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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觸景生情(1)

范幗櫻一行第二天從鄉(xiāng)政府出發(fā),到達通往蔻林寨的山口處時,泊車步行,同時雇了馬幫驛站的幾匹馬載上范幗櫻的行李包以及縣政府的中秋節(jié)慰問品。

三個多小時后,這隊人馬終于到達了蔻林寨。沿著河岸,看見層梯式的滿山坡的麻瘋樹,副縣長感慨地說:“真是大變樣啊!”

“是啊!兩年前我來驗收消除麻瘋病達標村寨時,這一片還是滿目的灌木林。”范幗櫻轉(zhuǎn)向林白樺,“林先生,看來你們的工作效率很高啊!”

“主要是寨民們求富求發(fā)展的熱情高。”林白樺謙虛地微笑著說。

大家走進山坡地里對那些樹苗看看又摸摸,露出喜悅的神情。

“植樹的面積還可以擴大到那個山頭。”副縣長指著相鄰的一座山說。

“是的,我們下一步就攻那個山頭。”林白樺應(yīng)道。

“看來在西南片中,你們小組的工作走在了最前頭,真是后生可畏啊!”范幗櫻夸獎地說。

“范教授您過獎了,其實不說您也清楚,消除麻瘋病達標的村寨,寨民們的身體素質(zhì)比那些還沒有達標村寨的村民要好一些,勞動力也多一些,當然生產(chǎn)的速度也就會快一些。”

參觀了麻瘋樹種植基地,大家便走進了寨子里。

“茅屋也都翻新了!”范幗櫻看見一排排嶄新的茅屋十分驚喜,“怎么在你的工作匯報中沒提到呢。”

“哦,這是洪災(zāi)毀掉了原來的房子后組織群眾重建的,因為這是項目計劃外的工作,所以就不提了。”林白樺說。

范幗櫻心想,林孝天教子還真有方,養(yǎng)育出如此優(yōu)秀的品貌雙全的兒子。當然,這對于他來說,也并不是什么難事,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一個溫良恭謹讓的人,常言道,近墨者黑近珠者赤,他兒子如此的謙虛,不喜好表功,當然是受他潛移默化的影響。

范幗櫻邊走邊想,不覺中來到了教堂前的小廣場。這里,一年級的孩子在李愛霞的帶領(lǐng)下正在上體育課——跳繩的跳繩,跳遠的跳遠。孩子們看到來了一群人就暫停了活動,在李愛霞的教導下齊聲歡呼:“叔叔、伯伯、阿姨好!”

“孩子們好!”范幗櫻和副縣長回應(yīng)道。

看著孩子們蹦蹦跳跳的高興勁,范幗櫻心里好高興,她知道這些孩子盼這一天已經(jīng)好久了。

為了不驚動正在教堂里上課的孩子,大家從窗口、門口往教堂里看。教堂里,二年級的孩子在做練習,三年級的孩子在認真地聽張玲授課。一雙雙黑幽幽的眼睛充滿著對知識的神往。

下課的鐘聲響了,孩子們放學了,教堂成了這隊人馬歇息和座談的地方。經(jīng)林白樺介紹,范幗櫻、副縣長與劉中華、張玲、李愛霞一一握手。村干部也來了。范幗櫻一見他們就熱情地迎上去和他們握手,就象久別重逢的親人。其實她對他們一點也不陌生,她能一一的叫出他們的名字。副縣長將慰問村民的中秋月餅向村長作了交待。

大家坐下來談觀后感,當然少不了一通贊揚的話。

2

劉中華、張玲招呼大家吃午飯。飯罷,縣、鄉(xiāng)兩級政府陪同來的干部就往回趕路了。只有在這個時間往回趕,縣里來的人才可以在晚上九點左右到達縣城。

縣鄉(xiāng)一行人走后,范幗櫻午休了一會兒:,就帶著林白樺和劉中華到各家各戶去串門,著重了解寨民們的健康狀況以及他們的需求。晚上又馬不停蹄地召集四人小組會議,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會議結(jié)束后,大家動手將幾張課椅搬至教堂外,坐在星空下一邊賞月一邊品嘗縣里慰問的月餅。大家說說笑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月亮的故事,聊著月餅的起源。林白樺品著月餅看著月亮的神情好深沉,仿佛置身于另外一個與此處不搭界的壞境之中。范幗櫻看出他有心事,于是問:“林先生,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古人的情感真豐富,賦予月亮好多美妙的詩文。”林白樺找話掩飾其內(nèi)心所想。

“是呀,這方面無人超越古人。”范幗櫻說。

張玲望著月亮誦起李白的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劉中華誦蘇軾的詞。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范幗櫻傷感地誦王健的詩。

“教授,我知今夜秋思落誰家。”李愛霞借著范幗櫻所誦的詩的意境有所指地說。

范幗櫻的心房微微一顫,就象是被人偷窺了心中的隱私似的。“啊?你知道?”

“是的。——今夜秋思就落在我們組長身上。”李愛霞說:“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嗎?其實剛才組長是望著月亮對遠在天堂的愛人寄予濃濃的愁思。”

原來是這樣!范幗櫻想,這樣一個才、貌、品俱全的年輕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充滿活力,竟然會有失去愛人的痛苦經(jīng)歷,在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林先生,這是真的嗎?”范幗櫻探究地問。

“嗯,真的。”

“是車禍還是不治之癥。”

“都不是。”

“那……”

“對不起,教授,我現(xiàn)在不想談及那些已經(jīng)過去了的傷心事。”林白樺不想讓他那悲痛的故事影響今晚的中秋之夜。

“每個人都有權(quán)將自己的隱私埋在心底,這個我能理解。”范幗櫻若有所思地說。

“謝謝。”林白樺轉(zhuǎn)換話題說:“教授,我有個建議。”

“請說。”

“您能不能不叫我林先生而叫我白樺?”

“叫先生不好嗎?”

“我覺得您是長輩,叫我白樺,聽著比較親切。”

“哦,是嗎,那好吧,就叫你白樺!”

其實,自從范幗櫻知道林白樺與林孝天的關(guān)系后,她就已經(jīng)覺得稱他為林先生是多么的別扭。現(xiàn)在他主動提出來叫他白樺,那是再好不過了。

說來,范幗櫻認識林白樺到現(xiàn)到也只不過是兩天的時間,可是她對這個年青人卻存有好感,不會因為他是林孝天的兒子而恨屋及烏,同時,還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這種感覺五味雜陳,只能感受而不能言表。

這天晚上,回到閣樓就寐的范幗櫻失眠了。林白樺的面孔在她的腦海里漸漸地幻化成林孝天年青時的面孔,那個面孔越來越清晰,那個身影越走越近……從圖書館的那個坐位走來,從大學湖邊的綠蔭處走來,從紐約……啊!塵封了幾十年的記憶就在這一刻,在范幗櫻的頭腦中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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