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迷茫
- 宮舞
- 我是錢錢
- 3282字
- 2008-08-29 08:31:58
堰湖河畔輕風飄渺,三具挺拔的身子翌立于崖上,正午當陽,陽光灼熱,卻不妨三人靜思湖面,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只小舟于湖面隨波逐動。
馬蹄由遠及近,當中男子一挑眉,淡淡而笑:“來了!”
小義是第一個轉身眺望之人,馬未停,背上的人便已跳落于男子面前。
“爺,有消息了!”一函信呈于面前:“這信函是賊人于飛箭射入刑部府門!”下馬之人俯身,高高呈上。
“哼!”男子輕輕的哼著:“那便是公然的挑戰了!”輕悠悠接,男子卻沒有立馬拆開:“上面說的是什么,你們知道嗎?”他問身邊的兩人。
“爺,我們的眼睛可不會拐彎,怎么知信函所說之事。”小義搭起手,咧嘴而笑。
“老木,你認為呢?”男子笑,依舊不慌不亂。
“我倒是認為,是那賊匪下的戰書!”老木一臉的了然。
“那有哪么大膽的賊人?”小義卻不以為然的撇嘴:“我就不知道爺為什么閑著對一群盜匪升起了興趣!”
老木微哼:“十日之內將所有的京城權貴的家全探遍,你以為順手帶走的財務有多少,敢在京師重地做下這等案子,皆不是明擺著向皇上挑戰嗎?”
“這伙人看似尋常盜匪,只是恐怕沒有哪么簡單,所犯下之案莫不是驚天巨案,普通盜匪僅以斂財為目的,可是這伙人不僅做,卻而有意味向朝廷宣戰,大祁國國基初建,只恐怕是前朝遺禍,若不慎之、重之,終會釀成大禍。”男子淡笑而話:“你看,我們不過是出來三日,那邊便已收到了消息,并以帖為戰,誓言將堰城富豪權貴之女,擄卻回寨,如此狂妄,你還以為其中可否別有文章?下步,他們會做些什么,我倒是越來越好奇,讓刑部無可奈何之人,究竟有著怎樣飛天盾地的本事。”笑容一斂,眼中寒光射出,他把信函彈出,如箭飛射小義之處:“讀出來!”
“是!”小義揚手一揮,接住信函,麻利的展開:“堰城斯府、渤王府第、寧國將門!”念畢,小義呆了呆:“這是什么意思?”
男子將手中隨意把玩的枝條,用力一捏,丟入水中,力道之大竟沉入了湖不之下,許久才緩緩浮上。
“堰城斯府于祁國開疆之際以財資鼎力相助、渤王府為皇系重戚,為祁國建立江河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而寧國將門征戰沙場,奮血浴戰,曾三度救先皇于危難之中,好、好、好,無論哪一個都是于國家于社稷有功之臣,無論那一家遭遇重創,都會為祁國的黎民帶來不安,明知道我們會全力追查,他們卻公然告知,膽識可真是不小,不過卻越來越刺激了?!蹦凶友巯律鹨唤z森冷,她毅然轉身:“小義,老木,選一個目標吧,你們認為,那群盜匪將以何為目標!”
“爺,三府主人皆收到賊人所下的通諜,所有的信函都寫著‘三日內,必請府中小姐往敝府為客!’”送信人再次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便不信這伙賊人真有瞞天過海之能,你們各入一府伺機而動吧!”男子揮了揮手。
小義率先笑了:“我與寧國將軍有些交情,這個地方,就我去了!”
老木摸了摸鼻子:“那斯老爺可是國中首富,也不知道有什么窮規矩,雖說渤王年老羅嗦,但也打過交道,那就歸我了吧!”
“那斯府便是你家主人的!去吧,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男子笑著。
“是!”送信人用力的點著頭,轉身再次躍于馬上,絕塵而去。
“那爺你呢?”小義問道。
“天高氣爽的,難得出來,我自是好好的漫游湖畔,寫意人生!”男子笑著牽起了湖邊系著小舟的繩子。
“你一個人嗎?”老木皺起了眉頭:“我覺得爺應該回去!”
“回去?老木,這樣舒暢的日子我太久沒過了,我可不想放棄這大好時光!”
“可是爺的安全!”小義也眉頭深鎖。
男子不在意的轉身:“危險之地,何處不在?便是最親的人,也可在身后捅你一刀,想要避開,就得靠自己,所以,對我來說,什么地方都是一樣的!”他伸出手,握拳于他們的面前,笑問:“老木,小義,可否敢與我對戰一局,一起上也成!”口氣之在,狂傲不拘。
小義一雙眼頓時瞪大,老木則是無可奈何。
“爺,我們哪是你的對手??!”小義深長嘆息。
“要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爺,我還是覺得你不該一人獨行?!崩夏境谅暥?。
“要我下命令嗎?”男子似笑非笑。
三人眼睛對瞪許久,最終是小義與老木妥協,主子的性子如何,近身都莫非于他們二位,如若他們不知,還有誰人能了解。
“是,那我們只有請爺小心行事!”老木端凝著不情愿的表情,與小義一同的退離了堰湖河畔。
背影消失,男子的笑容息落,何時笑容已成為臉上的一張面具,必需時時刻刻的擺于臉上,也好久,他沒有獨自一人,就算是寢臥于室,十步之內亦有人相伴,可是溫暖卻不再有了,離得再近,也感到疏淡的寂寞。這便是高處不勝寒意嗎?
將手中的繩索隨意一拋,他跳落舟中,船向在微動,他卻穩固如山。
拿起船漿,撐離湖岸,一陣馬蹄再次響絕于耳。
抬起頭,一抹淡紫色的影子如風一般飄入眼簾,轉眼便馳于眼前,從沒見過哪位女子騎的如些輕躍,如此灑脫……
鳳語跳下馬來,正與那抹眼神相對。
“是你——!”兩人都于突然的相見中同時驚呼出聲,誰也想不到大道間的偶然相視,又在此遇見了,彼此的驚訝表情,也讓各自心中暗忖,大道上那一眼對望,已印于彼此的心中,兩人相視之下不覺莞爾而笑。
鳳語率先打破了說與不說間的尷尬:“今日在大道上尚見你的兩個朋友,此時怎么就你一人?”
“哪你呢,不是隨家府部眾同出,此時你竟策馬而來?”男子笑問。
“我去買酒!”鳳語笑著提了提手中的酒壇:“我家小姐游湖最少不了這口香梅子酒了!”
男子的笑容燦爛,他指了指臉上:“所以你扮成了這樣,方便一人獨行!”
鳳語這才記起自己臉上的易妝容,她輕輕一呼:“呀,我都忘了,只是這樣你還認得出我來?”
男子唇越揚越高,挑眉而笑:“我看的是眼睛。”
鳳語側頭輕笑,一副小女孩的神態:“這倒也是,看眼睛是直接的,因為眼睛是改變不了的。”
男子微笑不經心的說著,似在感嘆:“所以,只有看不見,那才是最糟的?!痹拕偭鞒隽丝谥校凶訁s微微的跑開了神,似乎在想起些什么。
男子的話亦引起了鳳語的神思,一瞬間,她想到了逃離皇宮那夜的陌生男子,不由長長的嘆了一聲……
不能再去想了,鳳語垂下的唇用力揚起,一生中擦肩而過,徒留遺憾的事有許多,停在當時的記憶,也只會俳徊在傷感中,無法離開。
用力甩甩頭,她笑著,四和張望:“真糟糕,以往這堰湖湖畔,總是會有小舟,怎么今天都沒有了?”
抬頭看看四周,平靜的堰湖河畔竟真的連一葉小舟也看不到:“好像是!”男子淡笑而語??墒瞧綍r這里是怎樣的一個情況他卻不知道了:“你經常陪著你家小姐游湖嗎?”
“嗯!是啊,她很喜歡游湖,說是吹著涼爽的風,總覺得是最寫意的事?!兵P語心不在焉的回答著,眼睛卻依舊緊緊的盯著遠方飄來蕩去的畫舫船只:“真是的,等不到香梅子酒了,她寧是又要發她的小姐脾氣了。”她焦急的踮著腳四處張望。遠處的湖面有不少的船在飄浮,可是卻無一只靠岸,眼前只有這一葉小舟了,突然鳳語眼睛一亮,如星眸閃躍:“公子可有急事?”
男子笑意了然:“我也只偷閑游湖,自是沒有急事。”
“呃,那小女子可否勞煩公子帶上一程,我可以付船資給你?!?
男子微忖片刻含笑而語“湖面風急浪大,就如人生波瀾起伏,姑娘不怕有什么意外嗎?”
風急浪大?湖面一片平靜,這位公子又為何這番言語,是話中有話,或是別有它意,可是并不像有心拒絕。
鳳語微思片刻:“公子若是不便同行,小女子自是不好勉強,若只是因為其它,我卻以為人生一路,誰能預知,起伏顛簸,若是瞻前顧后,還不若駐于原地,不動不移,那又與死人何異!”
男子聞言頓時仰天哈哈大笑:“姑娘心思倒是奇特,姑娘若是不怕,那我一個大男子又何俱之有?來!”他笑著,伸長了手:“上來吧!”
小舟已經解開固定之繩,飄離湖畔一米之寬,若是無人相助,即便是跳落舟中,也狼狽不堪,鳳語笑著,大大方方的握住伸來的大手,雙手相觸,一縷冰冷,一道溫熱,融為一體……
記憶仿佛在哪一點重疊,鳳語的心仿若被重重一敲,心神一晃,步履凌亂,小舟晃的蕩蕩悠悠……
“小心!”男子手現次用力,手攬住了那纖纖細腰,兩人離得很近,很近,近得幾欲可聽到彼此的呼吸,晶亮的眼睛在近距離的空間中再是相遇,即是陌生,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