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周太尉大驚。



“不清楚，聽說是犯了什么欺君之罪，下臣一聽說便馬上來通知您了。”



“你從何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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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下恐怕宮中都已傳遍了，皇上似乎有意讓別人知道，沒有一點兒遮掩消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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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尉聽了一言不發地急忙朝宮中趕去，徑直來到椒房殿。



太后一聽蓮心被抓，也是大驚，但思索一陣，冷靜道：“皇上既然如此聲張，必是故意讓你知道，此事或有轉圜的余地，待我傳皇上來見。”



誰知派去的宮女回來卻說皇上說國事繁忙，晚些再來給太后請安。



太后料到暹辰有意避開，道：“看來哀家得親自走一趟了。”



“不如微臣和太后一起去吧。”



“也好。”



太后與周太尉來到御書房，卻并未見到暹辰人影，問侍衛，才知回了乾陽殿，二人又趕去乾陽殿，小六子卻道皇上龍體不適，正在休息。



太后臉色漸沉，自覺暹辰已有些過分。



這時暹辰卻從后殿出來，面帶倦色地道：“見過母后，不知母后急著找兒臣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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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見暹辰果真似有病容，臉色稍霽，問道：“皇上怎么了，身體有何不適，可有請太醫診治。”



“孩兒頭有些痛，想必是太過操勞，歇息一陣便沒事，勿需叫太醫，周太尉也來了，你又為何事？”



周太尉忙施禮：“皇上萬歲！微臣……”說著看向太后。



太后接著道：“皇上，聽說你將蓮心關進了宗人府，這是為何？”



暹辰恍然大悟的樣子，“母后原為著此事而來，孩兒竟是將它忘記了，沒來得及稟告母后。”說著面露痛心之色，“蓮心實在令朕太失望，她那身孕原是假的，胎兒被害也是她自己自彈自唱的，有心欺騙于朕，陷害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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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有證據，莫要聽旁人胡言亂語呀！”太后略有遲疑。



周太尉也道：“皇上，蓮心雖刁蠻，可這等事她是不會做的，還望皇上明察！”



暹辰忽然大怒，道：“周太尉，便是你教的好女兒，連朕也敢欺騙，做出如此陰險歹毒之事，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

周太尉聽暹辰話中有話，意指自己，忙跪下道：“皇上恕罪，是下臣之錯！”



太后看不過去，又問：“皇上，是否確實已經查清？”



“自然，證據確鑿，母后要過目嗎？而且，蓮心亦已承認。”



周太尉一聽，癱坐在地上。



太后臉色也是一變，好一陣子，才又道：“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

“欺君之罪當誅，又是蓄意陷害宮中妃嬪，母后認為該如何處置？”



太后見暹辰詢問自己，便道：“本應賜死，不過，蓮心實屬初犯，還望皇上看在哀家的份上能免于一死。”



“求皇上開恩！”周太尉也磕頭。



暹辰沉默半晌，才長嘆一口氣道：“既然母后求情，朕念母后養育之恩，便免她一死，不過……”暹辰聲音突然嚴厲，“周太尉教女無方，亦應承擔責任，便將你降官一品，刑部尚書之位至今無人，你去刑部好好為朝廷效力！”



周太尉一聽，心便直朝下跌，調去刑部，便意味著交出手中軍權，再要在朝中翻身可就難了，但如今卻也只得臉色灰敗地道：“謝皇上恩典！”



太后見弄得如此地步，也不能再說什么，只問：“那蓮心……”



“自是摘了封號，送入凌波苑好生反省。”暹辰說完，又露出疲憊之色，“母后，孩兒想歇息一下，請恕兒臣失陪。”



看著暹辰走入內殿，太后對周太尉道：“你也不必太過沮喪，只怪蓮心太膽大妄為，你放心，待過一陣子事情淡了，我自會找機會向皇上求情，如今暫且委屈一下吧。”



“多謝太后。”周太尉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老態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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