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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章二十六:機會

冷水在不停流在洗手盆里,越流越多,最后流逝在排水孔,消失殆盡。花灑在頭上不停噴出冒白氣的熱水,同時在沖刷腦袋渾濁不堪的氣息。在關閉熱水的轉扭中,不小心轉到加熱,導致頭被燙到,疼的我差點叫起來,同時也明白一些事情,也許,有些事情,必須得清清楚楚。

換上衣服,我獨自來到醫(yī)院,找到婦產(chǎn)科,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人。出來恰好碰到護士,正好詢問,于是拍拍她的肩膀,護士轉過頭來,一副疑問,我指向婦產(chǎn)科那邊的房間,

“請問婦產(chǎn)科黃醫(yī)生有當值嗎?”

“婦產(chǎn)科黃醫(yī)生?婦產(chǎn)科里沒有黃醫(yī)生,只有李醫(yī)生啊。”

我驚訝的已經(jīng)長大嘴巴,并重復確認,護士的回答還是一樣,“婦產(chǎn)科的確沒有黃醫(yī)生,不過骨科有個叫黃醫(yī)生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黃醫(yī)生。”

“那個黃醫(yī)生叫什么名字。”

“黃律正。”

護士拋下這三個字就離開了。我走到婦產(chǎn)科里邊,看見桌面面向病人的位置上放的牌子,上面寫著“主治醫(yī)師:李逸佳”。我還依稀記得第一次和小憶來到醫(yī)院,第一次進入婦產(chǎn)科見這個所謂的“黃醫(yī)生”當時醫(yī)生在給小憶把脈,緊張時還看了看那個牌子,上面的牌子寫的可是“主治醫(yī)師:黃律正”

我雙腿已無力坐在凳子上,一時不知是喜悅還是難過,之前的幻想似乎全部破滅。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進來,“來看病的嗎?”面孔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我表示走錯地方,離開了這個婦產(chǎn)科。離開醫(yī)院之際,我經(jīng)過骨科,看到了那個所謂的“婦產(chǎn)科黃醫(yī)生”正在里邊給一個小孩的膝蓋在探究些什么。也許憤怒會讓我沖上去揍他兩拳,但那并不是他的錯,錯的人,還在宿舍。

當我六神無主,恍恍惚惚回到宿舍,正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卻見小憶打開門,提著一袋用黑色塑料袋裝的一袋東西,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我問“你不是不太舒服嗎?怎么一個人走出來。”“我,我想去倒個垃圾,順便出去走走。”她的反應有些怯,我伸出手去拿過她的袋子,想要幫她倒垃圾,她沒有松手。“我想自己在外邊走會,老是呆在宿舍也不大好。”“那我陪你吧。”

“不,不用啦,我很快回來的。”她有些緊張,似乎想要掩蓋什么,也許她所隱藏的秘密太過于驚怕,面露膽怯之色,我卻暫時不能拆穿。于是回復一句

“哦。”既然她態(tài)度堅決,那我也不好說些什么,心中卻生了疑,從她申請中我仿佛看到一些膽怯,希望是我的錯覺,我只得囑咐她在外邊小心點,早點回來。

我又恢復模糊狀態(tài),只想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腦子卻想到什么。于是我收拾好掛在陽臺的衣服,準備洗澡。在此之前,我得先去做一件事情。我決定給小蘇一個電話,請她幫我一個忙,但是,這件事情我希望的最終結果不是如同事實那樣,同時我也認為小蘇不一定會幫這個忙。但電話那邊的她,卻答應了,并表示,“其實這個已經(jīng)是事實了,不是嗎?”她說的沒錯,這就是事實。我已經(jīng)把那些事情全都告訴了她。她答應也許是想要拿出更多的證據(jù)去揭發(fā)這個真相,有多么丑陋。

洗澡的時候我聽見關門的聲音以及換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音,心莫名跳得有些快,腦海里一直在閃動小憶和小蘇兩個人的臉,會是小蘇還是小憶?她敲了敲門。“誰在里面啊?”我大聲回應,“是我”聽聲音是小憶,小憶回應我,“小吳,你快點,我肚子不太舒服。”我答應著并利索換上衣服,打開門見她急沖沖,我連忙讓開。回到自己房間后,手機亮著,解鎖后手機顯示一個未接來電,也許是靜音的關系,所以沒有聽見。電話撥打過去,接聽的小蘇只說了三個字,“找到了。”我表示讓她早點回來。我知道,這場紛戰(zhàn)重要打響,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小憶從廁所出來,我和小蘇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桌面上只放了一個用白色袋子裝著的東西,隱約可以看出里面是什么。從廁所出來的小憶嘴唇有點白,她看看我們,再看看茶桌。

“你們,在干嘛?”她提出疑問,有些明知故問的氣息。

“你自己打開袋子看看。”我指了指那個袋子,還是坐在沙發(fā)上。

聽我這么一說,小憶緩緩解開袋子上的結,看見里面白色的東西,臉上的表情霎時大變,剛剛還一臉平常轉眼竟面露恐懼。而小蘇一直沒有說話。

“這個東西,你很熟悉吧。”我問道。

她沒有說話,整個人只看著那袋子里的東西。但不說話就并不意味著事情沒有發(fā)生。

我繼續(xù)說:“那東西上面的血跡,是你的吧。”

啪的一聲,我的手都要震紅了。大力拍在桌子上,疼,但更加憤怒。

“你根本沒有懷孕,為什么要騙我?”

“我沒有。”她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回了我的話。

整個室內(nèi)氣氛異常緊張,安靜了接近三分鐘,我平復一下心情,繼續(xù)發(fā)問:“那個黃醫(yī)生,是你安排的吧?”

她抬了抬頭,看看我,又低頭下去。

“我沒有騙你,小吳,你聽我解釋。”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闖了大禍的孩子想要祈求原諒。

“好,你沒有騙我,那你證明給我看。”我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驗孕棒,那是回來的路上糾結要不要買的,可最后還是買了。我放在她面前,問:“你敢嗎?如果你懷孕了,我們立馬去領結婚證,我照顧你一輩子,如果你沒有懷孕,你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如果你不敢。”我頓了頓,大聲吼道。“那就立馬給我滾出去。”我撕心裂肺喊出這幾個字,回到房間,甩上了門。在憤怒的音樂聲和不知道灌下多少瓶啤酒中沉沉睡去...

直到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來,我才知道已經(jīng)天亮,手機顯示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小憶,一個是小蘇,同時還有兩條短信,其中一條是小蘇發(fā)來的。

“還好嗎?”

我連忙回復過去。

“剛睡醒。”

“我去買早餐了,你刷牙洗臉等我回來吧。”小蘇立馬回復了我。

而另一條,則是小憶。

“我走了,不再回來。”我沒有回復。

打開房間門那一刻,茉莉花香的沐浴露味道充滿整個宿舍,像噴滿了香水一樣。可走到小憶房間,我卻停了下來。

里面已經(jīng)空了,那些愛心抱枕,可愛洋娃娃,已經(jīng)消失,和她一樣,將不再找個宿舍里出現(xiàn)。

我們吃完早餐依舊在這港惠天地上班,為工作而忙碌,偶爾我會看見小蘇在仔細敲打鍵盤上的每一個字,即便每個字我都看不懂。而小憶的位置已然懸空,她在那條短信發(fā)送之后,自動離職,陳儷姍還一直在念叨,年輕人,真不靠譜,說不干就不干了,沒點責任心。時間就像一滴滴的流水,雖然源源不斷,但終究會流失在神秘的漩渦里。

每天下班,我都會看著小蘇拎著一個包包,在公司樓下?lián)P長而去,到了每天夜里接近12點的時候,就會聽見她回來的聲音,我們就像非常普通的朋友一樣打聲招呼。“怎么還沒睡啊?”“怎么那么晚”“早點睡吧,晚安”之類的言語,再沒有其他。直到我再次見她出現(xiàn)在袁高羽的車子上,我才知道,在那個我恐懼時刻到來之前,我必須得阻止它的發(fā)生。于是,我決定等待她的歸來,把心中所想,全以傾訴。

門鎖被開啟聲音告訴我,她回來了。假裝在看電視的我,有意無意地看小蘇一眼,在她換鞋的那一刻對視上,她換上拖鞋,我繼續(xù)把視線從她的眼里轉回電視。平常一樣的她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卻被我攔下,“我們..”

“我們能談談嗎?”

我問。

她停下來,回頭看向我。告訴我,等會去吃個宵夜吧。

我嗯的一聲,心里很滿意這個答案,有些事情今晚就得說清,不然后悔再也來不及。我們也很久沒有去過后街的那間湯粉店了,那間湯粉店的豬腳,是不是還是那么香呢?

后街的湯粉店依舊冒出騰騰熱氣,飄飄欲仙的一碗湯河粉放在她的面前,湯河粉上面擺放兩只色澤鮮艷的豬腳。她大口吃了起來,津津有味。我問:“你打算和他結婚嗎?”她被我這句話噎著,如果她正在吃豬腳的話,會不會因為我這突如其來的話給硬生吞下一個豬骨頭。她拍了拍自己,再喝一口鮮湯,一臉正經(jīng)告訴我,“我...我還在考慮。”她頓了頓,才說出“考慮”這兩個字,這說明他已經(jīng)向她求婚了,她給他的答復是正在考慮嗎?

我埋頭吃那一片片肉丸片,直到整碗湯粉只剩下河粉而沒有任何配菜。眼睛沒有對上她,“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她沒有說話,我偷瞄她一眼,她也在和我一樣埋頭吃。

她終究還是沒有回應我的問題。

后街路上,她接電話,我和她并走,夜色如水,終歸還是有些涼。她電話掛斷后,告訴我說:

“小余約我們見面,明天早上去喝早茶。去嗎?”

我點點頭

自從小余離開醫(yī)院回到家以后,也再沒怎么見過面。

大清早我已在宿舍靜靜坐沙發(fā)上,看看手機,等小蘇出來。應該是習慣每天早起,在周末能夠睡晚覺的日子里我仍然早醒,而小蘇還在睡眼惺忪,磨磨蹭蹭。約定的時間是早上九點,也不遲,現(xiàn)在也八點鐘不到,早茶的地點距離這里不過五分鐘。

臨近九點,我們已到達目的地,正碰巧見小譚,這個與我們分別已久的“老”同事,又重新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里。他也同時看見我們,連忙跟我們打招呼。那個曾經(jīng)常穿運動裝的小譚如今也是西裝革履,儼然一副成功人士。邊聊邊走,我才知道,他成了銷售員,在朝自己努力的方向走去。到茶樓101間房,我打開門,看見小余。還有小余抱著的孩子。在她旁邊的還有一個男性正在背對我們在找什么東西。起初認為是余賢樂,結果男人轉向之后我們小蘇都詫異,倒是小譚展開笑容。

“哇靠,煒憑。”

沒錯,現(xiàn)在正面對我們的是我們曾經(jīng)的同事之一:正在拿奶瓶的陳煒憑。那個不想成為余懷馨的父親,余玫婷丈夫的男人,又重新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里。然而小譚顯然不知情,否則他應該會痛扁煒憑一頓。我和小蘇也都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忙沏茶,小譚正在點餐。小蘇直接將疑問拋出。

“小余,你們,好啦?”

“就是就是,你們倆好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現(xiàn)在孩子都生了。”小譚把菜單交給服務員后,看向小余他們,意思像是在說,你倆沒有給出個答復,我不放過你們一樣。“我們,其實,還沒領證。”我們沒有多說,也比較淡定,小譚倒是驚訝的很,但看小余的談吐,也明顯讓小譚不想知道那些事情,那就從此掩埋吧。

小譚有事先走后,我們才真正進入正題。于是在茶樓附近一公園里散步。小蘇表示和小余要聊“悄悄話。”于是她們拋下懷馨和煒憑就閃一邊去。而我和煒憑就坐在花園一邊,早已憋了許久的疑問終于說出來:

“你是怎么讓小余原諒你的?”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堅持。”

于是他從頭到尾跟我講了一遍,他是如何重新追回小余并和好。

自我們離開以后,煒憑還不死心,他為了能夠回到小余身邊,每天以各種花樣去取悅小余,希望她能夠原諒他。即便他被小余的父親用掃把掃地出門,小余母親的冰水趕人,賢樂的猛的暴揍,煒憑還是堅持每天去小余房間窗外變幻各種花樣。終于在某天,小余決定給他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將是煒憑翻身的唯一一次,如今他們準備領證。意味小余決定原諒他,并確定和他一起,照顧這個意外的生命延續(xù)。

分手告別后,我們又回到宿舍里,這個宿舍,只有我和小蘇。我提議我們?nèi)ベI菜,小蘇也贊成。于是我們在市場排骨,青菜等等等等。但我們都以為對方會做菜,于是賣的那些菜都是難度性為中以及中上的。于是這個場景就變成我拿手機,她拿勺子。

“先放油。等等,小心小心。”我立馬拉開她,油在鍋子里吱吱嗒嗒的響,四處亂彈。這就像打仗一樣,電視劇里的那些原來都不夸張。

“好,現(xiàn)在可以開始放魚。”各種調味后,我們終于“完成”這幾道菜。清蒸排骨,炸魚,胡蘿卜炒肉,白煮生菜。看著眼前二黑一深綠。(兩個菜是黑色,生菜嫩綠炒成深綠)這真是大寫的服。唯一幸存的還好有清蒸排骨,這倒是空盤最快的一道菜了。

酒足飯飽后,我和她一起洗碗,洗碗后我們坐在沙發(fā)上,一下又安靜起來。過了接近十五分鐘,小蘇問我: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嗯?”

“我今天見過小余之后,明白了很多。”

“所以呢?”

“如果你想和我重新在一起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我很好奇小余到底和她說一番怎么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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