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開車嗎?有沒有本?”他忽然問。
“本到是有,可是好久沒開了。”在我高中畢業那年,爸爸就讓我去學開車,并順利的拿到了駕照,不過,上大學后基本沒有再碰過車。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斯翰,你上來一下。”放下電話,他看向我:“你認識劉斯翰?”
“他是高我兩屆的學長。”
“讓他帶你去挑輛車,錢我已經打到你卡里了。”我低下頭,又有些傷感,他可能是不想讓人看見和我坐同一輛車才要給我買車的吧。
見我垂著頭不說話,他又冷冷的說:“以后想哭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也不嫌丟人。”
“你……”我立刻瞪圓了眼睛,氣憤的看著他,原來他看見我哭了,這就是我的老公,吝嗇的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愿說的老公。
“丟人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好象沒什么關系吧。”我冷言道,無謂的對著他冰冷的目光。
劉斯翰走了進來,打斷了我們的對視。
“斯翰,帶她去汽車部挑輛車,然后帶她溜兩圈,別因為手生再出車禍,公司可沒有閑錢付醫藥費。”他冷冷的吩咐著。
“好,交給我吧。”劉斯翰爽快的應著,對我說:“薇薇,走,我帶你挑輛好車去。”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邵偉宸,跟著劉斯翰走出來。
看著我緊繃的小臉,劉斯翰笑了:“我們老董是面冷心熱,你別往心里去,你跟著他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他冷的時候象冰,熱的時候象火,只要你為公司盡心盡力,他從不吝嗇他的熱情和他的慷慨,但如果要是違背他或是算計他,那他可是手段毒辣,冷酷無情。所以公司里的人對他是又敬又怕,惹不著他,那怎么都好,惹到他那可會是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么說他這個人挺狂傲呀。”我撇撇嘴。
“因為他有狂傲的資本呀,這間公司是他從一間小小的運輸公司干到現在大型集團,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那么厲害?”我質疑。
“你可別小看他,他的眼光稅利,心思縝密,決策鮮明,出手果斷,目前為止,他從沒有失誤過,他可是真正的商業奇葩。”看得出,劉斯翰的眼里全是崇拜。
“沒看出來。”我不屑的說,單看他在家里被公公一天一小罵三天一大罵的樣子,我怎么也不會相信他是劉斯翰嘴里的那個奇葩。
“呵呵,你好象對他有成見呀。”他笑。
“他和那個索菲婭是什么關系?”我忍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劉斯翰毫不隱瞞的說:“我們老董他哪都好,就是這個女人問題上有點亂,索菲婭只是老董一個公開的情人罷了,他可是有名的情場殺手,那些女人簡直就是前赴后繼,呵呵,他離了三次婚,這不,最近又接婚了……”
“等等,你說什么?他、他都離了三次婚了?”我忙打斷他,并用手拍拍自己的耳朵。
“是呀,他每次婚姻都超不過一年,不知道這次的新娘能堅持多久。”劉斯翰的口氣里有明顯的鄙視。
我眼前一黑,身體軟軟的向下倒去。嚇得劉斯翰一把托住我,急切的叫著:“薇薇,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竭力控制著自己的眩暈,讓自己鎮定下來:“沒事,看來真的是不舒服,頭有點暈。”
“學長,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有時間我再找你陪我挑車吧。”我都驚異我的自控能力,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平靜。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吧。”劉斯翰關心的說。
“不用,呵呵,我可不象你想的那樣柔弱。”我輕松的笑了起來,還抬手給了他一拳,以顯示我的強壯。
“你呀,女孩子柔弱一點才招人疼,你總這么強悍,誰敢疼你呀。”他取笑我。
“哎呀,學長,說得我象母老虎似的,我嫁不出去可找你算帳。”我笑著說,并帥氣的沖他擺擺手,往回走去。
索菲婭正坐在邵偉宸門口的服務臺前打電話,我徑直回到我的辦公室,鎖上門,拿出手機,然后從那道玻璃拉門進入他的辦公室。
“對不起,借你的衛生間一用。”不等他反駁,我已經推開了那道休息室的門,隨手鎖上,然后進入那間小浴室,再關上門。
身處這個封閉的小空間,我將自己蜷縮在墻角,卸下所有的偽裝,我的淚如開了閘,洶涌而出。
我用顫抖的手撥通了爸爸的電話,幾聲響鈴之后,傳來爸爸深沉的聲音。
“爸,說話方便嗎?”我嗚咽著問,我就是這么有教養,我知道如何做一個有教養的孩子,不是嗎?
“等等。”爸爸說,他肯定是在開會或是在談話,我的電話打擾了他的工作。過了一會,傳來爸爸低沉的聲音:“說吧。”
“爸,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嗎?”我的聲音還和以往一樣輕柔,只是多了抽泣的聲音。
“出了什么事?”爸爸的聲音很冷靜,真不愧是特警出身,總是臨危不亂。
“爸……為什么……嗚嗚……為什么……你為什么非把我推到火坑里……”已經失控的情緒讓我泣不成聲。
“爸……爸……就算……就算我不是您親生的……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就沒有一點親情嗎……”
爸爸始終沉默著。
“我……嗚嗚……我一直都很乖……我一直……嗚嗚……一直想做個好女兒……嗚嗚……”
“爸爸……為什么……為什么……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