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麗的陽光蕩開了繞在院落中的輕霧,秋風送爽,萱花叢叢,桂子飄香,又是一個好天氣。
凌洛推開窗子,聞著那遠遠飄來的萱花幽香,頓時感覺到心情舒暢。她接過了小丫頭送來的熱水,絞起了銅盆里的手巾,幫李恪擦著臉和手,只見他閉著眼睛,靠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終于完成了任務,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說:“好了,大功告成!”
這時,李恪才睜開了眼睛,對凌洛說:“你會梳頭嗎?”
“我又不你的奴隸!”凌洛想起自己的任務,不就是看著他喝藥嗎?可現在已遠遠超出了自己的工作范圍,心里老大不樂意:“我幫你洗了臉,還想讓我給你梳頭啊!淑妃娘娘只說讓我看著你喝藥,可現在倒好,你把我當成你王府里的丫頭了,又不多給工錢!”
“不會就不會,這么多借口!”李恪看了凌洛一眼,吩咐道,“把茶端來給我!還有桌子上的那本書!”
“大清早的,連飯還沒吃呢,就喝茶!”凌洛極不情愿的又倒茶又拿書的跑了兩個來回。
李恪這時又說:“突然覺得腿部酸困,難道是坐久了!你幫我捏捏!還有這件衣服我也不喜歡!你去讓他們去找一件!“
“我的王子殿下,你還有什么要求,一塊說出來好嗎?”凌洛一聽,他還真是得寸進尺啊!于是喋喋不休的說:“臉要我給你洗,還要凌我給你倒茶,還要我給你穿衣服,以后是不是連睡覺都讓我……!”
正在品茶看書的李恪,突然聽到了凌洛這種顛三倒四的話語,頓時把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吐了出來。
凌洛看著李恪那奇怪的目光,也覺得自己的臉一陣陣的發麻,忙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胡說的,你別放在心上……!”一邊說,一邊擦著李恪衣服上和榻上的水跡。
這時,李恪卻笑了起來,凌洛尷尬問:“你……笑什么?”
李恪終于明白了凌洛那胡言亂語的話,頓時笑個不停,他看著凌洛說:“你在說什么啊!嚇到我了!就是你樂意,我可是不愿意奉陪的!”
聽到他的話,凌洛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話也沒有了章法:“誰讓你……我是……口誤,懂嗎?口誤!”
李恪將書放回到榻上,笑道:“你的口誤也太離譜了吧!幸虧是我聽到了,要是讓別人聽到了,會讓人有非分之想的!”
什么嗎?凌洛紅著臉,想著剛才的對話,自己又不是故意的,他居然嘲笑我,再說,我……她氣憤的端著水走出去,生氣的將水‘唰’的一下,全倒在了院子里,濺在青石上到處都是水花。這時,一個人影從門外晃蕩著走了進來,那個人高聲說:“一大清早的,誰這么沖?”
凌洛抬眼一看,原來是那個在宮里要抓自己的蜀王,只見他一身藍色錦衫的下擺已是點點的水跡。
“真倒霉,一大早就被潑了一身的水!晦氣!”李愔無奈的搖著頭,走上前來,在凌洛身邊繞了一圈后才說:“怪不得這么面熟,原來是你啊!你什么時候又混到這里來了!”
真是人有人言,獸有獸語,凌洛橫眉怒目的看著他說:“蜀王殿下,我可不是混進來的,我是你母親淑妃娘娘派來的!”
“噢!是嗎?”李愔仿佛不相信凌洛的話,搖晃著身體說:“你是母妃派來的,派你來干什么?看你臉紅的……你剛才跟我三哥在做什么?難道是……”
“你胡說什么啊!”凌洛聽到他越說越不堪的話,丟開他,一路向側門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