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光華如水。
吳王府,燈火通明,一盞盞宮燈在清風中搖曳著明明滅滅的燭火,庭院中的萱花也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凌洛坐在臨萱閣的門檻處,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為什么淑妃娘娘會把自己留在這里呢?又想到了小梅,她又會不會掛念的自己呢!
這時,卻聽到李恪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忙跑到床榻前,見他蒼白的臉色有了點血色,便欣慰問道:“什么事?你的傷口又疼了嗎?”
李恪搖搖頭,靠在隱囊上,一雙眼睛盯了凌洛半天才開口說話:“你的名字是哪個字?”
“什么!”本來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的凌洛,卻聽到了這句無關系要的話,又猜不出是什么意思,便拉起他那只未受傷的手臂,在他在的手掌上輕輕地劃著自己的名字。
李恪看完了她在自己手掌中劃出的字,頓時覺得她的手指柔嫩細膩:“原來是洛陽的洛!你為什么取這個名字?”
“因為我五行缺水啊!”凌洛看著他那淡定如水的神情,卻是琢磨不透:
“你很喜歡萱花嗎?”凌洛放下他的手,想到了庭院中滿世界的萱花問道。
“萱花!”李恪若有所思的答道,“不是我喜歡!”說著,他又從隱囊旁邊拿出一只精致的錦盒,“這個是給你的!”
“給我!”凌洛接過那只錦盒,不明白的問,“為什么要給我東西?里面是什么?”她打開那只盒子,只見里面零亂的放著一些珠串和首飾,“真的是給我的嗎?”
李恪笑了笑,望了一眼侍女手中的藥碗:“只要你肯倒掉碗中的苦藥汁,這些東西就是你的!”
噢!原來是在收買我??!也太小看我了吧!凌洛把盒子放在榻上:“那可不行,萬一你……我可向淑妃娘娘交待不了!”
李恪輕笑:“如果我不喝那苦藥汁,病會好的更快!你得了珠寶,我又不用喝藥,豈不是一舉兩得!”
“騙人,我才不要你的珠寶呢!”凌洛接過侍女送來的藥,走到病榻前:
“難道你就沒聽過‘良藥苦口’嗎?”
李恪見凌洛并不稀圖那些珠寶,頓時覺得她有些可愛,開玩笑的說:“如果我就是不喝呢!”
“那我立刻去回報淑妃娘娘!”說完,她把一勺子藥汁送到了李恪的嘴邊。李恪看了凌洛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才喝了一口,就覺得苦澀難當,便命她去拿腌制的蜜餞。
凌洛一邊嘟嚷著一邊端著一碟蜜餞過來:“你這么大的人了還怕苦!人常說‘良藥苦于口而利于病,忠言逆于耳而利于行!你不知道嗎?”
李恪不禁有些詫異:“噢!你說起來倒是一套套的!如果你不怕苦,那就試一下,馬上就會明白良藥苦口是什么滋味了!”
凌洛卻不以為然:“不就是中藥嗎?我又不是沒有喝過,喝就喝,能有多苦!”她剛把藥碗放在嘴邊,忽然明白了什么,“為什么要我喝,病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