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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京

  • 嘆長歌
  • 秦時淺
  • 6199字
  • 2019-08-13 11:11:17

01、倒戈

江景微蹙眉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信任你?結(jié)果我?guī)е臀腋竿蹩购鈺r,卻發(fā)現(xiàn)大部分兵因你而倒戈,幸好安和趕過來……”

“哼,良禽擇木而棲,你不能怪我。”納蘭拜赫笑說著。

可江景微卻蹙緊了眉,納蘭拜赫不是這樣的,或者說,以前的納蘭拜赫不是這樣的。

沈瑩玉靠在沈元旺的懷中,終究是堅持不住了,虛弱地暈了過去。

“大姐?大姐!”沈元旺眼含焦急地喊著。

江景微哪里還有心情理會納蘭拜赫,忙朝著莊安和說:“先把他們關(guān)起來,別傷他們性命。”

說罷,他抱起沈瑩玉要走。

這時展側(cè)妃卻沖了過來,滿臉笑意地說:“江六郎,你以為你心疼這花瓶還有用嗎?她只能讓你當(dāng)顯朝的走狗,不能給你誕育子嗣。”

江景微眉頭一皺,停下腳步。

展側(cè)妃繼續(xù)笑道:“一堆連房你看不上眼,那她們也得有點用處不是?”

“你做了什么?”江景微深吸了一口氣。

“也沒做什么?就是偷偷給她喝了藥效比較烈的避子湯而已,你若是殺了你的父兄,那可真是斷子絕孫了,除非啊,你和別的……”

“閉嘴!”江景微怒瞪著她。

一直站在院內(nèi)看熱鬧的銀容走了出來,朝著江景微盈盈一拜,很是規(guī)矩。

“六少爺容稟,奴婢并沒有給六少夫人喝避子湯,那湯藥奴婢自己喝了。”

“銀容你這個賤人!”展側(cè)妃氣急敗壞地喊著。

銀容不禁冷笑,看向展側(cè)妃說道:“姑姑,我是展家的女兒,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既然你們好,也不見得我會好,那我又何必去做這下作事。”

“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

江景微哪里還會理會展側(cè)妃撒潑,忙將沈瑩玉抱進(jìn)了屋里。

玉容趕忙跑過去幫忙。

幾人忙活了好半天,沈瑩玉才慢慢醒來。

看到圍在床邊的人,她竟然激動得哭了起來,仿佛走了趟地獄之后,又回了人間。

江景微握著她的手,柔聲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眼神游移,看到故作不以為意的莊安和,沈瑩玉并不驚訝,她放的煙花就是通知他的,北都離北境近,他自然要支援的。

他一直都潛伏在北境,她是知道的。

平日江景微忙著應(yīng)付定北王,晚間會和她說情況,而她則是避開所有人,偷偷和莊安和聯(lián)系,夫妻二人可謂是分工明確。

不過在掃到沈元旺時,她卻很是詫異,“你怎么來了?”

沈元旺哼了一聲,可瞧見沈瑩玉那柔弱的樣子,又不禁心軟了,緩和了語氣說:“擔(dān)心你,就和父皇請旨來了,充當(dāng)個紈绔的游俠,沒事和各府套套近乎。”

“你……做得來?”沈瑩玉試探著問,倒不是她看不上沈元旺,實在是他這性子很難與人親近的。

“要你管。”沈元旺嘟囔了一句。

不過在他說話間,玉容一直盯著他。

“玉容,你認(rèn)識他?”

聽到聲音,玉容收回目光,落在沈瑩玉身上,“奴婢……確實認(rèn)識公子,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認(rèn)不認(rèn)識了。”

瞧她低垂著頭,咬著薄唇,很是委屈羞愧的樣子,沈瑩玉恍然大悟。

回想一年間玉容總往外跑,每次回來都面帶笑意的模樣……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回想再回想,定格在領(lǐng)著酌兒出去玩的那天,她帶著探尋之意看向酌兒。

酌兒坐在一旁,脖頸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

“那個……二皇子不讓說。”酌兒小聲支支吾吾道,這個不能怪她吧?二皇子那脾氣……誰敢惹?

玉容趁著酌兒說話的時候,轉(zhuǎn)身離開了。

發(fā)現(xiàn)那離去的背影,沈元旺多少是有些著急的,想去追,似乎又放不下身段。

沈瑩玉看在眼里,“想追就趕緊去追,總這么端著,什么時候能把人家姑娘娶到手。”

可是沈元旺卻看向了江景微。

沈瑩玉立刻明白了。

江景微也趕忙解釋道:“二皇子不要誤會,臣心里只有大公主一人,臣只當(dāng)玉容是妹妹。”

“快去追啊!”沈瑩玉說道。

這郎有情妾有意的,誰會棒打鴛鴦?更何況玉容是個好姑娘。

在自己姐姐的支持下,沈元旺忙跑了出去。

這時沈瑩玉才歪頭看向江景微問道:“事情怎么這么突然?”

“這事不是父王鬧出來的,是大哥。”江景微嘆了一口氣,“我也沒有想到,大哥會聯(lián)合展剛反了父王。”

“是大哥反了父王?”沈瑩玉眉頭一蹙,難怪事發(fā)突然。

他們此次來北境是尋定北王錯處的,沒想到定北王還沒動,別人卻率先發(fā)作了。

江景微點點頭,嘆道:“此事父王算是受害者,被展剛和大哥抓了之后,展剛將大哥也扣住了,還和父王關(guān)在一起,父王把大哥打得半死……”

沈瑩玉冷笑,“大哥糊涂,生父靠不住,岳丈就靠得住了?只怕是展剛想自立,三言兩語騙得他去沖鋒陷陣。”

江景微暗暗嘆息,無奈道:“事情鬧起來,我只能領(lǐng)兵壓制,免得北境落到展剛之手,可惜帶來的兵有不少被納蘭拜赫勸得倒戈了。”

“我原本是要從密道走的,只是看納蘭拜赫那樣子,怕是把你也蒙在鼓里,便趕忙放出煙花。”

“幸好竹筒放在了你手里,不然我也是身陷囹圄,難以自救。”

02、發(fā)落

兩人靜默片刻,沈瑩玉問:“此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納蘭拜赫死有余辜,只是福玉也是可憐,押送回京,由父皇發(fā)落吧,是斬是留都是拜赫的命。”

“我父王的錯倒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尋到的那些蛛絲馬跡都成了猜測,我都懷疑是父王發(fā)現(xiàn)了我的舉動,借此事摘干凈他自己。”

沈瑩玉略思索,只道:“展剛是父王的臂膀,沒了他,只怕父王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此事處理好,父王才是真的沒了爪牙,否則……”江景微略作停頓后,又道,“又是無窮后患。”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展家必然不能留,那大哥呢?”

“展剛答應(yīng)過大哥,只要過繼展側(cè)妃兒子的子嗣,就可以保我大哥成為世子,所以大嫂有孕,他們不能留也不敢留,才嫁禍過來的。”

提及往事,沈瑩玉仍覺得掌風(fēng)在耳,懼怕在心,不過到底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她輕嘆著說:“忽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也算解了我的疑惑,如今倒是有些可憐他們夫妻了。”

“是我沒護(hù)好你。”江景微帶著歉意握住沈瑩玉的手,“如今事情鬧成這樣,展家的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起來,只是女眷有些棘手。”

“也是,兩家聯(lián)的姻親過多,一時間倒是撕扯不清了。”沈瑩玉暗暗嘆息,這是一場剪不斷,理還亂的殘局。

“江家的女兒自然不能再跟著展家了,得了空接回來,有孩子的把孩子也帶著,讓他們安穩(wěn)度日吧。”

沈瑩玉認(rèn)可地點點頭,接著問了一句,“那展側(cè)妃呢?”

江景微深吸一口氣,“展側(cè)妃賜死,金容發(fā)買出去,銀容給她找個好人家,玉容……”

這個是最棘手的,玉容的身份擺在那里,只怕想和沈元旺在一起會很難。

“看元旺到底能為她做到哪一步吧,若是注定負(fù)了玉容,我倒是希望她嫁做尋常百姓家的正室。”沈瑩玉悠悠道。

兩人說話間,酌兒已經(jīng)昏昏欲睡,趴在桌上沒了動靜。

隔日,征求過定北王后,江景微下令賜死了展氏成年男子,展側(cè)妃也被迫隨著去了。

其余的人,被送去北都做了苦役,不得再入北境。

事情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再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緊接著,定北王往關(guān)內(nèi)遞了請罪的折子,思此次教子不嚴(yán)、不查下臣之過。

輾轉(zhuǎn)多日后,昭仁帝遣人送回批好的折子,賜定北王長子江景徹自盡,命鎮(zhèn)國公以及和敬公主回京居住。

江景微和沈瑩玉沒有耽擱,和定北王請辭后,拜了定北王妃,收拾東西,踏上了回去的路。

臨行前,他們看見定北王在城樓上站著,眼神高深莫測。

待他們走了,定北王也遲遲沒有下去,后來定北王妃來尋他,見他眉頭緊鎖,眼含不甘。

“王爺,秋季多風(fēng)雨,當(dāng)心染了風(fēng)寒。”定北王妃說著關(guān)心的話,卻無關(guān)心的意思。

定北王靜默片刻,握緊了拳頭沉聲道:“你可真是生了些好兒女啊。”

定北王妃輕笑,往日不敢說的話如今也敢說了,“先帝是我的堂舅,我的兒女是有一絲皇族血脈的,非展氏可比。”

“本王就是看不上你這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世人皆愚昧,唯有你清高。”定北王嗤笑一聲。

“有些事本就無能為力,若是尊貴再沒了,豈不是真落到塵埃里去了?”

聽了這話,定北王沒有再反唇相譏,而是望了望遠(yuǎn)處的天,“好好的一盤棋,被棋子毀了。”

定北王妃不解,并未言語。

“沒腦子的糊涂東西。”定北王輕瞇著眼,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他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京內(nèi),納蘭家得知消息已經(jīng)到昭仁帝那里求了情,故而納蘭拜赫終生幽禁在家,不得外出。

福玉有了兒子,一心都撲在兒子身上,根本無心去理納蘭拜赫那個瘋子,任由他在屋內(nèi)緬懷云妝。

沈瑩玉回來時,阿滿已經(jīng)回了納蘭府,驟生變故,有個女兒陪著也是好的。

沈元旺和玉容如愿以償?shù)爻苫榱耍虚g也有些曲折坎坷,還好結(jié)局美滿,封了端王和端王妃。

銀容也嫁了好人家,無需傳宗接代,子嗣多的家族過繼也可,不然也是養(yǎng)不過來的,更何況銀容嫁妝豐厚。

昭仁十四年新春,莊太后在喜慶的宴會過后,忽然病重,遵照莊太后意見,空懸三年多的后位不再空下去,借此機會,昭仁帝下旨大封六宮。

淑貴妃邵子嫻晉為皇后,入住鳳鸞宮。

惠妃溫硯晉為惠貴妃,穎妃蘇挽晉為穎貴妃,順?gòu)褰脮x為順妃,裕嬪周聘婷晉為裕妃,儀御婉徐懷瑜晉為儀嬪。

冊封的嘉禮舉行不久,莊太后就離世了,謚號是孝和寧皇后,她可以永遠(yuǎn)地陪著顯圣宗寧皇帝,也就是先帝隆德帝了,長歌城一夜之間紅改了白。

一身素服的沈瑩玉跪在靈柩前,臉色極其蒼白的她,只是靜靜地跪在那里,守著。

直到日落西山,月掛寒山,她在輕霧的攙扶下,起身往翠滿堂走去。

晚間的風(fēng)很冷,讓沈瑩玉覺得吹入骨里的痛,她真的覺得很疲憊了,總覺著自己再也經(jīng)受不起身邊的人離去的滋味了。

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年少的小丫頭了,走在熟悉的宮道上,一路無聲,臨近竹林時,身后不遠(yuǎn)處有人將她喚住。

“和敬公主。”

沈瑩玉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了過去,只見月光下斑駁的樹影里,有人影緩緩走了過來。

03、夜談

看清來人時,她只覺得有些面熟,可是又著實不認(rèn)得眼前的人。

“我是儀嬪。”見沈瑩玉打量著自己,儀嬪解釋道。

頓時沈瑩玉才明白過來,難怪有些眼熟,原來是與徐懷瑾有些相似。

沈瑩玉頷首道:“儀皇娘安。”

對于沈瑩玉淡淡的樣子,儀嬪倒是不以為意。

“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儀嬪笑問。

沈瑩玉斂著眸,對著輕霧低語道:“這里離翠滿堂不遠(yuǎn),你先回去吧,不必等我。”

輕霧走后,儀嬪也斂了笑意,“大公主是因為我與秀婕妤長得相似,才淡淡的?”

“像,也不像。”避開儀嬪的目光,沈瑩玉淡淡說著。

長得是像,可是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相比之下,眼前的人更溫柔親和。

像極了某人。

“你找我來,不是只為了說這些的吧。”不想提及秀婕妤的沈瑩玉開口問道。

儀嬪輕捻枝葉,月光下流露淡淡的笑,她側(cè)頭看著沈瑩玉,問道:“大公主覺得昭賢皇后的死是意外?”

再提起昭賢皇后陸蘅,沈瑩玉只覺得心中忽然間痛了起來,她淡道:“我沒覺得是意外,當(dāng)初若非姚碧雪下毒,我母后不會早早去了。”

說到秀婕妤,儀嬪卻忽然笑了起來,溫婉的笑顯得格外溫柔。

“秀婕妤的本事有那么大?大公主不好奇她背后的人嗎?”

“背后的人?”沈瑩玉蹙著眉,剛要開口,卻瞧見儀嬪向她身后望去。

“改日再和大公主細(xì)說。”說著儀嬪轉(zhuǎn)身沿著小路走去。

沈瑩玉想喚住她,可是江景微卻走了過來。

“這么晚了,怎么在這里站著?”江景微摟著沈瑩玉的腰輕問著。

望著儀嬪離去的路,沈瑩玉只是搖了搖頭,隨著江景微回了翠滿堂。

回去的路上,對于江景微的話,沈瑩玉總是心不在焉的,她回想著幾年前的事,覺得很是蹊蹺。

那時的儀嬪身份低微,后來得寵也是因為與秀婕妤長得相似,她能知道什么事呢?

就因為不知道她知道些什么,才讓沈瑩玉更加不安。

秀婕妤害了她母后,又嫁禍給憫容皇貴妃是不爭的事實,這無非是秀婕妤恨她們罷了,是她自己想要報復(fù),怎么會有幕后之人呢?

“瞧著你不太高興的樣子,是哪里不舒服嗎?”江景微瞧著沈瑩玉問道。

回過神的沈瑩玉搖了搖頭,率先推開了翠滿堂的門,邊走邊想著,過些時日再去問問儀嬪好了。

江景微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沈瑩玉瘦弱身影向屋子里走去,滿臉的疑惑,還有著些許的擔(dān)憂。

他幾步追上沈瑩玉,朝著迎出來的輕霧滿臉問詢,而輕霧在望向沈瑩玉后,只是沖著他搖了搖頭。

這主仆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江景微只是沖著輕霧擺了擺手,自己則跟著沈瑩玉上了樓。

登上二樓,沈瑩玉推開窗,靜靜地站在窗前,感受著風(fēng)吹入骨,此時的她無比惆悵。

“六郎,我心有疑慮。”她撫著心口,抬頭望著月,“我怕害母后的另有其人。”

“悠悠,既然有疑慮,那就放手去查吧。”

沈瑩玉順勢靠在他懷里,勉強散去愁容,勾起淡笑,抓著他的手呢喃道:“可是我真的好怕。”

她怕害昭賢皇后的另有其人,若真的報錯了仇,那她和秀婕妤有什么兩樣?

多年來,她以為是昭賢皇后體弱,加上秀婕妤下毒,以及憫容皇貴妃和五公主的離世讓昭賢皇后病情加重。

可是若還有幕后黑手藏在后宮之中,那該多可怕?她真的不敢想象。

江景微抓緊了沈瑩玉,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不要怕,我永遠(yuǎn)會站在你的身邊,守著你,護(hù)著你的。”

沈瑩玉點了點頭,側(cè)頭望著江景微露出暖心的笑來。

有他在,她不會怕。無論事實如何她都要知道,不管是誰傷害她的母后,一個人也好,一群人也好,她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月光傾瀉,照在閣樓上,他們二人在月光下依偎著,一切都靜悄悄。

等到喪儀結(jié)束后,沈瑩玉褪去一身素服,換了淺藍(lán)色的衣裙,發(fā)髻上戴著幾支銀簪。

再踏進(jìn)鳳鸞宮,已經(jīng)覺得過了許久許久,那時她的母后還在,如今這里又進(jìn)了新人。

新后晉封,她沒有不登門慶賀的道理,入了正殿,引起她注意的人并非是新后邵子嫻,而是坐在下首撫著額,滿是疲憊的沈麗心。

見她進(jìn)來,沈麗心身后的小丫鬟急忙喚著自家主子。

沈麗心將眼神向沈瑩玉看去,那眼神很是復(fù)雜,沒有從前的明艷,也再無譏諷,盡是失落與憔悴。

“大姐安。”在丫鬟的攙扶下,沈麗心起身問安,接著又扭頭對丫鬟說道,“七言,你去看看母后起身了嗎?”

七言屈膝后,還沒來得及走,就瞧見屏風(fēng)后閃過明黃色身影,忙道:“少夫人,皇后娘娘來了。”

沈麗心抬眼,看清來人后,與沈瑩玉一起問安。

邵皇后落座后,看著沈麗心滿臉的笑意,在掃到沈瑩玉時卻略略垂眸,接著又堆著笑意,沖兩人擺手道:“快起快起,坐吧。”

打量著兩個人后,她笑道:“難得你們兩人都來本宮這里,等了許久吧?”

“也沒有很久。”沈瑩玉解釋道,“兒臣來時二妹已經(jīng)到了。”

邵皇后點著頭,輕掃了沈瑩玉一眼后,隨口道,“沒久等就好。”

可是聽著她的話,沈瑩玉的笑卻漸漸凝固,剛剛邵皇后說話時看著自己的樣子,竟有些不滿,難道是希望多等些來顯得她的位分?

不等她再說什么,邵皇后已經(jīng)看向沈麗心,滿是慈愛地問道:“懷瑾怎么沒來?”

“他?”沈麗心淡淡笑著,無奈道,“我倒是不希望他來。”說著她將目光向沈瑩玉看去。

邵皇后順著自己女兒的目光,也看向了沈瑩玉,似笑非笑道:“男人嘛,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過別人千好萬好,也抵不過自己是正室,你們啊,年輕氣盛,別總和自己的夫君吵,吵多了,豈不成怨偶了?”

說著,她又笑道:“聽說你府上的舒環(huán)娘有喜了?”

沈瑩玉疑惑地看向沈麗心,問道:“舒環(huán)娘?”

“原來瑩玉還不知道啊,懷瑾納了心兒的大宮女舒雅為妾。”邵皇后笑著解釋著,可是目光卻是狠厲。

沈麗心倒是沒有什么波瀾,淡淡道:“原本我也不想提此事,是懷瑾借酒消愁要了舒雅,她也有福氣,直接有喜了,倒底是我身邊的人,既然錯不在她,那就給她個身份吧,反正生兒生女的,懷瑾也不會在意她,是個可憐人。”

說著,她的目光也暗淡了,似乎在說她也是可憐人。

想想沈麗心會賣掉阿胭,卻成全舒雅,倒是讓沈瑩玉覺得不可思議,可再想想她也明白了,那日沈麗心聽到她和徐懷瑾的話,想必沈麗心也知道自己恨錯了人吧。

“自然還是兒子好,以后也可以歸到你名下,舒雅又沒有身份,以后后宅還是掌握在你手里的。”邵皇后笑著為沈麗心謀劃著。

沈麗心卻嗤笑了一聲,淡道:“后宅的事我早就不管了,母后還不知道吧,我早就搬到小佛堂居住了。”

“什么時候的事?”邵皇后急道,“你怎么不早些和本宮說?”

“母后私下和婆母說親的事,不也沒告訴我嗎?我當(dāng)初還以為自己求仁得仁,結(jié)果不過是別人制造的假象。”說著,她看向沈瑩玉,淡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我知道的事那么少。”

話不投機后,又閑說幾句,沈麗心就提出要出宮,邵皇后也是被她鬧得頭痛,就沒有再多留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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