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危機
- 魅惑清宮
- jinney1984
- 1900字
- 2009-04-19 21:56:18
“微臣曹寅參見皇上!”就在康熙陷入沉思的時候,曹寅進來了??滴跆痤^來,卻見曹寅正跪在地上,不覺皺了皺眉頭。
“何事如此著急,進來居然不通報?”顯然此刻康熙的心情很不好的緣故,平日里無人之時,他都可以與曹寅稱兄道弟的,今天竟然較起真來。
“啟稟皇上,剛才三公公已經(jīng)稟報了好幾次,您都沒有聽到,可是又事出突然,不得不冒犯圣顏?!笔堑?,這件事情太蹊蹺了,在這樣特殊的時期,他不得不冒死覲見。
“嗯!有什么就說吧!”康熙點了點頭,并未看曹寅,平板的語調(diào)聽不出任何情緒。
曹寅偷偷看了康熙一眼,又對一旁伺候著的三德子使了個眼色,直到確定三德子已經(jīng)退了出去,他才神色一凝鄭重道:“今日中午有個小孩拿了一個竹筒子交于微臣,另外還有一張字條?!闭f著就將東西雙手奉上。
康熙疑惑地打開字條,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將竹筒交予皇上。康熙一看雙目圓睜,大驚失色,因為字條上雖未署名,可是卻畫著那個令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的印記——一條盤龍。這一刻康熙忘記了要防范竹筒可能存在的隱患,忽略了種種可能性毫不猶豫地打開了竹筒。竹筒里只有一柄扇子,康熙顫抖著雙手打開扇子……
康熙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記憶中熟悉而又陌生的父皇,這一行行熟悉的字跡正是他父皇的親筆跡啊!“玄燁,自我滿清入關(guān)以來,漢民多有怨忿,是以番邦外族不足以號令天下,如今天下大亂,群梟四海獨豎旗幟,名為匡復大明江山,實則為一己私欲。治國者,應(yīng)以民為本,朝為綱,以退為進,以守為功,方為上策。若是天下百姓真要我們走,便打哪來回哪去,還給他們便是!只是你一定要牢記,永不加賦!”
看畢康熙激動得熱淚盈眶,合上扇子,閉上眼睛久久不能平復,半響忽然睜開晶亮的星目劍眉微揚,“三德子!擺駕慈寧宮!”曹寅站在一旁正躊躇著該不該跟過去,只聽康熙頭也不回地吩咐道:“曹寅,你也一起過來!”
慈寧宮
孝莊正優(yōu)雅地擺弄著她那盆波斯進貢的虎眼萬年青,“墨尓你看,這虎眼萬年青就是和本土的不同,嬌慣得很,怎的病怏怏的?”
“主子,您啊有空歇歇,別整日的勞心累神的還擺弄些花花草草,這些吩咐奴才們?nèi)プ霾痪托辛耍俊碧K麻拉姑撇撇嘴,不以為然地勸道。
“墨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花花草草的學問可大了。就說這盆珍貴的虎眼萬年青吧!畢竟是波斯外邦進貢而來的,非我大清本土之物,你看難免有些水土不服,這不正和哀家鬧別扭呢!”孝莊摸著虎眼萬年青有些枯黃的葉子,若有所思道。
“主子……”蘇麻拉姑不愧跟在孝莊身邊這么多年,知道孝莊話中有話,剛想探個究竟,只聽外面?zhèn)鲌螅骸盎噬稀{到!”
“玄燁給皇奶奶請安!”
“奴才三德子給太皇太后請安!”
“臣曹寅給太皇太后請安!”
孝莊摘了一片枯黃的葉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隨手就扔在了康熙的面前,頭也不抬,“免禮,都起來吧!”孝莊將花捧著轉(zhuǎn)身放在康熙立身旁的茶幾上,才不急不慢道:“皇上,您看哀家這盆花兒長得如何?”
康熙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那盆虎眼萬年青,“這盆花似乎長得并不太好?!笨滴醪幻靼仔⑶f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心中疑云重重。
“那皇上可知此物來歷?”孝莊并不著急的樣子,微笑地端著青瓷茶杯優(yōu)雅地小酌了一口。
“這花好像是去年波斯國皇帝進貢的名花——虎眼萬年青吧?”此花本無何特別之處,只是在寒冬臘月仍然翠葉生機,才讓康熙記住了,只是他不明白孝莊如此問是何用意。
“皇上果然慧眼識物,它本是番邦進貢之物,哀家原本甚是歡喜的,可是不論哀家對它如何精心照料,它仍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真教人傷透了腦筋??!”此刻孝莊皺著眉頭,偎在軟榻上,飽經(jīng)風霜的臉龐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皇奶奶,皇孫明白!眼下吳三桂等反賊就好比這波斯進貢的虎眼萬年青,不論朕如何待他們,他們都會反,是嗎?”康熙是什么樣的人,自然領(lǐng)略到孝莊的弦外之音,看到孝莊憔悴蒼老的面容,心中頓生不舍,“皇奶奶,這些事情孫兒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處理的。您就好好修養(yǎng),別勞心老力,累壞了……”
“皇上以為哀家愿意想這些煩心事嗎?眼下這局勢,難道要哀家眼睜睜地大清列祖列宗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江山,就毀于一旦不成?!”孝莊竟然有些激動了,這個孫兒啊,不知是太膽大妄為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如今的形勢已經(jīng)快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了。
“皇奶奶……”
不等康熙說完,孝莊就揮手打斷了他,嚴肅的表情告訴康熙她老人家很不高興?!爸扒缜逖绢^給的注意,皇上可有中意的?認為可行的?”
康熙這下學乖了,恭恭敬敬道:“還請皇奶奶明示!”
“哀家一把年紀了,說的話是頂不了什么用的了,皇上還是自個人拿主意吧!”孝莊不愧是孝莊,既提醒了康熙又給他敲了警鐘,誰讓他吧晴清給氣跑了呢?孝莊知道,那丫頭就有自己當年的影子,心大著呢!只是她比自己還要灑脫,就像草原上的雄鷹,永遠都翱翔在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藍天。