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六天假期終于的過去了,我又回到了幼兒園,再有三天就會放假。我的心非常的矛盾,可以說通過這半年的相處,我慢慢的愛上了這里的孩子,還有這里的同事,他們都帶給我溫馨和快樂。
然而,我又不得不去追尋我自己的生活,我渴望的充滿意義的生活,我從來不會閑著,因為我想要的太過完美。
同事說:“你是一個苦命的人”。我笑笑,或許她是對的,因為我一刻都不能讓自己閑著,我無法安逸的去享受這個暑假,因為我需要錢,我無法安然的等待好運的降臨,因為我需要成功,需要家人對我能力的肯定,需要向他們證明我已經長大。所以,我不給自己一點點空閑的時間,時間對我來說是無比緊張和珍貴的。
我歡快的準備著臨近假期的工作,給孩子們折大紅花,為他們寫獎狀,陪孩子們玩,被他們一個個惹得生氣,歡笑,后坦然,和他們在一起總是會笑,出來沒有很久很久的煩惱。
看著他們我會突然想到凱有次對我說的話,他說:“莫莫,你要像孩子們那樣堅強樂觀,你看他們摔倒了爬起來,哭兩聲之后,就繼續歡笑和玩耍,從來不會把一次,幾次失敗當成永遠”。這是讓我感動很就的話,而當時那群小家伙們正在我面前跳蹦蹦床,摔倒了爬起來,他們跳著,笑著,對著我喊“老師,老師”。
什么時候愛上這群娃娃的,是那時候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知什么時候我不會因為他們搗蛋而生氣,而是諒解的微笑;不因他們調皮而發怒,換成溫和的說解。喜歡抱他們,拉著他們的小手玩,和他們沒大沒小的鬧,喜歡教他們兒歌,給他們上課。這是我幾年來從來沒有的感覺,我漸漸的明白我愛上了這群孩子,有點適應這個工作了。
不過,現在我選擇了離開,說不清為什么,生活大概就是這樣的反反復復,得到了又失去,失去了又奮力爭取。
我喜歡這群小家伙,會想到他們的可愛的小動作。可是面對離別我沒有悲傷,我只是靜靜做自己該做的,把那看做責任和工作。這就是生活教會我的坦然。我再也回不到那個因小孩被咬而慌得流了眼淚,因喜歡某個孩子就常常的帶著他,寵他。
也不會在去和孩子賭氣,不會去討厭某個孩子和他們的某個過錯。
生活教會了我太多。
離別的程序是冗長而復雜的,首先是和孩子道別。而后是園長談心,問大家本學期的收獲和下學期的打算,一切完了還要和后面小學的老師一起在校長的主持下開一個茶話會。
校長是我們這個集體最高的領導,他是一的四十多點的中年人,應該是一個很成功,很負責的人。因為進半年他為學校做的事還挺多的,校長對于幼兒園來說是一個名義上的,真正管我們的是園長。
因為平時校長很少把大家聚在一起開會,所以每期僅有的這次理論上是很鄭重的,可是又因是茶話會,顯得溫馨和隨便,會便在這鄭重而隨便中開始了。
首先是校長講話,校長先對我本本期取得的成就做了總結,致以感謝,又對我們本學期的不足提出;而后建議我們能夠改正或進一步做好。接著教導主任宣布假期值班,分配工作和宣布暑假的一些任務。
待一切安排好了,校長又接過話筒,這次他沒談工作,談起了人生,說希望大家能知足,有一個好的心態度過這個暑假;他還隨便的舉了一些例子,比如拿我們郊區的老師和鄉里的老師比;說我們吃著瓜子,喝著綠茶,還吵著說花生難吃。他說:“所有事都有不盡人意的,所以一些事都不要太計較,用另一種心態去看待,那樣幸福應該隨時會到我們身邊的。”又說:“生活在于運動和勞作,建議大家暑假多看點書,早晚做做運動,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不能整天怎么怎么”校長的話說的很輕松和幽默,讓我們時而歡笑,時而沉默。
“知足”,校長說的的確很輕松,可是大泛是人,有幾人能滿足,能看透和放下金錢和利益的追求,況且如今的社會容不得你有半點的松懈。就說校長把他自己做了郊區的校長還想做中心校的校長,有了摩托還想開小車。而我們呢?是二十幾歲的年齡,知足似有點不思進取,就像園長說的,我們要加緊學習學習再學習,考正式教師,做有用的人。
不知怎么的突然的腦子開了小差,校長后來說了什么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最后一句話是:“祝大家過一個愉快,健康,有意義的暑假!”。當時莫名的笑了,大概是因為這漫長的會議終于結束了。
其實聽校長的話應該說是一種享受,把你帶入很輕松的境界,比如那個老太有兩兒,賣不又賣傘,雨天賣傘,晴天賣布等故事,讓你笑后又意味深長。
我終于離開了那所學校,很輕松的回到了以前的專賣店了。因為是夏季,生意不是很忙,可是眾多數字和價位,使我的頭很快的蒙了。正在此時,店里又回來了大批的反季羽絨服。我們幾個女孩合著老板一箱箱的抬,一箱箱的分,一天下來真的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幸,這一切很快的結束了,我們又回到了正常的營業,每天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推薦,介紹,人像走馬觀燈似的換,而我們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崗位。這樣的日子說有壓力不全是,說沒壓力也不是,因為它每天都對你是個考驗,每天都要你對自己能力做一個證明。
不過,我很喜歡這個工作,它讓我過得很充實。然而,我的心常常在矛盾中掙扎,我常常的思索我是否該離開這里去凱的身邊,去一起經營我們自己的理想和夢。每當此時我的心都會很痛很痛,我一個人哭泣,讓那種穿腸難過的痛在眼淚中肆放。
我時刻關注著凱小小的收獲;我常常一個人默念“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每天都不停的乞求,乞求老天幫幫我們,讓我們能夠早日成功,有時我們會覺得這樣做簡直幼稚和滑稽,可是我寧愿相信真的有神靈,他真的聽到我的祈禱來幫我們。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可憐,凱也好可憐,我們為什么,為什么要比同齡人過得艱難而痛苦,淚無聲的流,我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缺少那份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