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身乏術
- 鬼沒神出
- yudaling410415
- 3583字
- 2009-02-01 19:34:18
分身無術
金坑礦業集團如今是遠近聞名的采金企業,要說這個企業的發展史和別的企業發展史都差不多,大同小異。
最初就是附近幾個山民發現這里有金子便前來淘金,這里金子的蘊藏量還不錯,而且成色也好。有的命運好一些,靠淘金發了財,一傳十,十傳百。前來淘金的人越來越多。人多了也雜了,難免勺子不碰鍋沿的,雞爭鵝斗的事不時發生。為了解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大家公推一個威信較高的長者,當他們的頭,是非曲直,都得聽他的。但是這只能解決已發生的問題,不能從根子上杜絕這個問題。于是一位有智者提出來,大家組織起來合伙干。飽受單干之苦的人們一呼而應。這就形成初步生產組織,并有了產供銷初步分工。所以說企業是靠他們的辛苦勞動,是在不斷總結經驗教訓的基礎上,逐漸發展起來的。企業是用他們的鮮血,淚水,汗水澆灌而壯大起來的。在錢而夫勾結當地政府鯨吞這個企業之前,企業已經形成規模。但是企業不是單靠辛勤勞作就能發展起來的,特別是發展到一定程度,需要科學管理跟上,這些樸實的山民,他們的思想還處在小農經濟基礎上,跟不上時代發展步伐。這些山民不懂經營之道,目光短淺,不想投入只想攫取,所以設備得不到更新,技術得不到改進,更不用說引進先進的管理人才和技術人才。雖然規模不小,生產形式相當落后。投入和產出是成正比的,投入少產出自然也少,在錢而夫接手之前企業已是不景氣,已面臨三光,即吃光,分光,拿光。這也是錢而夫順利接手的一個原因。
錢而夫見過世面,是日本留學生,回國又擔任銀行行長,之后又去了日本先后參與經營農牧場,乳品廠。所以在投資辦廠方面有豐富經驗,輕車熟路。自從他接手金坑礦業后,企業得到徹底改造,設備得到更新,生產提高一個檔次。企業也得到飛速的發展。與此同時,錢而夫還豢養了一批打手,搞起黑社會黑暗統治。一靠發展,二靠壓榨。他的兩手抓也是夠硬的,難怪他的錢包鼓的快漲破了皮。
有了錢的錢而夫只拿很少的錢,改善和提高廣大礦工的生活,即使這樣也讓礦工們千恩萬謝了!還管他叫錢大善人。誰也不知道他卻拿更多的錢逢迎拉攏當地領導,及那些對他有用,俱有公權力的人,這些人都被他養的肥肥的。與他稱兄道弟,能不替他辦事嗎?能不替他說話嗎?所以不久,什么社會活動家,慈善家,議員……各種光環都套在他身上。也成了當地的名人。
然而,不管他表面有多光輝,只要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特別是有案在身,他心里就有鬼,他心里總是不會安寧。
自從宗又白,即向叔皇,大義凜然代替羅仙容成為人質后。錢而夫就像手捧一個燙手的山芋,丟又不想丟,拿又拿不住。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撬開向叔皇這副鐵嘴鋼牙,讓他說出神秘號沉船地點。然而方法用盡,招數使絕,也沒討到半點信息。他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對他的這位老冤家老對頭老仇人這個蒸不熟煮不爛的‘銅豌豆’。真是到了無計可施,又氣急敗壞的地步。有時也想發狠,干脆給他一槍得了,報了昔日一槍之仇,以泄胸中之狠。但總是下不了決心,給他一槍容易,但誰人知道十萬兩黃金在什么地方?為奪得十萬兩黃金,他可投入不少錢了,他可不想這些錢打了水漂。商人把錢看的比什么都重。這一點不出宗又白所料,錢而夫盡管對他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沒辦法,為了十萬兩黃金,每天還是好酒好菜招待之,有時候還找美女陪著,幻想有一天宗又白能在酒后美女懷中吐露真言。
另外,錢而夫心中有一個結,始終解不開,是誰幫助周冰花逃離大山?后來打聽到了,是中華寺的一名和尚,他很奇怪,一個和尚怎么會去救一個身在深山的家庭婦女?難道他們之間有私情?這未免有點太荒唐了吧!如果沒私情怎么會長途跋涉去救一個家庭婦女?難到僅僅是出于善心?不可能!這其中肯定有文章,后來打聽到救周冰花的是中華寺的祥瑞和尚。于是他又對祥瑞和尚做了一番了解,他了解到,祥瑞和尚與周冰花真是素不相識,的確非親非故。這就奇怪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真的不可思意!后來他又打聽到祥瑞和尚是受他師兄祥云和尚之托。那祥云又是誰呢?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他想找祥云談談,一打聽得知,祥云性情古怪不見任何人,獨自一人在清虛洞修行。錢而夫沒有辦法所以才想出請祥云大師下山,到金坑礦業集團,做水陸道場,超渡亡靈祈福平安。
辦法是想出來了,但是祥云大師能不能來他心里沒底,他想到祥瑞,他知道中華寺正在修繕藏經閣急需用錢,不妨先用大價錢打動他,然后通過他,做他師兄工作,這樣就能有八九分希望。于是他找來了黑八和他的一名手下,讓他們兩個人去完成這項任務,告訴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祥云大師請下山,請到金坑礦業集團。
黑八他們走后,錢而夫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說心里話,祥云大師能不能來,他沒有十足把握,他在屋里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望望窗外。
就在他六神無主,沒著沒落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大管家白七大嗓門的聲音。
“老爺子!將軍別墅來電話了,三木小一郎正駕車往回趕呢!”
錢而夫一聽,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三木小一郎開著寶馬車,加大油門,風馳電掣般,行駛在環島高速公路上。他心里著急,恨不得一下子飛回到將軍別墅。就這樣,趕回將軍別墅時,也已在月光下。
他把車停在樹影婆娑的樓下路邊。還沒等他下車,錢興發便從樓內跑出來。
“三木君,你可回來了,好險沒把我急死,那些散戶不知聽誰說的,說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打撈十萬兩黃金上,搞什么案子去了,說我們是打著十萬兩黃金的旗號在騙人,紛紛提出要撤回投資……你沒看那架勢,圍前圍后鬧鬧嚷嚷,簡直要把我吃了!”
“噢?事情有這么嚴重?是誰把我的行蹤透露給他們的?我是專門為案子的事才進山區的嗎?我不是也在去尋訪那個唯一知道神秘號沉船位置的向叔皇嗎?怪事……這里肯定有人不懷好意,暗地里興風作浪。明天他們再來鬧,我會會他們,我就不信,幾個小蝦米,還能翻了我們這只大船……實在想退資的就退給他們,有什么了不起的,起碼我們還得一筆違約金呢!”
“可是,……”
錢興發見上面的一番話,沒降住三木小一郎,眼珠轉了轉又說道
“其實幾個小散戶……蒼蠅碰壁嗡嗡叫,那倒是沒什么,問題是咱們的最大投資商,占股本近一半的錢……也要撤資,這個頂梁柱一倒,那咱們可就面臨徹底垮臺了?!?
“你是說你的那位大伯?他不是對十萬兩黃金特感興趣嗎?他怎么中途變卦,也要撤?”三木小一郎吃驚的問。
“據我所知,……他是另有原因,他是對你調查他的案子很不滿,……”
“兩回事,我是一名律師,調查案子是我的工作,是份內的事,再說他口口聲聲腳正不怕鞋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那他怕什么?”
“他說……他倒不怕什么,但是他說你的所為,缺少最起碼的合作誠意。對這一點他表示憤慨……所以他不想與一個貌合神離的人共事……”
“哼,冠冕堂皇!他是做賊心虛了吧!……你是他的代理人,你對這個事情怎么想?”
“我當然希望雙方擱置爭議,繼續友好合作,但是我只是他的代理,說不好聽的我只是他的提線木偶……不過,我想我們是利益的結合體,那就應該以利益為重,也就是說,以奪得十萬兩黃金為重。為此雙方都應該讓一步,你可以來一個冷處理,先不再去一心調查周冰花離奇死亡一案。等奪得十萬兩黃金后,臉一抹擦,誰管誰呀!到時候再調查也不為遲晚。我力勸大伯收回撤資的成命,這樣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那我話已說出口,如今中止調查,怎么向我那位朋友,民意代表交代?”
“我是一個死腦瓜骨,你怎么也……調查這個東西,本來就有許多不確定性,你想交差,那不是有許多理由!”
三木小一郎想了想?!澳阏f的也是,……但不知你能不能說動你的那位金主大伯。”
“我想沒問題,他就是針對你調查他的事,才提出撤資的,你不調查了,他也沒理由再提出來,這一點你放心,我會做好我大伯的工作?!?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從現在起,我不在調查與他有關的案子?!?
“那好,說定了,我馬上給大伯打電話……我想,大股東不撤資了,小股東再叫喚,他也興不起風,掀不起浪,起到了穩定軍心的作用。”
“說的是,那就拜托你了,務必促成這件事?!?
“錢某敢不效犬馬之勞!”
錢興發心中暗喜,他暗暗佩服大伯父,看問題看的那么準,分析的那么透,不費吹灰之力,就中止了三木小一郎的調查,他又可以睡安穩覺了。
三木小一郎沒想到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就這么快解決了,心里也很高興,調查不調查那是早晚的事,反正周冰花已死,何必爭此一時。想到此緊繃著的身心也跟著放松下來,這時他才感覺到一路奔波的勞累。
他抻了抻酸痛腰,打了長長的一個哈次。
“這一路,車讓我開的……像飛的一樣,真是一路煙塵……我真有點累了,渾身上下哪都酸痛……你若是沒事,我想回房休息了……”說完向樓內走去。
“沒事,沒事!洗個熱水澡,就早點休息吧!”錢興發也跟著進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