈瑩玉面色沉重。

“此事是瞞著還是如何?”溫醉詢問道。

沈瑩玉略想了想,“還是私下里悄悄治吧,別說中毒的事了。”

“好。”溫醉繼續寫了幾個字,將藥方交到了沈瑩玉手里,“派可靠的人抓藥熬藥,慢性毒有得治。”

沈瑩玉接過藥方,朝著溫醉躬身道:“多謝。”

說著將藥方收好,卻聽得外面傳來院門的聲音。

緊接著屋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沈元旺,他靜靜看著沈瑩玉,又打量了溫醉幾眼。

“大姐。”他率先開口喚道。

“你來做什么?”沈瑩玉按耐著脾氣問了一句。

“聽聞大姐來了,我過來看看。”

沈瑩玉聽后冷笑,“我說那個小太監是急著做什么,原來是通風報信去了。”

“姐姐看過五弟,可以出宮了吧?”

“你……”沈瑩玉深吸一口氣,略氣道,“我和惠皇娘說幾句話就走。”

“我也有話和大姐說,大姐想不想聽?”

沈瑩玉望著門口,那身材挺拔的二皇子,怎么也不像過去那個二皇子了。

陌生,很陌生。

她朝著溫醉和緩道:“走吧,先回去。”

說著兩人往門外走去,在路過沈元旺時,聽他道:“沒想到大姐將溫姑姑帶來了”

溫醉略頷首,并沒有說話。

沈元旺卻淡淡道:“溫氏出醫者,看來大姐是有備而來。”

沈瑩玉沒有理他,領著溫醉繼續往前走去。

馬車轆轆,來到了二皇子的府邸。

屋內,沈元旺悠閑地坐著,品著茶。

“你眉眼處,比以前多了算計。”沈瑩玉冷冷地說。

沈元旺輕笑,“我也不想瞞你,是我。”

答案直接從沈元旺這里得知,還是令沈瑩玉難過。

“他是你五弟……”

“惠貴妃就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好人嗎?裝得老實賢惠,背地里卻替她兒子鋪路,自己還想當皇后,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我若想爭,她和她兒子什么都得不到。”

“惠貴妃做了什么?”沈瑩玉皺眉問道。

03、厭別

“大姐這些年在宮外待得太好了,忘了宮內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了?我不過是把惠貴妃給我下的毒還給她和她兒子罷了。”沈元旺說得輕松,竟無恨意。

“我竟不知。”沈瑩玉摸著衣袖,那里面藏著溫醉寫的藥方。

“大姐,我也不妨告訴你,一開始我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但是有人不想讓我活命,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沈瑩玉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卻聽得沈元旺繼續說道:“咱們是什么人啊?自小在長歌城長大,若還是那么天真無知未免過于愚蠢了,別自己被人當槍使也不知道。”

沈瑩玉心內驚懼不已,惠貴妃是要利用她……

那個始終溫婉嫻靜的惠皇娘竟然也有歹毒的心機,真是沒想到。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要了惠貴妃和五弟的命?”沈瑩玉沉聲問道。

“惠貴妃一直想見父皇,說我下毒之事,卻始終見不到,她一心指著父皇給她做主,我自然不能成全她,也斷斷不會留她。”沈元旺淡淡地說著。

“那五弟呢?”沈瑩玉忙問。

“到底是個孩子,他皇娘若是能想明白,我或許可以留他,只可惜他皇娘不肯。”沈元旺依舊語氣淡淡的,和以前一樣。

“不肯什么?”沈瑩玉略皺眉,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你是要惠貴妃舍命保子?”

沈元旺輕笑,“她哪舍得,她還想當太后呢,所以一直這么拖著。”

沈瑩玉心中思索,認真道:“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大姐不會幫你,但是若你真有功敗那刻,我會保你。”

“母后說過,你是我最后的保命符,讓我放心大膽地去拿自己想要的,可我當時不想要。”沈元旺嗤笑著搖了搖頭。

有時候不爭偏偏有人要與你爭呢。

“你的毒……還好吧?”沈瑩玉忽然想起來問。

沈元旺淡笑,“沒事了,溫醉解的毒你還不放心嗎?”

“溫醉?”沈瑩玉睜大了眸子。

“大姐,你還不明白嗎?宣姨母在幫我,莊家也在幫我,北都已經易主了,這都是母后的功勞,她給我鋪好了所有的路。”

沈瑩玉的心像是被手握住了,令她喘不過來氣。

當年,她還年輕,總是怪她母后柔弱,卻沒有想到,幾年后的今天,得知她母后布了那么大的局。

沈元旺是錦誠皇貴妃陸薇的兒子,陸薇是她母后的嫡親妹妹。陸家的地位本不可小覷,自然會扶持唯一有陸氏血脈的皇子。

莊夫人宣姚和她母后曾是閨中好友,自然也是想得到皇后的庇佑的,昭賢皇后不在了,還有沈元旺在,有事宣家必定會鼎力相助。

莊太后去世,后宮領頭人不在了,莊家自然想維持他們家族的榮耀,想來也會在皇子里壓注的。

從龍之功可和選女進宮吹枕頭風不一樣。

宣家選了沈元旺,莊家也會緊跟著分一杯羹,壯大這份勢力。

還有她和鎮國公,北境的勢力也會在危機時刻助沈元旺一臂之力的。就算定北王不愿意,可到底玉容也是以江家女兒,江景微親妹的身份出嫁的。

不知情的人是會默認的。

可想而知,沈元旺這是一場不會輸的仗。

甚至還有一個意外收獲,莊安和娶了憫容皇貴妃魏嘉的女兒,和敦公主沈皎月,魏家那邊……

魏庭謙不在了,魏家也是大不如前,哪能不想回到高高點,巴結著魏嘉的女兒和女婿,攀上北都。

她的母后,根本沒將后宮爭斗放在眼里,最終目標是在朝堂。

“你的選擇,也算是對得起母后的布局了。”沈瑩玉手心汗涔涔的,說出來的話也疲累得很。

沈元旺聽后冷哼,“邵皇后機關算盡,也不過是為了二姐,到頭來反而連累了女婿家,咱們母后想要的,可比她多得多。”

“那玉容呢?真有那么一天,你能否讓她當皇后?”沈瑩玉憂心忡忡地問。

畢竟玉容姓展,旁人或許不知道,可是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卻很清楚。

“她必須是皇后,否則我要這天下來做什么呢?”沈元旺言語堅定地說。

“她是佞臣之女,那些臣子不會同意的。”沈瑩玉說。

“大姐莫不是忘了?玉容歸在定北王妃名下,是北境的九小姐。那些臣子曉得分寸。”沈元旺認真道。

昭仁十五年春,惠貴妃到底走了,沈瑩玉無暇顧及沈元暄和沈繁星,只得求她姑姑永壽長公主沈歲歲照拂一二。

本以為可以安心養胎,沒想到北境那邊來了信。

定北王請封六子江景微為北境世子。

沒想到定北王妃和展側妃斗了大半輩子,贏的人還是定北王妃。

定北王妃所生三子,大少爺江景徹已經被處死,二少爺江景徽酷愛山水田園之樂,只有江景微是人中龍鳳,能撐起北境。

而展側妃所生的三子,三少爺江景衡高尚風雅愛書畫,四少爺江景銜陰險狡詐,五少爺江景衙偏愛歌舞美人,沒了展剛,他們算是落入了塵泥。

定北王其他側室生的三子,更是掀不起風浪了,七少爺江景徊是個心軟沒主意的,八少爺江景律膽小弱懦,九少爺江景循還未成年。

他們曾經都覬覦過王位,可如今北境的處境……他們的父王只能選擇鎮國公江景微。

由江景微接管北境,昭仁帝自然樂意,到底是看著長大的,也聽他的話。

可他忘了自己對沈瑩玉說過的話……

兩位父親各取所需,意見達成一致。江景微和沈瑩玉哪里還有反駁的機會。

來年盛夏,百花齊放之時,江景微和沈瑩玉抱著他們的兒子江厭別乘著馬車,去往北境。

獲立世子不久,定北王舊急發作離世,江景微成為北境新王。

縱然成了北境之主,江景微和沈瑩玉卻依然住在過去的那個破院子里,一家三口過著快樂的日子。

鎮國定北王多年鎮守一方,使北境安寧,期間常與輔國大將軍莊安和往來,沈瑩玉和沈皎月姐妹倆也總是北境北都間跑。

沈皎月偶爾還會回京,帶些消息回來,可沈瑩玉卻自此不回京一次,不踏進長歌城一步。

終。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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