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水泥(下)
- 殷色一抹掩南唐(艷遇古今熟女)
- swimonthesky
- 2133字
- 2008-09-21 10:07:15
“我們早見過面。當時卻不知是周侯。”張四海硬硬的明州口音中帶有一種強烈的自信。
“我當日也只是猜測,不想果然是張兄。”
“此次下山共有多少人?還有些什么需要?”
“秉周侯,此次我將山上的人盡數帶了來,共三百四十三人。現今已經安頓下住處,糧食可維持十日左右。”這張四海頭腦看來很清楚,不愧是匪首材料。
“張兄,從今日之后,我希望以兄弟相稱,這個什么勞什子的侯頂個鳥用!就叫我周翼則可。”最煩這些個禮節了,有個名字還不能叫要稱官職,沒官的也要稱字稱號,歷史上的中國人就是這么啰嗦。
“周兄弟,那為兄的就斗膽了。”我這不拘禮的名頭可能是傳得有些廣了,現在那個從丫頭升級來的夫人小貂也在外看著祖笛的指揮呢。
“張兄,你手下的三百多人,先得有個分工,不能一些做事一些看。你看這卸船的人有了,剩下的還有不少的活呢,你看這搭建廠房、修永久性住處,還有后勤的一攤子事。你這個當頭的不該親自去下力,組織這些手下人才是你的主要工作。動一下腦。”
“周兄弟,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些,那我去安排了。”
“別慌!我叫個人同你去。你去把那邊那個大個的壯漢叫過來。”我指了指人群中的林大。
不一會二人同來,共坐在亂石堆上,我就今后的工作安排同他二人作了分工,有林大這樣的將軍在此,統率幾個工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碎石機的廠房建于此,旁邊就是燒水泥的大窯了,上次同陳敬之說了個大概,他找來了幾個泥水工和燒窯工,一番計議后基本上有了個大概的模樣,現在正在這邊上施工呢。見我來到,又同我商量了一回,這邊基本沒我的事,建窯燒窯這種活這幾位都是高手。
這時候的建筑用材除了石灰砂漿就是糯米漿,沒人聽說過水泥這種東西,不過好在這一切有人付錢做,這幫工人師傅們也懶去想這么遠,只是陳敬之心下沒底,時時都守在一旁。
幾日下來,碎石機已經安裝好,這日開始調試,水車早已待命一旁,將中間一連接,“咣咣”的巨響頓時傳來,把在現場的我都給嚇了一跳,“這么大的聲!”幾十個工人忙將早備好的大石推了下去,只聽得碎石聲亂響。不少的小碎石還飛到了四周引來一陣驚呼。這水車的威力如此之大實在是有點意外,張四海趕緊叫人手來幫忙。這些石頭都是這座亂石山上四處收集來的,可省下了不少的炸藥。
一些工人又將碎石鏟到下一個工序中進行粉碎,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不遠處的大窯已經修好,現在就等我的這第一窯石頭和泥土來燒了。這蓬萊島來的怪人真是奇怪了,將這石頭碎了和著泥就入窯去燒,還不知能燒成什么鳥東西出來?這幾日估計這些工人們都是如此心思。不過也沒人有怨氣,反正有人供飯,至于我這個冤大頭冤不冤可沒人管。
小貂這幾晚可是沒人陪了。天天我都得在工廠中守著看,能不能燒出第一批水泥出來我的心里可沒底,還有張四海這數百號的人要等著吃飯呢。
停火了,有工人將窯中燒成的灰色泥粉捧了一把到我面前,
“大人,就這樣的東西,沒什么寶貝,我們都試過了,全是這樣的!”這工人一臉的沮喪。當然要燒成什么樣,要什么產品我可沒跟這班工人們講,他們可能以為這樣能燒出什么寶物呢。
“沒事,就放在我這碗中吧。”正好邊上有一個喝茶的大碗,現在有了磚茶,天天都離不開此君。順帶將壺中的茶水倒了進去,伸手在其中抓和起來。
“大人,這是可以吃的?”那工人見此,自以為如此。周邊的人也大為不解。陳敬之和祖笛都在一旁,懶得解釋,他們聽我說過這東西的用途,但是能成什么樣實在是不知道。
隨手捏成一個人頭的形狀,這么多年了,少年宮里頭學的泥塑基礎就剩這么點了,好半天做成了一個樣,嗯,還有點象陳敬之的模樣,誰叫他就在眼前,自然就當了我的模特。周圍的人都不知我在干什么,只是呆呆地看著我的這個“藝術實踐”。
洗了手,又喝一口茶,動了動那小水泥頭,已經有些凝固了,
“估計成了,陳兄,你看這個頭象你不象?”我一邊笑著一邊拿起了這個灰色的泥頭遞過去。陳敬之的眼眶中已是一片淚光!
……
三日之后,這個泥頭被貢在了水泥廠進門的牌坊上,這個臨時的牌坊是陳敬之一定讓人做的,說是作個紀念,那個頭就擺在坊上的正中央。這可成了懸頭示眾了?這話我可不敢說出口。
成功了!這個消息在張四海等山匪之中迅速地傳開。當天就放倒了兩頭黃牛以示祝賀。陳敬之這下忙上忙下,又是組織生產又是安排包裝。張四海和林大都實在不是做這等細活的料,眼下只有讓陳敬之一人承擔了,不過看他的樣,竟然一點疲憊的臉色都沒有。有得他忙的了今后。
買水泥的銀兩全數支到了帳上,第一批水泥用粗布袋全裝了搬到了我請來的大船上,現在的人們還不清楚這東西的用法,自然由我來先用了,數十萬斤水泥,全部裝上船,目標:蓬萊島,那里的數萬畝鹽田,有了這些水泥我相信會有更好的產量。
“周郎,快些,”小貂已在鐵船上等得有些不耐煩,聽說到蓬萊島這小妮子就一臉的興奮,不過我估計這丫頭是想著又可以同我單獨在一起了才這樣,這些在明州的時日,沒日沒夜地干,還好有功力作底子,不然這身子都要垮了。
祖笛和林大都在鐵船上,連張四海都賴著非要到我的島上一觀,沒法了,這小子天生就不是作管理的料,由他走開也好,讓陳敬之一人管來更好。水泥自用大船運去,我們就先行一步坐鐵船了,這鐵船現在成了我的座駕,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