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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宣戰(zhàn)

暮色降臨,燭火之光照亮著一戶戶人家。

一行人精疲力盡的回到賀府。

曦月趕緊坐下,“真是累死人了。”

賀勛面色蒼白,“咳咳,今天辛苦大家了,都回去休息吧。”

“哥哥,你臉色很不好,快去休息吧。”看著步履蹣跚的賀勛,曦月很是擔(dān)心,這段時間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我早就把他當(dāng)做是自己的哥哥了。

今天的夜十分寧靜,可往往這靜是最令人擔(dān)憂的,“怕是今天有人要睡不好了。”

秋天的夜越來越?jīng)隽耍瓜疫f給她一杯熱茶,“你確定她會去嗎?”

曦月眼神黯淡,“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猜人心。”真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至少證明她還不至于這么壞。

“小姐,小姐,抓住了,一切都和您預(yù)計的一樣。”丁伯急匆匆的跑進來。

曦月深深地呼了口氣,“把人帶進來吧。”

丁伯朝外喊道,“把她帶進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警告你們,再不放開我就去府衙告你們。”披頭散發(fā)的楚悅菲惡狠狠地說著,可語氣中卻少了一絲之前的傲氣。

曦月語氣平淡,“告我?去啊,看到時候入獄的是誰。”

“你!”

“難道我有說錯嗎?”曦月可笑的看著她,“那我請問你這夜黑風(fēng)高的,你來我織坊做什么?我再問你,這從你身上搜出的瓶子里面放的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面粉吧!”曦月猛地一丟,瓶子瞬間破碎,粉末也在地上散開。

楚悅菲嚇得癱倒在地,看著曦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對,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你這步棋下的可真狠,沒有人會想到開業(yè)第一天就會被盯上,你這真是富貴險中求啊!不過我早就猜到會有這種事情,只是早晚而已,可沒想到這么快!”

“對不起,我也是受人挑唆才會做出這種糊涂事情的。”

受人挑唆?“是誰?”

“我也不認(rèn)識他,不過他個子不是很高,中等身材。”

曦月皺起眉,最聰明的敵人往往是躲在別人身后的,可不記得賀家有仇敵啊。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嗎?小姐,我覺得我們還是通知府衙吧,他們肯定有辦法撬開她的嘴。”丁伯說道。

一聽府衙,楚悅菲急得眼淚都下來了,“不!我不要去府衙,我不要坐牢,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想搶回生意而已,是他出的主意,藥粉也是他給我的。”

“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勉強,無非只有兩種答案,一種就是你的確不認(rèn)識他,還有一種就是你受制于他。不過你們韻佳坊做的那些事我還是勸你到此為止吧。”

楚悅菲眼神閃爍,“你,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曦月反問,“那要看你愿意怎么樣。”

楚悅菲狠了狠心,“只要你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什么都愿意。”

“好,兩件事。一幫我找到那個人,二我想辦一個慈善堂,你可愿將你賺的那些黑心錢全部拿出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楚悅菲沉默了一會,露出一絲敬佩的神情,“好。”

“丁伯,松綁。你可以走了。”

楚悅菲揉著手腕,不敢相信就這樣放自己走了,“我真可以走了?”

“對。”

“不用我立什么字據(jù)嗎?”

曦月輕笑,“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辜負(fù)我對你的信任。”

楚悅菲抹著淚水,曾經(jīng)也有對做生意的一腔熱血,也有顆善良的心,卻在利益下漸漸消失,原來在她面前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希望我們能冰釋前嫌,下次見面是以朋友的身份。”

“好,告辭。”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希望大家將今天的事情都爛在肚子里,都下去吧。”

一時間,諾大的屋子只有他們兩人,曦月突然腳下一軟,夜弦趕緊扶住她,“怎么啦?”

“原來演悍婦這么累。”

夜弦一臉擔(dān)憂,“這種事情交給官府就可以了,你又何必自己費神?”

曦月?lián)u了搖頭,“她本性不壞,我拉她一把,只是希望她能回到正道。”

夜弦眉頭緊鎖,“你事事想著別人,可有顧及著自己?”

“夜弦,我好累,送我回房間吧。”

“好。”

————

“是你媽搶了我的男人!”

“不會的,不會的。”

“是她!就是她!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唯一的孩子!”

“不!你是在騙我!對,你是在騙我,我不信!我不信!你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

“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的表情和你媽媽死前的表情一樣呢,哈哈。”

“你!是你害死我媽媽的!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惡毒?惡毒的是你那偉大的爸爸!這些年,于家的資產(chǎn)漸漸被他轉(zhuǎn)移,光鮮的于氏也只剩下個空殼了!”

“我不信!我不相信!”

“要不是那天在醫(yī)院他故意激怒我,讓我在你媽媽面前把一切都說了出來,我想我也不會相信的。怎么?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走!你走!”

“小姐,小姐你醒醒!”

是碧桃的聲音,曦月吃力的睜開眼睛。

“小姐,你終于醒了,可嚇?biāo)牢伊耍 ?

“水,水。”

“好,來,小姐,慢點喝。”

“碧桃,你先下去吧,我想再睡會。”

“是。”

待曦月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入夜時分了。

“你醒了?可有哪里覺得不適?”

“夜弦,你來多久了?怎么不醒我?”

夜弦一臉正經(jīng),“你先回答我,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沒事。”第一次看他用這種眼神看自己,曦月接著問,“是不是我生了很嚴(yán)重的病?”

夜弦似乎有意躲避著這個話題,“來,先把參湯喝了。”

“你不說我便不喝。”

“那你一邊喝我一邊說。大夫說你沒有大礙,只是太勞累了,喝些補藥補補就好了。”

曦月一飲而盡,“夜弦,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不適合說謊?”

夜弦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曦月,是我們中計了。”

“昨晚的事?”

夜弦沉重的點著頭,“那藥瓶里裝的并不是一般藥粉,而是,而是讓你體內(nèi)原本沉睡的毒素清醒的藥粉,此藥對于常人來說是無用的,此人心機頗深!”

曦月冷靜的說:“所以,她讓楚悅菲下藥并不是想害別人,而是沖著我來的。可住在同一屋檐下她明明有很多機會對我下手,為什么要假借他人之手呢?”

“歸根到底,她還是想要賀家財產(chǎn)。如今玲瓏坊一朝翻身,正是個好時機。如若失敗了,她隨時可以再下手,可如若成功來了,整個賀家會落入她手里,而賀家勁敵韻佳坊也會因此事受牽連。到時全城依舊玲瓏坊獨大。”

“好狠,看來她知道我們在查她了,所以才這么急著出手。也好,既然她已經(jīng)宣戰(zhàn)了,那我們也要準(zhǔn)備反擊了。”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夜弦眼神冰冷,“既做得出,就別怪我容不下她。”

夜弦走后,曦月卻再也難以入眠,起身立于窗前。

為什么?為什么?外公去世了,媽媽也走了,僅剩一個只為金錢的父親。在古代,父母雙亡,自己和哥哥的性命也在他人手里。真是可笑,造化弄人!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灑在她身上,照著她瘦小的身影。如果說陽光具有一種陽剛之美的話,那么月色便體現(xiàn)了一種陰柔之美。

曦月看著咳出的血絲險入沉思,直至天邊漸漸泛白,第一縷陽光破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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