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自稱是第十七堂弟子的一群人也顧不得什么顏面,一路上大吼大叫,口呼惡魔,一路上跌跌撞撞,引得不少路人側目旁觀。
但他們所去的方向并不是第十七堂,反而是第十九堂。
在第十九堂內有一少年,面嬌齒白,體姿嬌柔,頗有女子之資。“發生了什么,你們都這幅模樣?”此人一開口沒有男性那般粗糙的嗓音,反而略帶柔色。
一群人中沒有人回答他,一個個都如入魔般,面帶惶恐,雙目煥然,見此情景,此人冷哼一聲,“全是沒用的廢物,打探個消息竟然把自己給整成了這樣。”隨后轉頭便走,帶著冷傲與孤清。
小童還尚未達到那種精神力一出毀人于一旦的境界,而且還是那么多人。力有盡時,一群人漸漸的冷靜下來,只是腦海中仍舊有著點點的刺痛。
其中一人清醒最早,一清醒過來便急忙向著剛剛那位少年那里尋去。
“大師兄,”此人看到少年便急忙呼喊,少年停下腳步,駐地等他:“打探到什么情況快說,我可沒太多閑時間。”面露厭煩之色,語氣頗為冷峻。原來此少年正是第十九堂的大師兄。
“第十八堂的那個大師兄,身有妖術,打了我們一掌,順便瞪了我們一眼,我們眾人只感覺有數百柄劍在腦海之中,他的那雙眼睛似地獄的使者,一旦被盯上就全身發毛,不由自主的冷顫,直到現在,我的腦海中還有刺痛之感。一回想起那種感覺我腦海中便會有那人的身影,壓得我喘不過氣。”這人知道少年的脾氣,不愛聽廢話,便直說要害。
少年聽他如此描述,臉色陰沉,“哼,我早已料到每個堂內的外門第一人身上都會有一些奇術異能,但是萬萬沒想到在我們旁邊的一個堂口就有如此厲害的人物,竟然精通于精神攻擊,看來我要早作打算了,你們沒有暴露你們的身份吧?”
“沒有,大師兄,我們報的名號是第十七堂的名號,一路上也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少年聽到此,面色更加陰沉,雙目怒視這人:“你們一路上大吼大叫,還敢對我說沒人注意?莫非覺得是我好騙?”少年抽出手中的劍,一劍抵在這人的脖子處。
這人深知大師兄的手段,連忙求饒:“沒有,大師兄,我絕對不敢,不過在我們逃回來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了那小子說要讓你去挑戰他。”
少年聽他如此說,便收起了手中的劍,“挑戰他,他還不值得我出手。”
“是是是,以大師兄的實力別說打一個他,就是十個他都毫不費力,”這人急忙恭維,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最近你們不要再惹出事端了,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滾吧,別在這里礙我的眼了。”少年轉身便走,嘴角微笑:“新生中已經有了如此人物嗎?呵,在年度考核中最好別碰到我,否則讓你試試我的厲害。”
“什么玩意,不就是有點實力嗎?裝什么裝啊,呸”那人見少年走遠,輕罵了一句。
這邊李賀他們眾人還被蒙在鼓里,以為他們是第十七堂的弟子,大部分人都決定要去十七堂吵鬧一番,討回面子。反而還是身為李賀的二師兄在這個時刻扛起了指揮的大旗。
“我們不能去十七堂,經過今天的事情,他們肯定會有所防范,而且他們也有他們的大師兄,我們貿然過去只會吃大虧。我們有人已經負了傷,打起來的話,我們肯定不是對手,若不是大師兄及時趕來,我們丟的人更大。我們沒有大師兄的實力,才會落得如此,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找回顏面,而是提升實力才是正途。”李賀此話一出,不少人也隨之附和,余下想要去十七堂的人也只能作罷。
“好了,散了吧,各自回去修煉吧,”李賀散了眾人,一人獨自言語“一起進的宗門,開始的差距也不算太大,可是小童你的進步讓我大吃一驚啊,可笑當初我竟挑戰你大師兄的位置,真是自取其辱啊,不過你也別得意,早晚我會追上你并打敗你的,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吧,小童。”李賀眼神之中充滿堅定。
小童這邊呼呼大睡了一夜之久。
“有點逞強了啊,同時對付這么多人有點力不從心了啊,搞的精神力都透支了,休息了一夜才恢復一大半而已,以后不能裝的這么大了,受苦的是自己啊。”小童抱怨著從床上爬起來,盤膝而坐,閉目冥想,恢復著精神力。
一個多時辰后,小童才徹底把精神力給恢復到巔峰。但是小童并未起身,仍舊在冥思,同時也在內視,觀察自己體內的情況。
小童體內的灰色圓盤已經變得極為的凝視,之前如霧氣,那么現在便如同磨盤,真實而厚重。體內的血氣如同奔騰的江河連綿不絕,他的骨散發著圣潔的光暈,有著不絕的生機。
小童從頭到腳仔細的把每一處都給觀察了一遍,查看有沒有什么隱患在體內,所幸的是小毛病有那么一些,并不大,稍微整改一下就行了,但是在觀察灰色圓盤時,小童發現圓盤上面似乎隱約有著一個個細微的輪廓,似人,似獸,似花草樹木,似江河湖海,印刻在灰色圓盤之上。
而這些圖案之中,每個輪廓的頭頂均有三花之象,小童疑惑,不解為何會有如此之景象在其體內圓盤之上。
他仔細觀察,只覺得越是觀察越是朦朧,似乎有混沌之氣遮掩于上,使得小童眼目不清,不得見真形。
小童調動全身之精氣神觀察圓盤,初始并無異樣,隨著小童全身心的投入,小童漸漸的忘卻了身體的存在,似乎把自己置身于一片虛無的空間,周身安適妥貼,肉身若存若亡。精氣神集中于圓盤之上,似乎天地之間沒有什么能夠比這圓盤更能夠有吸引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