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聲兩聲也不礙事!崔大人莫急!”看到崔縈父女倆‘精彩’對話的一幕,李恪平靜的臉上也淌著一絲笑意,他忙幫崔縈解圍。
“這……!”崔之嶼無言以對,只好尷尬的陪笑。
崔縈卻跳躍著來到了李恪面前,牽著他的衣袖道:“恪,我在后園養(yǎng)了一缸小荷,你要不要看?”說完,拉著那幅衣袖笑盈盈的翩躚而去,只剩下崔之嶼一陣陣的發(fā)呆。
“爹,您也該管一管妹妹了,你看她像什么樣子!吳王殿下還以為我們沒家教呢!”崔榮從旁邊走到崔之嶼的面前,無奈的嘆氣。
“剛才我不是管了嗎?有用嗎?”崔之嶼搖頭。
“你就寵著她,早晚讓您慣出什么事來,以前在家里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崔榮的話還沒說完,便拂袖而去。
池塘水綠微風(fēng)暖,鶯穿柳絲,小徑香紅。崔家的后園雖然不太,卻別有一種風(fēng)景,比起大家閨秀的端莊,這里卻是小家碧玉的靈秀。
小荷靜靜躺在一缸的碧水上,未到時節(jié),花兒還沒有開放,崔縈長裙拽地蹲在那里,手托著腮,淺淺的笑道:“這是我去年夏天才養(yǎng)的,只開了一季的花兒!”
李恪坐在小荷邊,衣袂輕揚(yáng),欣賞著花園的景色:“你喜歡荷花!安州的風(fēng)荷別院有一池子荷花,你天天都能看到!”
“風(fēng)荷別院!”崔縈站了起來,蓮步微移,清風(fēng)掠過她的長長發(fā)絲,她坐到李恪面前,一雙眼睛閃著憂慮的光芒,“我們要去安州了嗎?我有點害怕!”
“過兩天,我就向父皇、母妃辭行!怕,你在害怕什么?”李恪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心里的細(xì)汗。
“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舍不得這里!”崔縈想到就要離開,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涌上心頭。
“我必須離開長安!懂嗎?”李恪將崔縈抱在懷里,遙想往事:“我第一次離開長安時,也是你這樣的心情!”他拂摸著崔縈的纖纖玉手,安慰道:“每逢有重大的節(jié)慶日,我們一定回來!”
“重大的節(jié)慶日!”崔縈喃喃自語著,眼光一下子移到了李恪的眼睛上,“那么說有重大的節(jié)慶日,你都會帶我回來是嗎?”
“對啊!”李恪注視著崔縈那恍惚不定的神色,“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一起說出來!”
“你的王妃會不會討厭我?”崔縈低聲問了一句。
“她為什么要討厭你呢?”李恪聽著崔縈那奇奇怪怪的話,“你覺得她會討厭你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崔縈想著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王妃,她是什么樣子,她又回怎么看自己呢!如何要面對她,崔縈一把抓住李恪的衣袖,“我還是留在這里等你吧?你下次回長安時記得來看我就行!”
“又胡說,你是我的人,怎么能離開我呢!”李恪輕拂著崔縈的手臂,柔聲安慰她說:“別在胡思亂想了!沒有人會討厭你,也沒有人會難為你,懂嗎?”
崔縈將信將疑的望著他的眼睛。
此時,落日溶金,暮云合璧,燕語梁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