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行
- 等風(fēng)的旗(完結(jié))
- 騫若藍(lán)棠
- 1993字
- 2009-07-11 22:13:37
“琴兒,趕快收拾一下你和言言的東西,一會兒祁硯來接你們?nèi)C(jī)場。”電話里,艾灃急切地說著。
莫琴的電話差點兒掉到地上了,她緊張地問:“出啥事了?”
“好事,剛剛BJ那邊有家醫(yī)院給了回信,說言言的病有辦法治,讓把言言帶過去。我已經(jīng)訂好了票,下午五點多。”她自顧自地說著,半天,沒聽到對方有反應(yīng),“喂,琴兒,你怎么了?高興得傻了?說話啊!”
電話里還是有聲音傳來,她急了,“莫琴,你說話!”
終于聽到細(xì)小的聲音“言言沒有戶口。”
“啊?”艾灃在電話的那頭聽得蹦了起來,“你說啥?你說言言還沒有戶口?”
“嗯,因為我沒結(jié)婚,沒有準(zhǔn)生證,言言就沒有出生證,上不了戶口。”
“琴大媽,我真服了你了。你怎么不早說?”
“我怕你說我。”
“難不成你想什么時候結(jié)了婚把言言塞回肚子里去,辦了那些證再把她生出來,再上戶口,就可以瞞過我了?今天不說起這事,你還真打算讓言言當(dāng)一輩子的黑人?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了,不就是個出生證嘛,我給你弄。”
她低聲地提醒她,“只是現(xiàn)在有了出生證明,也來不及上戶口啊!”
艾灃火氣有點兒大,“退票退票,讓祁硯去買火車票。你自己跟他說去。”
“我?”
“不是你說還讓我說啊?”
“我怎么說?”
“想怎么說怎么說。”
正說著,門鈴響了。“我先開門。祁硯?!哦,哦,艾灃的電話,她有話要跟你說。”莫琴把電話塞到還站在門外的祁硯手里,站在一邊看他的反應(yīng)。
直到他掛了電話,她才問他:“她怎么說?”
他溫和地一笑,“沒事的,她也就嘴上說幾句,一會兒就忘了。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我先接艾灃去退票,再買明天的火車票。這樣一來,時間比較充足,你慢慢準(zhǔn)備,別急。”說完,關(guān)上門離去了。
站在門后的莫琴雙手緊握舉到額頭,充滿希望地祈禱:“這次一定要治好言言的病啊!”“祁硯,也希望你找到你的幸福。”
走進(jìn)火車站,祁硯停下了腳步,對著鐵軌展露了笑容,正巧被回頭的艾灃看到。
“喂,祁硯,又傻了啊?對著個破鐵軌你也笑得出來?本來兩個小時就可以到,現(xiàn)在偏要二十多個小時,你還笑?”
他竟然對著她又笑了,輕柔地問她:“你不覺得這鐵軌給人回家的感覺嗎?”
她沒好氣地回答:“是啊,你現(xiàn)在就要從這個鐵軌回你的家去,山頂洞人。”
他仍是好脾氣地笑著,“艾灃,你誤解了我的意思。你知道嗎?我到重慶通常都是坐火車來的。”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我以為像你這種人是在天上飛的。”
“我只喜歡坐到重慶的火車,因為在這里,我可以看到車軌的終點,讓我覺得我的飄泊也有了終點,讓我心安、心靜,就像回家了一樣。我也愿意從這里坐火車出去,從這里出去,走得再遠(yuǎn),我也能感覺到身后的終點,那里是我守候的地方。”
他的感觸,她是不能身同感受的,反覺得他的話有點兒酸,做了個打冷顫的表情后,說出了與他相反的話,“這鐵軌到了這兒,就是斷頭路了,你就不會想到也是到了生命的盡頭?”
“反過來,也是生命的起點,有起點,就有希望。即便真的到了生命的盡頭,也好,可以更堅定地在這里守候。風(fēng)總會輕輕拂過吧?”
“你胡言亂語些什么吶?聽不懂你們這些所謂的藝術(shù)家的藝術(shù)話。再不走,你就順著這軌道去追火車吧!還會有狂風(fēng)拂過呢!”
她不再理他,向前跑去,一邊喊著:“言言,你把娘丟了啊!”
而他,還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微笑、嘆喟……
“艾灃、祁硯,對不起,為了我的事,讓你們跟著熬一天一晚。”
“琴兒,跟我還說這些?至于他嘛,更不用說對不起了,你都不知道,他剛剛發(fā)了好大一通感慨,我才知道,他喜歡坐火車。說什么重慶的火車站給他家的感覺,又是守候的地方。語無倫次的,聽得我都快瘋了。”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迷糊啊?”
“我是會裝的人嗎?我看你倆真是絕配,說的話都一樣能暈死我。琴兒,我那天的話,你覺得怎么樣?這次是很好的機(jī)會哦!”
“什么很好的機(jī)會?”祁硯心里一喜,是啊,對自己來說,也許正是一個機(jī)會呢!
她一把推開他,“嘿嘿,暫時沒有你的事,現(xiàn)在告訴你,還不美死你。一邊涼快去。要不,你干脆上廁所去,我跟琴兒有話要說。”
“你昨天在電話里吼得她嚇壞了,我不走,我怕你又發(fā)火。”
“咦!”她別有意味地笑了。
莫琴給他遞了個眼神,“她的火昨天已經(jīng)發(fā)完了,我也是要跟她說點兒女人的悄悄話。”
“我去餐車吃點兒東西,言言,來,跟祁叔叔去玩。”他抱起言言起身,給了莫琴一個詢問的眼神。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交流的意思,帶給艾灃錯誤的信息。
她迫不急待地問她:“你們啥時已經(jīng)眉目傳情了?說,剛才你倆的眼神在干嘛?”
“沒有啊!”
“還不承認(rèn)?”艾灃伸出手就摸向她的腰,癢得她笑個不停。“說不說,說不說?”
“說,說。”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她拉起她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說:“艾灃,我希望你幸福。”
“我很幸福啊!”
“你認(rèn)為的幸福是什么?”
“有你有祁硯還有言言。”
“為什么沒有姜允揚?”
她一愣,之后恍然大悟:“琴兒,你不提他我都忘了,我沒給他說,我們?nèi)ソo言言看病。完了,我還拿了一張他的卡,他不會以為我攜款潛逃了吧?”
“那你還不給他打電話?”
手機(jī)拿出來,才發(fā)現(xiàn),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