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白果然沒有辜負吳秋道的心思,這兩年里,他是師兄弟中資質最好的一個,又是起得最早,睡的最晚的一個,武功的進步可以用飛速來形容,在眾多師兄弟中已經是出類拔萃。吳秋道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連自己唯一的獨生女兒吳欣兒天天和玉白膩在一起,他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其實招這么一個女婿也不錯。人長得帥又聰明,唯一不足的是家世不顯赫,可是這有什么關系,在江湖中,有能者居之。何況還有自己在背后撐腰,難道還有人敢欺負他們不成。反正他是越看這個徒弟是越順眼。
“師兄,你知道嗎?大師兄回來了。”后山的一棵老松樹下并肩坐在一對年輕男女,正是玉白和吳欣兒。
“大師兄?就是那個被選入掌門門下的廖師兄。”說起這個廖師兄玉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神往。
“恩,就是他,今年爹爹五十大壽,他是特地回來拜壽的,聽說他現在可威風了,有個什么綽號叫一劍震關東”說起這個大師兄,欣兒臉上也是一臉的得意。殊不知他們在談論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談論著他。
“恭喜師父收了一個好弟子!”聽完吳秋道的講述,廖關東拱手向師傅道賀。
“你這個大師兄還得多多的指教才行!他實戰的經驗太少了,”吳秋道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廖關東,而后者當然也能明白師父所指何事。
夜里,玉白照樣和往常一樣在后山竹林里專心的練劍,突然聽到樹枝發出一聲“咯吱”這聲音不同于風吹斷樹枝的聲音,于是他立刻警覺起來“誰!”
躲在樹上的廖關東很滿意他的反應,看來師父的稱贊并沒有言過其實,這個小師弟的確有兩下子。趕緊蒙上臉,飛身而下。
越打玉白的心里就越恐慌,這個黑衣人來就向自己揮劍相向,容不得自己思考半分,而且他的劍招凌厲而雄厚,而且好像對自己的武功路數又頗為清楚。數招下來,自己只有自保而無半點還擊之力。
殊不知,這邊的廖關東同樣有些驚訝,這個小師弟現在還能支持,的確出乎他的預料。的確是不錯,很有潛力。心里不由得默默贊嘆。
“不行,這樣打下去,自己遲早一敗涂地,這里又有些偏僻,怕是等不到援手了,要趕緊想個辦法!”玉白知道自己的處境,他絕對再也堅持不到10招,看來只有兵行險著了。于是他突然背對敵人,揮劍朝自己腹部刺去,這招肝膽昆侖實在是同歸于盡的做法,但是他也算準敵人不會跟他同歸于盡,所以當他自保的時候,就是自己反擊之時,果然見他使出這招,廖關東心中一凜,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他的命,更何況要賠上自己的命,趕緊一手回劍,一手想奪取他手里的劍。手剛一收,之間一道寒光迎面撲來,是一招“千鈞一發”直取他的咽喉而來。要回救已經來不及了。可是他畢竟是圣劍門后輩中難得的好手,在江湖中又歷練了這么久。“師弟,得罪了!”心中念頭沒完,身體就已經有了動作。原本持劍的右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將劍換到了左手,一劍刺中了玉白的肩膀,他手中的長劍自然也跟著墜地。
原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有想到蒙面人傷了自己后,并沒有繼續追殺而是反身就走。懷揣著一肚子的疑惑,玉白捂著受傷的手臂回到了師門。
聽完弟子的回報,吳秋道的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吩咐下去,叫玉白好好養傷。自己則徑直回房了。
“師父,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是迫不得已傷了師弟!”對于出手傷人,廖關東也是一臉的遺憾。
“這不怪你!為師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出這招!”廖關東的話讓吳秋道沉思起來。“走,我們去看看他!”
等他們來到玉白的房門前,屋中燈火通明,卻并沒有人。“人呢?”廖關東有些不解,他不是受傷了嗎?不在房里回到哪里去了呢?“你聽!”吳秋道指了指屋外,廖關東側耳一聽果然有些劃破空氣的聲音,不留意根本聽不到。
“走!”順著細微的聲響,兩人來到不遠的小院中,只見玉白包裹著紗布右手已經被扯開,還滲著鮮血,而左手還拿著劍在空中比劃著,看見這番場景,廖關東幾乎出聲來,因為他比劃的不是別的,正是自己剛剛刺他的一劍,而且看樣子已經有幾分神似。他居然拆開傷口來模仿自己的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