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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請安

  • 嘆長歌
  • 秦時淺
  • 6196字
  • 2019-08-13 11:09:43

01、難纏

那邊水明陽卻吃完了,將碎銀子往桌子上一拍,“小二,結(jié)賬!”

說罷便起身離去了。

酌兒靜靜地目送著他離去,慢慢松了一口氣,咋能在這遇到他呢?

而玉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癡癡地看著水明陽的背影。

其實她也曾癡癡地看過江景微的背影,可是她知道他留給她的只是背影,便也不再幻想了。

只要能伺候好江景微和沈瑩玉便好,不求其他。

吃飽喝足又坐著歇了好一會兒,瞧著時間差不多了,酌兒才摸了摸肚子往樓下走去。

玉容付了錢,跟了出去。

她們在門口等了一會,四處張望著,在遠處人群中瞧見了江六夫婦的身影,兩人看上去很甜蜜。

玉容心中酸楚,她也想嫁給一個互相喜歡的人。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江景微總是早出晚歸的,難得見到他的身影,沈瑩玉懶懶地待在屋子里,卻時常見金容來晃蕩。

“奴婢給姐姐請安。”金容面帶笑意朝著沈瑩玉略略屈膝。

酌兒在一旁吃著糕點,沒好氣地說道:“我嫂子不是說過,不讓你來正院嘛,你來做什么?”

“奴婢是來給姐姐請安的。”

“我嫂子可沒你這個妹妹,我嫂子是皇后的女兒,你也配稱呼她為姐姐?”酌兒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子。

金容微愣,隨即笑道:“六小姐誤會了,既然奴婢與姐姐共侍一夫,自然要稱呼親近些。”

這時沈瑩玉眸色一冷,將手里的茶盞一放,“請過安了,回吧。”

她知道不能和金容撕破臉,只好請出去。

“奴婢身為連房,理當(dāng)伺候姐姐的,不如奴婢去給姐姐添杯茶吧?”

“我讓你回去,聽不懂嗎?”沈瑩玉冷聲說著。

她本來就不想看到這些妾,偏偏金容要在自己眼前晃,等到日后時機成熟了,她必然要好好處置金容。

“姐姐,既然玉容可以在您和六少爺跟前伺候,奴婢為什么不可以啊?”金容嬌柔道。

只怕她這副做作樣子,是跟展側(cè)妃學(xué)的。

沈瑩玉深吸一口氣,“因為玉容能聽懂人話,不會喚我姐姐,也不會反駁我,我自然不會為難她。”

酌兒在一旁補充道:“而且玉容很溫柔,不像某些人,胡攪蠻纏的。”

“你若是想站規(guī)矩,那就到門口去站,不必來我屋內(nèi)。”沈瑩玉淡淡說著。

自己已經(jīng)夠讓著她們了,還是不能消停嗎?

金容微揚了揚頭,選擇了離開,離開時滿臉得意。

“嫂子,你說金容怎么這么煩人啊,天天來晃蕩,真是討厭。”酌兒撅著嘴,氣鼓鼓地說著。

沈瑩玉卻輕輕舒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她有什么目的我們不知道,不過她絕對不會有什么好心思的。”

“等會兒我就讓家丁牢牢守住正院,把金容銀容看住了。”

“也好,只是金容狡猾,也是難看住的。”沈瑩玉覺著有些頭疼,金容確實是個難纏的。

若是在長歌城,她手里還是有些權(quán)利的,可是如今在北境定北王府,事事都受限。

比如掌管中饋,一堆爛賬。

可是江大少夫人卻管理得井井有條,也不知道是咋管的。

夜深,門輕微響動。

有掀簾子的聲音,隨后腳步緩緩來到床前。

過了一會兒,沈瑩玉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一角,有涼風(fēng)從后背涌入,她蜷縮了一下。

緊接著卻又感覺后背一暖,腰間被摟住了。

“金容今兒又來了。”沈瑩玉輕聲說著,手覆在江景微的手上。

江景微輕輕摩挲著她的小腹,嗅著她的發(fā)絲,沉聲道:“理她作甚?”

他的話語里帶著疲憊,似乎很倦很倦,使得沈瑩玉心生疑惑,往日再累他也會溫柔似水,定要歡鬧一番解乏的。

想來,真的遇到煩心事了。

她翻了個身,與江景微面對面?zhèn)扰P著,黑夜里,她看不清他的臉龐。

而江景微在她轉(zhuǎn)身的那刻已經(jīng)抬起了胳膊,在沈瑩玉回身抱住他時,身軀一凜。

“怎么了?”沈瑩玉柔聲問。

“沒什么……有些困了。”江景微將沈瑩玉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握在身前,“睡吧。”

黑夜里,沈瑩玉點了點頭,帶著疑惑卻沒有多問,閉上雙眸繼續(xù)淺眠。

次日清晨,又是起床不見江景微的一天。

沈瑩玉在輕露和輕霧的服侍下梳洗一番,又聽雨蓮和雨荷匯報金容的動向。

果然,金容不是個省事的。

有事沒事總到江大少夫人屋里去,進去就趕走旁人,兩人關(guān)上門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近來玉容也時常往外面跑,說是出去買菜,每次回來神情卻不大對,像極了她初識徐懷瑾那陣的少女情懷。

估計是府外有她的情郎。

收拾妥當(dāng)后,沈瑩玉同酌兒和玉容一起共進早餐。

“這個燒野雞好吃,玉容你最近可越來越會了,知道到外面去打野味了,不像以前專領(lǐng)府內(nèi)的飯菜。”

這北境冷的時候多,果蔬自然是少,平日里大多是食魚,可天天吃哪里受得了啊?

聽了酌兒的言語,玉容垂眸一笑,“哪里是我打的,是……我買的。”

“那你趕明可要多買些。”酌兒高興地說著,接著吃了一口,“真是好吃。”

玉容略略垂眸,小聲回道:“好……”

沈瑩玉將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總覺著她心里藏著事,只是這事不便問。

到底玉容也是江景微的連房。

有些事只能看破不說破了。

吃過飯,玉容便去忙了,如今院內(nèi)的大小事都交到了玉容手里,什么采買東西,月錢銀子,物品收放,人員變動,都是她管,硬是從連房變成了院內(nèi)管事。

如此辛勞倒是讓沈瑩玉有些過意不去,只想著來日多給她添些嫁妝才是。

酌兒和沈瑩玉同往日一樣,待在屋子里,一個閑坐著,一個認真地看書,沒事兩人再搭幾句話,打發(fā)著在北境的日子。

02、狠厲

看了一會兒書,沈瑩玉掃了酌兒一眼,見她在撥茶蓋,便隨口問道:“連休最近在做什么?”

“沒什么啊,還是跟著我哥屁股后面亂轉(zhuǎn)唄,聽說最近在軍營看排兵布陣,他看又看不懂,和我聊起來倒是說得頭頭是道的。”酌兒繼續(xù)撥著茶蓋子說。

“那他有沒有和你聊起你哥啊,你哥最近管事管得如何?”沈瑩玉再次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而酌兒也是隨口道:“我哥還那樣唄,昨兒又被父王掐了……”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酌兒愣在了那里,一動不動的,只有眼睛在那眨呀眨,想著如何把話圓回來。

對于“又”這個一眼,沈瑩玉蹙緊了眉。

“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話語嚴肅了幾分,不再像是閑聊。

“那個……”酌兒笑瞇瞇地看向沈瑩玉,像是在討?zhàn)垼@話若是說出來,江景微又要責(zé)備她和連休了。

“說。”沈瑩玉故意冷著臉。

酌兒猶豫片刻,“就是我哥幫我父王管事嘛,只要出現(xiàn)錯處,父王就會掐他腰上的肉,昨兒可能是太生氣了,直接摳他肋骨條。”

沈瑩玉聽后深吸一口氣,這人哪有不出錯的,怎么能……

江景微竟然一次也沒有跟她說過。

等到晚間江景微回來,一室寂靜,卻又燭光暖暖,他知道是沈瑩玉在等他。

推門而入,果不其然。

燭光下坐著的是沈瑩玉,她捧著書,靜靜看著。

聽到房門響動,沈瑩玉將目光從書中挪開,向門口看去,隨后慢慢勾起笑意。

“你回來啦?”她放下書后,起身迎了過去。

江景微還是那么溫柔,走了過來,笑問道:“還不睡?”

沈瑩玉略略垂頭,恬靜道:“想等你。”

她的聲音很小,帶著些許害羞,至于其他的事,她沒有問。

瞧著自己牽掛的人就在眼前,江景微伸手將她攬在懷里,摸著她腦后的發(fā)絲,柔聲道:“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沈瑩玉沒有說話,而是同樣抱緊了江景微。

兩人相擁很久,才睡去。

北境的春風(fēng)縱暖仍寒,慶幸愛的人就在身邊,這樣彼此寄托著,又過去了小半年。

這日沈瑩玉繡著帕子,卻聽外面?zhèn)鱽沓橙侣暎⑽丛谝猓鹑輩s咋咋呼呼地到院門口去瞧。

“你們是誰!啊!”

是金容的聲音,那聲音像是被嚇傻了般。

玉容一愣,正要起身,卻被沈瑩玉一把按住了,“坐著。”

“可是……”

玉容雖是不解,但依舊聽話地坐了下來。

酌兒被展側(cè)妃叫去了,她若是在,只怕更八卦,沈瑩玉攔都攔不住的。

外面的慘叫聲陸續(xù)響起。

沒過多久,屋門被推開了。

冷風(fēng)卷著雪,惹得兩人一陣激靈。

“大公主別來無恙啊。”

沈瑩玉有些恍惚,她透過縫隙看著門外的鮮紅,“許久不見,你越來越狠厲了。”

納蘭拜赫輕笑,“過去的我已經(jīng)隨著云妝死去了。”

提起云妝,沈瑩玉心中有些許痛,時間真唬人,她母后不在了,云妝也不在了。

“云妝……”說出這個名字,沈瑩玉感到嘴角在顫抖,“她不希望你這樣的。”

“臣怎樣?大公主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說話間納蘭拜赫輕瞇起眼睛,拖著他那把刀向沈瑩玉走來。

沈瑩玉相信納蘭拜赫不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于是她趕忙起身將玉容護在身后。

相處這么久,她已經(jīng)把玉容當(dāng)做自己人了。

納蘭拜赫瞧著沈瑩玉的舉動不禁嗤笑,“你想保護的人,總是保護不成的,就像云妝。”

如今的他有些令人害怕,沈瑩玉咽了咽唾沫,并后退半步,卻還是壯著膽子說道:“盡力就好。”

納蘭拜赫沒有再往前,而是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到門口囑咐道:“把門守住了,別讓她們出來。”

“你究竟是誰的人?”沈瑩玉忍不住問了一句。

納蘭拜赫略略側(cè)頭,“總之不是江景微的人,他是信任我,只可惜他是個傻的。”

“為什么?”沈瑩玉眉頭一皺。

“因為我不滿你父皇很久了,他是你父皇的女婿,我怎么可能會幫他呢?”納蘭拜赫語氣平平地說。

沈瑩玉眉頭皺得很深,眼看著門被關(guān)上,呢喃道:“云妝知道你變成這樣會難過的。”

在沈瑩玉沉浸在難過中時,玉容輕搖著她的胳膊,“少夫人,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對,出去。”沈瑩玉渾渾噩噩地說著,接著拉著玉容來到臥室,將床底下的木板子掀開,“我們從這里走。”

玉容有些驚愕,這里怎么會有密道呢?

來不及多想,沈瑩玉推著她往底下鉆,而她也忙彎腰低頭。

就在她自己鉆進去時,卻聽到了門外的對話聲。

“納蘭統(tǒng)領(lǐng)。”

“嗯,我想起來還有事要問大公主,把門打開。”

遭了,沈瑩玉慌亂中忙推著玉容,“這件事不該牽連到你,你快走吧。”

玉容來不及說什么,就被沈瑩玉推了進去,木板子又蓋了回去。

這時,納蘭拜赫已經(jīng)進屋了。

沈瑩玉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忙走出臥房,她冷眼看著納蘭拜赫,接著從容地落座。

“你又來做什么?”沈瑩玉故作鎮(zhèn)定地說著,語氣并不是很好。

納蘭拜赫握著他那把沾滿血的刀,如今雖然已經(jīng)擦干凈了,也依然透漏著血腥味。

“我想問你,親情愛情友情哪個更重要?”他沉聲問道。

沈瑩玉這時才把目光落到納蘭拜赫身上,她的目光里帶著詫異,問這個做什么?

問她,未免有些顯得傻,就像沈瑩玉不會問他為什么會為定北王做事一樣。

不過,既然他問了,那她便答吧。

一時的安靜讓沈瑩玉靜下心來思考,回味著在長歌城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她道:“若是以前問我,我會說親情愛情友情,現(xiàn)在……我實難抉擇。”

過去她是長歌城里的公主,在她心里,她不需要朋友。

可后來卻發(fā)現(xiàn),陪她長大的那幾個玩伴都是她的朋友,她們并不只是伺候她的宮女。

至于愛情,心動過,有過想舍了一切的沖動,其實只不過是當(dāng)時沖昏了頭腦,可她依然相信愛。

還有她最在意的親情,在她父皇同意她來北境時,那個地位動搖了。

現(xiàn)在她是糾結(jié)的,覺著哪個都重要,又哪個都不重要,可以舍卻又心中惋惜,實在是難以排序。

03、煙花

“若我排,必是愛情為首,親情其次,友情最末。”納蘭拜赫沒有了適才的探尋之意。

或許他覺著沒什么難以抉擇的吧。

“你問過了,我也答了,還有什么事嗎?”沈瑩玉淺笑著問,她不想陪納蘭拜赫去聊那些沒必要搬出來的話題。

總覺著有些無病呻吟。

納蘭拜赫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以前她還有些同情他,如今卻很是厭惡他,畢竟院子里躺著的那些人是無辜的。

不過好在他沒有想起玉容。

玉容也應(yīng)該從密道離開了,想必是安全的。

也不知道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沈瑩玉很安靜,她相信江景微,可她也很擔(dān)心。

等待是最難熬的,她起身從匣子里取了竹筒藏在衣袖之中,正打算掀開木板子離開,門外再次傳來聲音。

府內(nèi)時局動蕩,怕是她也不能安穩(wěn)地待在屋內(nèi)。

“沈賤人在屋子里?”

那做作的聲音,沈瑩玉知道是誰,她心里覺著很不舒坦,甚至升起怒火,可她來不及計較。

因為她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取出竹筒來到后窗,透過窗紙能看到守著人,她握住竹筒,感覺手心不住地冒汗,卻還是咬咬牙,將窗戶打開了。

守著的小侍衛(wèi)剛回頭,她就趕忙將竹筒打開,令人來不及思索,一聲響竄至空中,炸開了一朵七彩的花。

“快去稟告納蘭統(tǒng)領(lǐng)!”

窗外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了,沈瑩玉知道從屋后繞到屋前沒那么快。

她慢悠悠地走出臥室,笑道:“展王娘怎么有空過來?”

展側(cè)妃著了一身青藍袍子,挑著眉梢說道:“你知道為什么王爺讓你來北境嗎?”

沈瑩玉輕笑,來北境是她父皇同意的。

這時納蘭拜赫和守窗的小侍衛(wèi)跑了進來,小侍衛(wèi)怕怕的,納蘭拜赫卻輕瞇著眼。

“煙花是做什么用的?”

“我不知道。”沈瑩玉鎮(zhèn)定道。

納蘭拜赫發(fā)覺屋內(nèi)少了人,問道:“剛才那個姑娘呢?”

“我不知道。”沈瑩玉依舊言語清冷。

納蘭拜赫哪里有耐心,上前一步抓住沈瑩玉的胳膊,捏著她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這個舉動讓沈瑩玉很是厭惡,她試圖掙脫著,“放開我。”

“少了誰?”展側(cè)妃站在一旁冷聲問著,沒有來時那么笑意滿面了。

“搜!”納蘭拜赫招了招手,接著才掃了展側(cè)妃一眼,“和大公主待在一起的姑娘,我不認識。”

展側(cè)妃略轉(zhuǎn)眼眸,“玉容?”

小侍衛(wèi)們搜了半天也沒在屋內(nèi)屋外找到其他人。

“人呢?”展側(cè)妃冷聲問。

“一個連房你們也來問我,展側(cè)妃未免管得太寬了吧?”沈瑩玉淡淡說著。

展側(cè)妃不怒反笑,“納蘭統(tǒng)領(lǐng)不是不喜歡顯朝的人嗎?巧了,我也不喜歡,不如我們把她吊到院外的林子里。”

“是個好主意。”納蘭拜赫招招手,小侍衛(wèi)們立刻上前。

沈瑩玉后退半步,心里很是慌張,她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罷了。

無可奈何中,還是被拖了出去。

院子外的樹林里,枝葉有凋零之勢,偶有風(fēng)來,青黃垂落,沈瑩玉被反手吊在樹上,腳尖用力點起,只為了讓雙肩松快些。

展側(cè)妃坐在她的對面,笑呵呵的。

“你放心,看在你是顯朝公主的份上,不會要你命的,畢竟王爺還要拿你去威脅你父皇呢。”

聽著展側(cè)妃不緊不慢的話語,沈瑩玉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他們都不知道,她和江景微在她父皇眼里,也是可利用的棋子。

她父皇不是定北王能隨便糊弄住的人,他什么都知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沈瑩玉感覺身上的溫度也慢慢隨風(fēng)散去。

就在她意識要潰敗之時,卻聽見了腳步聲,踏著枯葉沙沙跑來,離她越來越近。

“放開我!”酌兒被人攔住了,“嫂子,醒醒,不要睡!”

“酌兒,她是你哪門子的嫂子?”展側(cè)妃輕瞇著眼,說話也沒那么夾著嗓子了,聽了倒是舒坦,她看著跟過來的婆子,“讓你們看住六小姐就這么難嗎?”

婆子們面面相窺,皆不敢言。

“她就是我嫂子,我告訴你,我嫂子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

“你在威脅我嗎?”展側(cè)妃冷聲問。

酌兒后退半步,將緊握的匕首拔出,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整個林子回蕩著酌兒堅定的話語,沈瑩玉一滴淚滾落。

酌兒一直都是重情重義的人。

“你敢威脅我!”展側(cè)妃握緊了拳頭,眉頭皺作一團。

“我沒有在威脅你,我只是在告訴你,我與我嫂子同生共死。”酌兒的頸間緩緩流淌出鮮紅的血液來。

展側(cè)妃氣得直咬牙,卻不敢有任何動作,怕真?zhèn)阶脙骸?

匕首劃出的傷口越來越深,沈瑩玉聲細如蚊地勸著,可酌兒離得遠,聽不見,這讓沈瑩玉更著急了,她實在沒有力氣喊了。

就在展側(cè)妃猶豫著要不要松口時。

林子后邊傳來巨響,緊接著一隊人馬沖了進來,很快尋了過來,將納蘭拜赫等人圍住。

“少夫人?少夫人您還好吧?”

“玉容……”沈瑩玉沙啞著聲音說著,她想問玉容怎么會回來,可是她已經(jīng)說不出那么多話了。

她能感覺到,身后有人在解開繩子。

“破繩子怎么這么難解。”身后的人抱怨了一句。

沈瑩玉精神了許多,扭頭去瞧,卻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把頭轉(zhuǎn)過去,脖子不想要了嗎?”身后的人不耐煩地說。

“二弟?”沈瑩玉試探著問。

沈元旺怎么會在北境,還來救她。

過了一會兒,那人說道:“是我。”

沈瑩玉頓覺心安。

繩子解了一半,不遠處又來了一隊人馬,待他們走近時,繩子已經(jīng)解開了。

江景微加快腳步抱住了虛弱的沈瑩玉,怒瞪著納蘭拜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是讓我?guī)湍愫煤谜疹櫞蠊髀铮憧次艺疹櫟枚嗪冒 !奔{蘭拜赫挑釁著說。

一同跟過來的莊安和朝著他腹部就是一拳頭。

江景微也冷了臉,將沈瑩玉交到沈元旺手里,接著從侍衛(wèi)身上拔出大刀,向納蘭拜赫腿彎砍去。

納蘭拜赫半跪在地上,左膝滲出的血染紅了地上的枯葉。

“你來得倒是快。”納蘭拜赫咧嘴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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