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縈看到李恪不解的望著自己,大概是剛才自己的‘胡言亂語’使他疑惑,她輕淡的一笑:“你不明白我的心情!”當(dāng)她斜靠在李恪身體上時,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現(xiàn)在都過了辰時了,你今天不去都督府了嗎?”
李恪將她輕柔的抱在懷里:“怕我離開對嗎?我昨天就告訴他們有事情到府里稟報!”
“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好嗎?反正你也沒有事情可做!”崔縈的頭部輕靠在李恪的胸前,手指拂弄著身邊花架上的一盆金黃色的菊花。
李恪向懷中的人看了一眼:“你又想聽什么故事?”
“就是我遇到你以前的事兒啊!”崔縈眨眨眼睛,略思索了一下,眼睛仰視著李恪,“你這么優(yōu)秀,有沒有做過什么錯事?”
“你到底想說什么?”李恪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就是想驗證一下,‘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這句話!”崔縈直起身子,雙手搖蕩著李恪的衣袖,“你說嘛!我真的好想聽!有沒有嘛?就說一小段!”
李恪被她糾纏不過,只好說:“有!你都說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那你快說嘛!我聽著呢!”崔縈孩子般的神情望著李恪,等著他說故事。
李恪遙想著往事,記憶也回到了十年之前:“那是貞觀十一年吧!記得那時候云兒正病的厲害,我的心情壞透了,就帶著侍從到獵苑去狩獵。在回來的路上,我騎的那匹馬突然驚了,在我把它制服后,才知道把百姓種的良田踩壞了好大一片,我連忙命人尋找田地的鄉(xiāng)民,付給他們錢兩。沒想到這是被御史告到了父皇那里,安葬了云兒后,就被父皇召到了長安!”
“云兒,我想到到了折楊柳!”崔縈直起了身子,“你跟我說過,她是貞觀十一年去世的,她葬在安州城外,她是嬛兒的生母,還是你的表妹對嗎?”
“是啊!云兒的父親是隋觀王弟邢國公的次子!”
崔縈更加的不明白,什么隋觀王,邢國公,她也沒敢問李恪。
這時,李恪突然停頓了一下,眼光里飄過一絲哀傷,“那時候權(quán)師傅還在!”
“權(quán)師傅是誰啊?”崔縈的問話脫口而出,自己怎么這么笨,這個唐朝好像除了李世民,房玄齡等歷史課上學(xué)過的人物以外,竟然誰都不知道,早知道來這里,就應(yīng)該翻番《二十五史》之類的書。
“他是父皇給我任命的老師!為人很正直,所以我很尊敬他!”李恪接著崔縈的問話繼續(xù)往下說,“那一次我連累了他,父皇把怒氣都撒在了權(quán)師傅的身上!”
“為什么?就因為他是你的師傅?我怎么沒見過他,他還在府里嗎?”崔縈想著王府里的眾人,就是沒有這個人的身影。
“權(quán)師傅在貞觀十七年就去世了!”李恪淡淡的說。
“貞觀十七年,我還沒有來呢!”崔縈自說自話,“既然你都尊敬他,他一定是位好老師了!”
“是啊!他的確是一位難得的……!”李恪好像回憶到了痛苦的往事,眉宇間帶著莫名的悲傷,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可是權(quán)師傅死的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