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說:“爸,媽,車已經在樓等著了,咱們走吧?!?
“好,走吧?!卑职职l話了,我也就提著長長的裙擺跟著大家一起往外走。
邵偉宸走到我面前,一貓腰,猛的把我打橫抱了起來,嚇得我一聲驚呼。他一冽嘴,露出一口又白又齊的牙齒,戲謔的說:“我的新娘好漂亮,讓老公抱著你走吧。”頓時,我的臉象是被火烤了似的燃燒起來,我想肯定是紅到脖子根了,我急忙摟住他的脖子,將臉藏進他的頸窩,以此來掩飾我的窘迫。
樓下的車隊讓我一眼望不到頭,一輛加長的白色林肯上鋪滿了鮮花。他抱著我拉開車門,將我放進去,然后招呼大家上車。迎親的和送親的混成一排,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事后,我聽我的朋友們講,那天的的景色那叫一個壯觀,上百輛的豪華轎車在路上緩緩行進,令所有的路人都駐足觀看,瞠目結舌。
上了高速公路,車隊行進的速度加快了,近兩個小時后,車隊停在省城的金城酒樓。頓時鼓樂奏響,鞭炮齊鳴。邵偉宸抱著我,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緩緩走進了酒樓。
接下來就是婚禮了,整個婚禮上最讓我激動的不是眾人的祝福和新郎的熱情,而是當主持人宣布由爸爸把我送到新郎的手里時,我激動得手心里全是汗。當我挽著爸爸的胳膊,隨著婚禮進行曲的節奏,緩緩的走向新郎的時候,我感到我在發抖,鼻子發酸,眼淚控制不住的滑落下來。從小的時候就有的心愿,沒想到在我結婚這天達成了,我終于可以挽著爸爸的手,走在眾人面前。爸爸可能感到我的顫抖,他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我,并送給我一個鼓勵的微笑。我的淚流得更多了,但我的心卻是笑的。爸爸把我送到新郎面前時,并沒有馬上把我的手遞到新郎手上,而是輕輕的為我擦干眼淚,然后用一種從沒有過的口吻對我說:“薇薇,爸爸要把你交到另一個男人手里了,從今以后,你既是爸爸的女兒,也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希望你不要辜負爸爸對你的期望,孝敬這個男人的父母,照顧這個男人的生活,幫助這個男人建功立業,從今以后,你要和這個男人榮辱與共,不離不棄,懂嗎?”
我使勁的點著頭,雖然我并沒有完全理解爸爸的意思,但是,就因為這個婚禮讓我得到了從來沒有得到的親昵,哪怕只是一瞬間,哪怕只是一點點,我也心滿意足了,我也不后悔我今天走上的這條紅地毯。
婚禮在一片祝福聲中結束了,爸爸媽媽和弟弟回去了,把我獨自一人留在省城。不對,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有了公婆,還有了老公,還有一個比我還大2歲的小姑子邵嘉雪。
我的新家是一個三層樓獨門小院,當汽車駛進柵欄式的鐵門時,我才看見門里一邊站著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我跟在邵偉宸走進一樓的大廳。婆婆親熱的拉著我的手說:“薇薇呀,不用拘束,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有什么事就跟媽說,別難為了自己啊?!?
我低眉淺笑著,順從的應著。其實我心里很緊張,畢竟頭一次住到別人家里,而且這里的人在今天以前全部是陌生人,他們的生活習慣,脾氣秉性,我一概不知,不知道我能不能適應這里,適應他們。
公公坐在廳里的沙發上,一臉笑容的對婆婆說:“孩子都累了一天了,你讓她上去歇會吧?!?
“對,對,薇薇呀,快去樓上歇會,我讓廚房給你做點清淡的東西吃,一整天,也沒吃什么,是不是餓壞了?”
我有些感動,自己的父母也莫過如此呀,對于我這個剛剛離開父母,踏進一個陌生環境的女孩來說,這無疑是給我最好的安慰。
“我不餓,媽?!蔽矣行┣酀慕兄F牌砰_心的笑著,推著我讓我上樓去歇著。
靠在樓梯扶手上的邵偉宸,見我走上樓梯,便領著我往二樓走去。我們的臥室在二樓左側最里面。當我們走進房間時,他猛的把我推靠在墻上,我驚愕的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我的質問還沒出口,他便吻上了我的嘴唇。我嚇懵了,忙用手去推他。他頭都沒抬,輕易的就把我的雙手反擰到我的背后,胳膊傳來的疼痛讓我張開嘴叫了一聲。我睜大了驚恐的眼睛,喉嚨里發出“唔唔”的悲鳴。
他停了下來,戲謔的問:“怎么?沒接過吻?不知道接吻時應該閉上眼睛嗎?別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啊,這年頭,處女都絕種了,呵呵。”
我的眼睛立即蒙上一層薄霧,一種被侮辱的感覺瞬間充斥了我的大腦,我想都沒想,抬起掙脫出來的右手,一巴掌扇過去,重重的打在他那張滿是嘲笑的臉上。
“流氓!”我的罵聲隨同那個清脆的響聲同時出口,什么人竟敢欺負我,也不打聽打聽我杜薔薇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嗎?
“媽的,你找死呀?”他立刻變了臉,一把抓住我那只做惡的手,同時揚起另一只手向我的臉扇來,我快速抬起左手一搪,同時右手向外一翻,擺脫了他的束縛。他一愣,往后撤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遍,然后邪氣的問:“你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的,我管你是天皇老子,還是皇上太監,竟敢吃我豆腐,我……”我怒目圓睜,雙手握拳,狠狠的盯著他。
不等我說完,他狂吼一聲:“你是我老婆,什么叫吃你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